九年前,我用自己做饵,拿下了唤作哥哥的男人。
他因为我进了牢子,却依旧不肯放手。
直到我回国,他依旧用这份纠缠要我。
于是我开始联姻,可一家接着一家倒闭。
终于,没人要我了。
他开心了。
1.
作为集团总裁的千金,我可不是混吃等死的。
我在集团打工,从基层做起,一直升职,可是一点没暴露自己总裁女儿的身份。
全凭的真本事,但这拦路的狗倒是一条也不肯少。
我被安排去和外国商人对接工作,。
碰上个不好对付的。
“助理小姐,挺能摆谱啊。”
“堂堂天起集团出来的翻译,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我不耐烦的情绪在眉宇间显露无遗。
"李先生如果看过合同没异议,我就先告辞了。"
很快,李跃挡在了我的面前,他是郾城出了名的富二代。
那双不老实的手想往我腰上搭,被拒绝后,他恼羞成怒。
"你以为我非得给你面子?一个打工的,我李跃看上你是你的幸运懂吗?"
我们坐在大厅的一个角落。
李跃的声音大得整个空间都回荡着。
但是,李氏集团名声在外,没人敢替我这个小翻译出面。
"今天,我非要搞定你不可!"
李跃戴着劳力士金表的手就把我一把拉进了怀里。
"李先生,请自重。"我拼命挣扎。
前台见状,立刻有了反应。
"快!叫保安——"
紧接着,李跃的手臂发出了咔嚓一声响。
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刺痛我的耳朵。
"焦恩,你疯了!"
李跃抱着自己脱臼的手问,"就为一个小职员,值得你从二十八楼跑来英雄救美?"
天起的员工们围观看热闹,有人甚至掏出了手机录像。
2.
"小职员?"
焦恩拿出西服前口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高级手帕,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擦着。
然后漫不经心地抬头,"我妹妹焦柔,李总很感兴趣?"
---
"谁吃到大瓜了,小职员对抗霸总?"
"楼上信息不准哦,听说二十六楼新来的美女翻译是我们的小老板。"
"小老板?"满屏的疑惑表情。
"就是咱们天起集团的千金,焦柔!"
公司群里上百号人,看到这消息纷纷刷起了"666"。
藏得可真严实。
"听说咱们焦总自己都不知道呢。"
这消息默默被顶到了上面,却没人在意。
总裁办公室里。
"回来也不说一声?偷偷摸摸进公司被欺负很好玩?"
焦恩弹了弹烟灰,举止间尽是清高公子的派头。
我只是翘着两条腿,坐在落地窗前,默不作声。
"焦柔,你摆那张冷脸给谁看?"
焦恩不满地揉了揉眉头。
许久未见,我们都成长了许多。
包身连衣裙勾勒出我成熟的曲线,表明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丫头了。
不会再和他勾心斗角、针锋相对。
而他似乎也没那么孩子气了,不再有心思报复我。
"跟我回家。"
"我不要。"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里透着慌乱。
"那你还来公司?故意让我注意到你?要躲就躲远点,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爸迟早会察觉。"
“你少说教我。”
我进公司是因为天起姓“焦”。
但我不想面对焦恩,更不想面对所谓的爸妈。
“怎么,还想再跟我玩什么把戏?”
焦恩的眸色瞬间冷了下去。
“焦柔,牢我坐了,亏我吃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3.
焦家主宅。
今天得知焦柔回国,到晚上九点了还灯火通明。
“柔柔。”
继母安馨局促的看着我进门,亲自给我递来一双拖鞋。
“阿姨,爸呢。”
安馨十分诧异我居然会主动跟她搭话。
忙指着身后,“在书房呢,一会儿下来吃饭。”
原来都在等我和焦恩。
“回郾城多久了。”
饭桌上,焦严率先开口打破宁静。
“半个月了,自己投的简历到天起,哥不知道。”
我平静的说完,整个饭厅都沉默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焦严摔了筷子,吓得我下意识缩手,往焦恩的位置躲去。
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次焦严发火,都是焦恩善后。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焦严狠狠的骂了焦恩一通,要他再三保证我的安全。
他还是不舍得教训我,毕竟我是他和我妈唯一的女儿。
闹了一天筋疲力尽。
躺进将近两米直径的圆形浴缸,我惬意的呼出声。
在国外,哪有这个条件。
“柔柔,你就打算一直呆在天起当翻译了?”
好友苏暖暖在电话另一头出谋划策。
“要我说,你就该直冲二十八层,跟你那异父异母的哥好好掰头!”
“暖暖,我说过我没想跟他争家产。”
苏暖暖笑得暧昧,“是是是,你们要是内部消化了,不都是自己的吗。”
“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你还提!”
我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抬起头看向天花镜,有几分无地自容。
以前干的都叫什么事啊。
“我要挂了。”
“大小姐,明天去俱乐部解解闷?正好你双休。”
“再说。”
我掐断电话,没再犹豫裹上浴巾。
连接卧室的大门是螺旋花纹,我往右一拧,提步进去。
一整排走廊都是衣柜。
我随手打开一扇。
清一色的西装?
再开,全是男人的皮带?
脚步声响起,带着浓郁的薄荷檀香。
我浑绝不对。
刚刚那螺旋花纹朝左时拧动是我的房间,而朝右……
那是焦恩的衣帽间!
可是回去是回不去了,只能从卧室出去。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
只求上天保佑此时的焦恩在浴室才好。
走至床边。
浴室的门猛地被拉开。
时间静止了几秒,当我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条到腿根的浴巾时,瞬间叫出了声。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进了他的床。
焦恩的眉心跳了跳,腾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焦柔。”
“怎么,九年过去,你还想勾引我?”
4.
虽然解释很荒诞。
但我还是把自己忘记家装设计的原委告诉了他。
焦恩的舌尖顶着下颚,意味不明的笑了。
“同一个理由用两次?”
“焦柔,你真的没有半分长进。”
回到自己房间,我直接把门反锁。
静静的靠着门板坐下,无力的将脑袋埋进双膝。
他以为我想故技重施。
但九年过去了,我根本没有这份勇气。
第一次见到焦恩时。
他十岁,我八岁。
刚失去母亲的我,对安馨产生了极大的依赖。
更别说这个长相周正、极具绅士感的哥哥,几乎成了我精神的寄托。
那时候我们一家很幸福。
直到十五岁那年。
学成归国的小姨上门,径直给了安馨一巴掌。
她叫安馨小三。
说安馨害死了我妈,逼她在医院自杀。
那时候的我不是小孩了。
看得出安馨的心虚。
原来慰藉的救赎,是罪恶的开始。
小三带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登堂入室。
逼疯原配。
还妄想得到我家的财产?
做你的春秋大梦。
至此,一切都不一样了。
十七岁的焦恩品学兼优,有焦家少爷的头衔加持可谓风光无限。
我开始设计他。
一个午后…
安馨救我。
“除非你把我妈妈还回来。”
那时候的我心肠是真的狠,狠到爸爸想插手,我就以跳楼逼他。
焦恩被我折磨的只能换学校。
但那并不影响他的优秀。
我徒生一计。
却不曾想这个疯狂的想法居然影响了我的一生。
5.
焦恩十八岁成人礼,焦严主持举办得十分盛大。
社会各界名流齐聚一堂。
“去把柔柔叫下来,这个场合不出面像什么话。”
安馨纠结的看着焦严,夫妻俩叹了口气。
“小恩,你去吧。”
焦恩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但门却缓缓漏出了条缝隙。
“焦柔?”
“进来。”
我知道,我的话他从不会拒绝。
我穿着黑色小洋裙,纯黑如瀑的发卷成波浪挂在两侧,双手交叠着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榻上。
焦恩的喉咙滚了滚,察觉到不对。
“哥哥,生日快乐。”
我伸手吊住他的脖颈,往前一拉,焦恩整个人都倾倒在我的身上。
“焦柔!”焦恩的语气中含着警告。
我踮起脚,淡粉色的唇描着他的轮廓,“我是焦柔,但不是你的妹妹。”
“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威胁他们不许接近我。”
“为什么偷偷看我,还给我买药。”
我死死的拿捏了他。
因为我们本就没有血缘。
焦恩掐着我的肩,声音嘶哑:“你会后悔。”
“再过两年,爸爸就要把我联姻,你会后悔吗?”
这话像是导火线,彻底点燃了他。
“我不许。”
突然门被踹开。
我妖冶的眼角落下绽开一朵泪花,“再见了,我的好哥哥。”
父亲将外套脱下,紧紧的将我裹在怀里。
看向站在床边接受盘问,目光从容平静的继子,焦严上前就是重重一巴掌。
“孽障!”
“给我带走!”
区区继子,焦严可以用心培养,也可以随意丢弃。
焦恩就这么做了三个月的牢。
一时间,焦家少爷成了郾城豪门最大的笑柄。
“焦恩怕自己继承人的位置不稳,所以要把焦董亲生女儿搞到手吧。”
“所以焦恩真的得手了?”
“谁知道呢,反正没见过焦柔了。”
因为我被送出国了。
安馨的苦苦相求,让焦严保释了焦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