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小时候少爷和我同吃同住,我以为我们会是很好的伙伴,后来少爷抗拒着我的靠近,我们成了又熟悉又陌生的关系,再后来一夕之间的陡然亲近让我们再也无法维持原状...
(一)
在13岁之前,少爷和我是很亲近的。
是那种关了灯之后,我可以偷跑到他房间一起睡觉的亲近。
是那种他会故意摆弄餐具也要等我一起吃饭的亲近。
是那种他背对着我,我也可以靠近站在他身侧拉住他衣角的亲近。
一切的不同,发生在13岁。
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平常日子。
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变化。
第一个明显的现象是当我再像往常一样到了我们关灯睡觉的时间准备再溜进少爷的房间时,那扇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我怀着狐疑,回到自己房间,琢磨了一整晚,也只得出少爷也许只是顺手反锁了门,然后忘记了打开,而我既不适宜敲门发出响动,也不适宜发消息提醒。
第二个就是他不再在吃饭的时候借着让我快点长个的所谓好处把多多的鸡蛋跟牛肉塞到我的碗盘里。我以为少爷觉得与其等着我快点长,还不如他自己长更现实,毕竟那时候他还比我高出小半个头。
第三个是让我确定了答案的事情,当我走向他的背影,靠近他两步之遥的时候,他转过身喊了我的名字“辰风,以后不要不声不响靠近我”。
我至今都记得他那时候的表情,郑重,严肃,满脸稚嫩却还是紧绷着,坚定地向我下达了命令。
十三年过去了,其实我还是没想明白,少爷为什么这样,我们,又为什么这样。
但是没明白也不怎么妨碍,我一直是个认死理的。我还是继续做我该做的事,我记得我对少爷的承诺,不管那些承诺是否宣之于口。
比如,即使我不再形影不离在少爷身边,也依然维持了一个优秀保镖的身体素质和技能。
比如我即便不是那个保镖,却依然通过保镖“线人”获得一切有关少爷的讯息。
(二)
这天,“线人”阿杰依然如往常发送着少爷的日程信息,下午的会议结束是一个商务晚宴,洽谈方是东临集团的二少。我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来来回回扫了几遍。这个祁临让我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他以前在其他场合向少爷示好过,但是不知道说了什么,听说事后少爷脸色很难看,或者说嫌恶。
果然意外发生了,我在晚宴开始后半小时接到了阿杰的电话,“许先生好像,好像吃坏东西了,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的一个隔间里十分钟了,既不开门也不让我送他去医院...”阿杰职业素质过硬,奈何不怎么通晓人情。
很明显不是什么吃坏了东西,“阿杰,你听我说,少爷吃了那种脏东西,现在你先看好他,别让任何人靠近,明白吗?”我飞快叮嘱阿杰,也匆忙往现场赶。
等我在阿杰的指引赶到,打开隔间门的时候,虽然有过想象,但是直接的视觉冲击还是有些强烈。其实我们每个月总能在家见到一两次,但是因为关系并不如小时候亲厚,所以每次也都显得客套、官方。
少爷整个人瘫软在一侧的隔板上,套装上衣被扯得松垮,领带也只虚挂在脖颈上,黑色压花覆在白色泛红的皮肤上形成一种被凌虐的感觉,两条腿紧紧挤压在一起,带着轻微摩擦的动作,动作的主人在听到响动的一瞬间,有些迷离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在看到我的时候,那种凌厉又像潮水褪去,取而代之着抗拒和希冀。
来不及去探究,我俯身下去,判断少爷的情况,询问他的想法,“少爷,还能撑到房间吗?如果需要人,十分钟之内也能到位”。
他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眉心也反射性皱了一下。我了然,没再多说什么,好像延续了儿时的默契,我提出方案,少爷做出最终决定。
我脱下自己的夹克外套,“忍一下”在盖上去把人抱起来之前,我带着歉意说。
抛却小时候那段不懂事的年纪的记忆,少爷已然成为了一个我需要在各种层面都要保持距离的人,不管是情感上的疏远还是肢体接触。虽然眼下是特殊情况,但是我仍然对在物理距离上的“进犯”对少爷产生了冒犯的情绪。
我把少爷整个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抖了一下,我本能想说点什么来表达我的歉意,外套下的人却更紧得贴近了我,还用手抓住了我贴身的衬衣。
看来,少爷这次真的是吓到了,之前还是单纯的安全事故,这次却用了这种下作手段。
虽然我们疏远许多,但是在这种情境下,我依然是他信任的人。我为这点认知产生了一丝庆幸。
抱起人,出了隔间,我直接对等在外面的阿杰示意“刷卡,上顶楼”。
阿杰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是看到我们这个画面,也只是愣了一下,没多说一个字。
我抱着人进了电梯,看着数字往上跳,怀里的人又开始轻微抖动,看样子情况很不好,这个天杀的祁临,到底用了什么,我收紧了环抱少爷的手臂,想以此给他一点安全感,“马上就到房间了,再忍一下”。
电梯门一开就是顶层的套房,我抱着人直奔盥洗室,把人放进浴缸里,拉开外套。也许是被闷到了,少爷脸上潮红更甚,眼神也是失焦的,我把少爷还无意识抓在我衬衣上的手轻轻放开,安抚他“我拿块毛巾,马上就来”,少爷嘴里嗫嚅了一下,似乎对手被拿开有些不满。
我转身清洗了一块毛巾,用毛巾去给少爷擦拭,带着凉意的毛巾触到皮肤的时候,手下的人抖了一下,冷热交锋,想必很难熬。我只能加快手中的频率,帮少爷擦过了脸和上半身,在擦到小腹的时候,少爷随着我擦拭的动作还配合着扭动了一下,似乎舒适又难耐。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像是要挣脱开身上的束缚,摸索着去拉拽还剩一半的衬衣纽扣。
嘴里开始喊着“热”,手上动作也丝毫没停,解决了衬衣,西裤的腰带卡住了,少爷有点懊恼,准备开始用蛮力。我看着这样也不是办法,深吸了口气,按住了少爷准备动作的手,对准裤扣的洞,把皮带解了开来。正要把手抽开,少爷的手却覆了上来,拉着我开始解他的裤扣。
(三)
上来之前,虽然我做过诸如此类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实真的发生的时候,我还是没办法一点卡顿没有的去接受。
看起来少爷不想自己动手解决,也不打算找其他人,我现在的“被允许”难道就不是一种僭越了吗?
我的手没有继续随着少爷的心意动作,他半迷离半委屈得看着我,我艰难开口,“少爷,你确定要?”
少爷的眼神变得坚定,回望着我给出了回答。
我的手跟随着少爷的指引,来到了目的地,他没再有其他动作,似乎是要把主动权交给我。我对于少爷的意愿,以及跟他的肢体接触从没有排斥,更遑论什么下线。
在这事上,我的技巧也很一般,但好在我知道少爷此刻需要什么,我极尽所能让他快乐。
少爷的眼神转向了我,眼神清澈得像儿时索要糖果的撒娇,呢喃着“我想要”。
我再次了然,开始思考过程该如何操作。
“等我五分钟”
弄得差不多了,就没穿衣服直接进了房间,少爷听到响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少有得躲闪了一下,我几乎要理解成不好意思。
来不及细想,我上前准备动作,“来吗?”我做最后的确认,少爷身侧的手滑上了我的右腿,轻轻蹭动。
我看了眼小少爷,过会儿又补充“你可以吗?”询问的语气有种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