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恋孟九洲十年
他待我却始终若即若离
他向父皇求娶我时,我以为我终于焐热了他的心
却不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大婚当日他血洗皇宫,颠覆了我的王朝
涅槃后我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只为复仇!
1
「父皇!」
凄厉的叫喊声划破天际,响彻皇宫。
我被挑断了手脚筋,只能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向父皇和皇兄,指甲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父皇,你起来啊!起来看看华儿啊……」我抱着父皇的尸体,嚎啕大哭。
突然,我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嘶哑可怕,满是恨意悲愤。
亲眼看着父皇和皇兄死在我的眼前,我对孟九洲所有的爱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恨意。
「若他识相一点,早点交出玉玺并传位于我,那你们父女今日便不用阴阳相隔。」
我抬头看向孟九洲,眼中刻骨恨意,「你谋朝篡位,不得好死。」
「皇姐,你还是这般不识相。」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萧尽欢花枝招展的走了过来,依偎在孟九洲身边。
「是你……」
「是,是我在你们的酒水中下了药。」
「为何?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啊?」
「呵!你们何时将我当做亲人了?同样是公主,就因为你是皇后嫡出,我是庶出的,便要处处低你一等,父皇,皇兄对你是极尽宠爱无所不依,你嚣张跋扈,视人命为草芥,不顾身份追着九洲哥哥跑,丢尽了我们皇室颜面,父皇却依旧对你宠爱有加,我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我也喜欢九洲哥哥,可他却为你们赐了婚,凭什么?」萧尽欢眼中透着愤恨,控诉道。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太子哥哥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伏击,被乱箭射死了!死前还在叫着你的名字呢!」
「太子哥哥……」
我睚眦欲裂,「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畜生,是畜生啊……我杀了你们。」我断了的双手用力撑着,在地上爬行。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孟九洲一脚将我踢飞出去,我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萧尽欢依偎在孟九洲怀中,咯咯笑得不停。
「九洲哥哥,你看她这模样,真是恶心。」
顿了顿后又说道:「皇姐,你若是此时肯向我跪地求饶,我便让九州哥哥饶你一条贱命。」
「呸!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啐了她一口血。
「真是不识抬举,九洲哥哥,你快杀了她。」萧尽欢拉着孟九洲的袖子轻轻摇晃
孟九洲眼中充满了鄙夷,不屑,薄唇轻启:「来人,将她施以凌迟之刑。」
话落,我脸色瞬间惨白至极。
两个侍卫将我拖上刑台,惊慌、恐惧、害怕席卷而来,我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被侍卫死死的压住,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匕首贴近肌肤,一刀一刀的将我身上的肉割下来,片片薄如蝉翼!
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宫上空,撕心裂肺。
鲜血将我的嫁衣染得愈发鲜红,璀璨夺目。
「你若是肯求我,那我便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让你死个痛快。」
「休……想。」
曾经对他爱意有多深,如今就有多恨。
我含恨而死,死后灵魂飘到了上空,我看到了孟九洲将父皇皇兄的尸体挂在了城门口,至于我……死相凄惨,已成了一具骷颅骨,他手一挥,便被拿去喂了狗。
孟九洲登基为帝,改萧元皇朝为南宁皇朝。
2
原来他竟是南宁国太子,可他明明是景安侯世子,这是为何?
我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可这时一阵漩涡袭来,我便没了意识。
「不,不,不要。」
我猛然惊醒,脸色惨白,衣衫被冷汗浸湿。
疼痛、仇恨使我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我吸了好几口气,才堪堪平复下来。
我重生了!重生在距离孟九洲向父皇请求赐婚时还有半年。
「殿下,又做噩梦了?」
我的贴身宫女花朝用手帕擦去我额头上的汗水,眼中止不住的心疼和担忧。
「自殿下上次落水,昏迷了两日,醒来后便频繁做噩梦,如今已过去一月了,再这样下去,这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
「无碍,不过一个噩梦罢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是我的心病,前世我亲眼目睹家人被最爱之人杀死在我眼前,自己又惨死。
自我重生后,每次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我死前那惨烈的一幕,挥之不去。
三年前的百花宴上我对孟九洲一见倾心,便不顾身份,追逐在他身后,他对我却是若即若离,不冷不热。
每每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必有我的踪影。
萧元王朝的元韶公主不顾脸面追着一介男子到处跑,惹出不少笑话,我在京中声名狼藉。
所以当孟九洲向我父皇求娶我时,我高兴坏了,我以为我终于焐热了他的心,却没想到自始至终都是他的谋算。
他本是南宁国的太子,却隐瞒身份成为了我萧元皇朝的侯府世子,他向父皇求娶我,得到父皇的信任,然后一步一步的瓦解朝堂势力,设下埋伏,在大婚之日将我们一举歼灭。真是好大一盘棋。
南宁国的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我追逐了他三年,他对我都不冷不淡,突然求娶,我还以为我焐热了他的心,没承想却是阴谋的漩涡。
可他到底是何时顶替了孟九洲的身份,那真正的孟九洲又在何处?
头一阵阵刺疼,我伸手揉了揉。
「殿下,孟世子差人递了帖子来。」落梅推门而进,后又补充道,「他说孟世子给殿下下了帖子,邀殿下去游湖。」
「这可真是稀事,平日孟世子可是从来都不主动找咱殿下的。」
「殿下,那游湖您去吗?」
「当然要去,往日本宫在他那可丢了不少脸面,怎么着也得找回来。」我轻嗤一声。
到了游湖那日,我穿了一袭艳丽夺目的红裙,外罩绣金红纱,腰间以绥色丝带系起,缀以金铃点缀。
「殿下平素里都是白色衣裙,今日穿这身红裙,愈发衬得殿下美艳动人。」落梅感叹道。
是了,我最喜红色,只因孟九洲觉得红色太过艳丽,他喜爱白色,我便丢弃了我最爱的红色,每日穿着皆是白色。
我吩咐落梅道:「将衣柜中那些白色衣裙全烧了,日日穿着一身白,跟戴孝似的。」
「是,奴婢这就去。」
我姗姗来迟,船上已有不少公子小姐,见到我后面色微变,纷纷向我行礼问安。
我并未同往日般凑到孟九洲身边,而是走向我的闺中密友徐如嫣。
「你今日脑子清醒了?」她环着手,上下打量我。
3
「嗯,清醒了!」我点头道。
「清醒了便好,我真怕你一直蠢下去。」
她顿了顿又说道:「啧,这才是我认识的萧韶华。」
船上酒水已备好,舞姬摇曳着身姿,乐手弹着小曲,真是好不快活!
「殿下今日怎生穿了如此艳丽的衣裙?」
孟九洲俊朗的面容陡然出现在我眼前,看了我的穿着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本宫穿何种衣衫都得给你孟世子禀报不成?」
「岂敢,我只是觉得殿下今日格外不同。」
我看着他,胸腔翻涌出的恨意延绵不绝。
我朝着暗处使了个眼色,夜风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按进湖中。
夜风是父皇给我的暗卫,武艺高强。
「孟世子的脸有些脏了,好好的洗洗吧!」
全场一片寂静。
我勾起红唇:「本宫从前犯蠢,做下许多糊涂事,如今本宫眼明心亮,必不会再同从前一般蠢。」
「你贵为公主,怎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张侍郎家的小姐仰起小脸,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
我踱步到张芷兰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张扬一笑:「本宫就是恶毒了,你能拿本宫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