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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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坟

落月

世情故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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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轰隆隆”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一道身影伫立在床前,那阴冷的目光看得我喉间一紧。 对方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又一道闪电划过,我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脸。 是傅霁言,我的丈夫! “你是想掐死我吗?我死了,我身体里属于刘陶陶的心脏可就没了。”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说轻不可闻,可是却好像碰触到了傅霁言的软肋,他瞬间松了手。

爱恨情仇替身短篇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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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undefined章

第一章

“轰隆隆”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一道身影伫立在床前,那阴冷的目光看得我喉间一紧。

对方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又一道闪电划过,我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脸。

是傅霁言,我的丈夫!

“你是想掐死我吗?我死了,我身体里属于刘陶陶的心脏可就没了。”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说轻不可闻,可是却好像碰触到了傅霁言的软肋,他瞬间松了手。

“穆清,如果不是你强要了陶陶的心脏移植给你,她根本不会死。你凭什么睡的这么安稳?”

傅霁言的话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进了我的心口里。鲜血淋漓的。

“我接受心脏移植是刘陶陶死后捐赠出来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傅霁言冷笑着说:“这谎言你说了三年了,是不是自己都信了?穆清,我要是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会冤枉你吗?”

“你有什么证据?你倒是拿给我看啊!”

我撕心裂肺的质问着,却让傅霁言的脸色更黑了。

“果然是你找人毁了证据是不是?穆清,你这种女人就该下地狱!你喜欢我是吗?喜欢我上你是吗?好,我成全你!”

说完,傅霁言像疯了似的,一把拽过了我,连人带被的拖到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我顿了一下,并且剧烈挣扎起来。

“傅霁言!你不要碰我!我怀孕了!”

傅霁言微微一顿,好像十分惊讶,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刘陶陶的姐姐刘佳茹打来的。她是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的医生。

“霁言,我刚听同事说穆清怀孕了,是真的吗?我妹妹死不瞑目,你却搂着穆清怀孕生子,你对得起我妹妹吗?你还记得她鲜血淋漓被剜去心脏,死无全尸的惨状吗?”

这句话冲击着傅霁言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着。他看着穆清,冷冷的说:“做掉!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不!霁言,不要!我不要!”

我疯了似的朝门外跑去,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傅霁言夺走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

可是傅霁言好像早有准备一般,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冷冷的说:“这个孩子不能留!佳茹,麻烦你了,一会给她做的干净一些。”

说完,傅霁言挂断了电话,可是我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你让刘佳茹给我做手术?傅霁言,你明知道她那么恨我,你这是要推着我去死吗?”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居然真的对我一点心都没有。

傅霁言看着我,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却冷冷的说:“你不会死的,就算为了你身体里的这颗心脏,佳茹也不会让你死的。况且佳茹是最好的妇科医生。穆清,这是你欠陶陶和佳茹的!”

说着,他强行抱住了我,抬脚朝外面走去。

我挣扎着,哭喊着,却无济于事。

我被傅霁言强行送进了手术室,甚至为了怕我不配合,傅霁言用绳子捆绑住了我的手脚。

当刘佳茹拿着手术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刘佳茹,我没有害你妹妹!你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作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我手脚不能动,只能用嘴,我希望刘佳茹可以有一点点的良知,放过我和我的孩子,可是刘佳茹却冷笑着说:“报应?你还好好地活着,并且嫁给了霁言,这已经是我的报应了。”

“什么意思?”

刘佳茹的话我听不懂,我直觉的问了一句,却看到了刘佳茹诡异的笑容。

她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穆清,其实我妹妹真的不是你害死的。因为她是被我用手捂住了口鼻,闷死的。我还记得她临死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可是怎么办呢?我也喜欢傅霁言,她活着我就没有机会,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死了,我爸妈却因为公司经营不善,面临倒闭需要钱,他们把我妹妹的心脏捐赠给了你,从你父亲那里得到了一大笔钱来挽救自己的公司。却也让你因为我妹妹的心脏嫁给了傅霁言。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我的眸子猛然睁大。

“你简直不是人!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下的去手?是你把这一切栽赃嫁祸在我的身上对不对?是你让霁言对我误会深刻的是吗?”

“对!我是陶陶的姐姐,霁言怎么也不会相信是我害了我妹妹,反倒是你,你那么喜欢傅霁言,你才有动机不是吗?况且你父母确实给了我爸妈一大笔钱,我告诉傅霁言说那是你父母强行买了我妹妹的心脏,所以他才会那么恨你。穆清,我手上沾染了我妹妹的鲜血,却为你做了嫁衣,你觉得我还会允许你给霁言生孩子吗?你简直太天真了!”

当傅霁言看到穆清一脸苍白的躺在移动床上的时候,他的心猛地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有些木木的疼痛感。

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穆清的脸,却被刘佳茹半途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霁言,手术已经做完了,为了防止她再次怀孕,我给她加了节育环,你该不会怪我吧?”

这句话一出,傅霁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我的心在流血。

“傅霁言,你知道女人流产后不能立马上环吗?那样会让女人子宫感染,轻则妇科病缠身,重则失去子宫都有可能的。即便这样,你还是同意她这么做吗?”

傅霁言眸子一冷,低声说:“佳茹是妇科医生,难道还不如你的医学常识吗?穆清,别用这种伎俩想要博得我的同情!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突然笑了,只不过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

原来笑着哭是这样的痛不欲生。

“傅霁言,是不是刘佳茹让我死,你也会立马执行?就因为她是刘陶陶的姐姐,她做什么说什么你都相信,都可以原谅,而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别有用心?如果我告诉你,是她害死了你的刘陶陶,是她陷害栽赃我,更是她因为爱你,嫉妒我而要弄掉我的孩子,你是不是也不相信?”

我直直的看着傅霁言。那伤心欲绝的眼神让傅霁言有片刻的微楞,甚至很想相信穆清的话,可是他想起了刘陶陶父母的话,更看到了穆清父母给刘家转账的记录。

如果刘佳茹骗了自己,难道陶陶的父母也会骗他吗?

如果真的诚如穆清所言,陶陶是死后自动捐赠心脏,又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笔钱打入陶陶父母的账户?难道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傅霁言突然觉得自己够傻的,明知道穆清是个善于演戏的女人,明知道她蛇蝎心肠,怎么就不长记性的又差点相信她呢?

他冷笑着看着我说:“你还是省省吧。不去影视圈发展,还真是浪费了你这一身的演技。”

我被傅霁言带回了一品香山别墅,安排了刘妈伺候她,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开始发烧,一直高烧不退,人也浑浑噩噩的。我甚至梦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哭着喊着问我为什么不保护好他?

我一直哭一直哭,觉得肚子疼的难受,下面也血流不止,浑身更是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热的难受。

整个人快速的消瘦下去,我甚至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如果我死了,傅霁言会不会记住我?毕竟我带着刘陶陶的心脏死了,他可能会恨我一辈子吧!

可即便是恨,也是一种感情不是吗?

我病重的时候,却笑得特别灿烂。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没想到傅霁言突然踹开了房门,疯了似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穆清,穆清你醒醒!”

傅霁言抱住穆清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烫的吓人,好像下一刻能把他的手给烤熟一般。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着他,让他下意识的摇晃着穆清的肩膀。

“你给我睁开眼睛听到没有!我没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你身体里还有陶陶的心脏呢!”

傅霁言低吼着,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撕扯着我的心脏一抽一仇的疼着。

原来他怕自己死了是因为刘陶陶的心脏!

傅霁言把穆清送进了手术室,当灯光亮起的时候,他的心口突然疼的有些厉害。

手上全是穆清的血,那味道好像窜进了鼻腔里,然后进入了血管里,一点点的扩散着。

傅霁言整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手心里的血,想起穆清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八年前第一次见到穆清的时候,穆清正在马路上喂食那些流浪猫。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好像给她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么的神圣,那么的美好,让他清冷的心为之心动。

后来他知道她叫穆清,是学生会会长,学习好,人长得漂亮,为人处世什么的更是可圈可点。

傅霁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穆清,喜欢她总是清清淡淡的笑着,喜欢她娴静的性子。所以他鼓足勇气,发动班上的同学组织郊游,去有些距离的香山爬山。

当时他是存着别的心思的。

穆清学习很好,什么都好,但是唯独体育不好。他知道是因为穆清从小有心脏病的关系,所以不能进行剧烈的体育活动。傅霁言当时打的如意算盘是,他们去爬山,穆清走不动了,他可以趁机要求背着穆清,顺便趁着气氛很好的时候对穆清表白。

本来打算的好好地,可是中途出了事故。穆清还没身体吃不消,傅霁言却因为一直看着穆清,没注意脚下,从山上摔了下去。

那座山很陡,他摔下去之后就有些昏迷了,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叫他的名字,然后一双小手拽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是觉得她的背影好渺小,可是就是这样渺小的背影,愣是拖着他走出了崖底,也让他获救了。

傅霁言以为那个女人是穆清,可是等他睁眼的时候,发现是刘陶陶,一个班上很文静很不起眼的女生。当时刘陶陶看到他醒过来,哭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刘陶陶喜欢他。

他本来没打算接受刘陶陶的,毕竟他喜欢的人是穆清,可是医生说刘陶陶为了救她,手筋都损伤了,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画画了。

傅霁言不得不放弃对穆清的感情,开始好好地对待刘陶陶。不过正因为他和刘陶陶在一起,才发现了穆清的另一面。

他亲眼看到穆清打了刘陶陶,而刘陶陶却不敢告诉他自己挨了打。那一刻,傅霁言心痛不已,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刻意的不再去关注穆清,可是却总能看到穆清欺负刘陶陶的画面。

傅霁言第一次对穆清发火了,他还记得当时穆清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但是这个女人太会演了,而刘陶陶又太懦弱,他不给陶陶出气,又有谁刻意为她出气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穆清变本加厉的还强要了刘陶陶的心脏。虽然他不爱刘陶陶,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愧疚和感恩,可是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欠了刘陶陶的。

他傅霁言爱的女人为什么会是这么阴狠毒辣的蛇蝎女人呢?

刘佳茹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霁言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当年刘陶陶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过,虽然也难受着,可是和现在简直是两个样子。

刘佳茹的眸底划过一丝愤怒的情绪,不过却一闪而过。

“霁言,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人呢?”

傅霁言看到刘佳茹的时候,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说:“穆清大出血了,佳茹,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刘佳茹的心口突然疼的有些厉害。

“你不想让她死?她可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

刘佳茹低吼着,那哭诉刘陶陶的脸好像在对傅霁言控诉一般。

傅霁言低声说:“我知道,可是她死了反而是种解脱,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好,我答应你,我尽量救她。”

刘佳茹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有些冷。

傅霁言说要让穆清生不如死是吗?

她会帮助他达到这个愿望的!

刘佳茹换了无菌服进了手术室,来到穆清面前的时候,穆清消瘦的样子看得她心里多少有些畅快。

她下意识的摁住了穆清的肚子,然后使劲的揉着。

剧烈的疼痛瞬间把我从昏迷中疼醒了。

“啊!”

我冷汗涔涔,大口的喘息着,刘佳茹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醒了?”

刘佳茹笑的有些灿烂,我一时间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我的脑子就恢复了运转。

我昏迷了,傅霁言为了刘陶陶的心脏把我送进了医院,而现在又把我扔给刘佳茹了吗?

傅霁言到底有多恨我?

每一次自己折磨我还不够,还要纵容着刘佳茹对我下狠手,他明知道刘佳茹恨不得自己死的,却一次次的把自己推入到这种绝望的境地了。

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你又想干什么?刘佳茹,我有今天你不是早该猜到了吗?从你给我上节育环开始,你就知道我会被病痛折磨的再次送到你面前,这一次,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穆清,你说如果你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是不是你对我来说就没有威胁了?”

刘佳茹说完就放开了我,并且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啊!”

我本来就大出血,经过医生抢救才止住了,此时被刘佳茹这样的虐待,下面再次入泉涌一般的蔓延开来。

疼痛让我蜷缩着身子,整个人疼的好像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儿了。

刘佳茹却在这时快速的跑了出去,并且大声地喊叫着。

“霁言,不好了,穆清子宫大出血,引起了子宫穿孔,恐怕,恐怕……”

“恐怕怎么样?”

傅霁言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

他一把抓住了刘佳茹的肩膀,看到她身上全是血,那双眸子突然就有些湿润了。

“说话啊!她恐怕怎么样了?”

傅霁言的紧张的担心赤果果的展现在刘佳茹面前。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都渗进了肉里却不自知。

这个男人对穆清的感情让她觉得刺眼,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刘佳茹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她低着头,遮挡住眼底的嫉妒和愤怒,却颤抖着声音说:“这种情况,如果想要保住她的命,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摘除她的子宫。”

刘佳茹说完,傅霁言当场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没别的法子了吗?”

一个子宫对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比起一条命来呢?

傅霁言的脑子慢慢的冷静下来。

“手术吧,只要她能活着,只要陶陶的心脏还能有力的在她身体里跳动,一颗子宫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扶着门边一点点的站了起来,看着傅霁言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笔一划好像签在了我的心坎上,每一笔都鲜血淋漓的。

我苦笑着看着傅霁言,看着这个爱了八年的男人,突然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

一场恋爱,我耗费了八年的时间,把人生中最美的青春都给了他,可是换来的却是伤筋动骨的疼痛,以及这满身的伤痕。

我突然就累了,倦了,我不想争了,也不想再去做什么努力了。

我看着傅霁言,一字一句的说:“傅霁言,我以为只要我爱你,我迟早会温暖你的心,让你慢慢的接受我,可惜我错了,你不是一块石头,你是一块千年寒冰,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融化掉,更不会爱我。对你这样的男人,我彻底的放手了。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你想干什么?”

傅霁言突然有些慌了,他上前一步,我却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那是刘佳茹遗留在手术台上的。

“别过来!”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决绝。

我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但是我的手术刀拿的又那么的稳,稳得傅霁言真的不敢随便乱动了。

“穆清,你冷静点。”

傅霁言从没见过这样的穆清,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连忙抓住了一旁的刘佳茹,着急的说:“佳茹,你快劝劝她,你把她的手术刀拿下来,她会伤着自己的!”

刘佳茹咬牙切齿的说:“傅霁言,你别忘了,她本身也是一名医生!手术刀用的可能比我还好。你让我去夺下她的手术刀,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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