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姊是世上最好的人,本该配个良婿,
却因强娶,在夫家忍气吞声,
即是如此,那这个家我来当,
去父留子,欺负她的人自不该留,
看着府中清新一片,
果然心情愉悦了不少。
1
众人皆道,平阳侯世子好福气,不仅娶了兰陵氏族才女为妻,更是救了落水的陵阳公主,令其倾心相许,甘愿为他下嫁为平妻,一时间三人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论的对象。
人啊,向来八卦,就连我在春日宴上钦慕顾世子才华,与他单独相会,此后又与他多次相邀都被人诉说得头头是道。
都道是才子佳人,英雄救美,却不知其中又有多少弯弯绕绕。
平阳侯府一时风光无限,他们以为娶我是尊荣,我要让他们知道报应来了。
婚期当至,我穿上嫁衣拜别父皇,踏上婚车,锣鼓喧天,十里红妆,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洞房内,我直接撤下沉重的凤冠霞帔,金镯玉坠,着一身轻纱罗裙,靠坐在卧榻前。
驸马一身红衫,满面春光的走来,看我这身妆容倒是愣了一下。
我起身上前,春暖从后面端来一碗汤药。
“驸马请。”我将汤碗推向他。
“这是?”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子药,喝了这个,保准我们快点生个男孩儿。”
驸马看着黑乎乎的碗,有些迟疑了,“这是不是有些急了,今日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应当先喝交杯酒。”
“驸马是不愿了?你我已是夫妻,还怕我毒你不成!若是这都不许,那这婚不结罢了!”
见我面露不虞,驸马这才缓下话来。
“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说着拿起桌上的碗,皱着眉头,一口灌肚。
喝完急忙拿起婢女准备的漱盂漱口。
看着驸马乖乖喝下,我心情愉悦不少。
看来是真不好喝了,真是难为他了。
我挥手伺退屋内的宫婢,自顾着着走向床前,褪下外衫,侧卧在床前,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看着驸马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小手一钩,他痴迷的走来。
我对我这副身姿样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京城第一美人可不是吹捧的。
不然他也不会设计落水一事,来个英雄救美,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刚好合我心意。
“驸马,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啊,是真的想和他生个孩子的。
只不过……
“驸马,姿势错了。”
一声苍老的女声突然响起。
“你怎么在这!”
驸马面色难看的看着嬷嬷,我出声言明道:“这是宫中有经验的教导嬷嬷。”
“公主金枝玉叶,初涉房事,自当小心,驸马按照老奴的姿势来,保管早日怀上子嗣。”
嬷嬷恭恭敬敬,驸马倒是面色铁青。
“驸马还是按嬷嬷的来吧,我也是想早日怀上子嗣。”
我伸手攀上驸马的脖颈,低声呢喃:“驸马若是不适,下次再让嬷嬷退下好了。”
美人在怀哪有不乱的,都这样了,驸马也只能做罢。
一番云雨后,说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坏,毕竟这姿势都是按照我的舒适度来的。
驸马还想温存,只不过被阻拦了。
嬷嬷在我腰上垫了些软垫,说有助于怀胎。
适时摇响床侧的铃铛,春暖适时推门而进,带着宫婢伺候驸马更衣。
“公主,好些吗?奴婢伺候您洗漱。”
春暖拿着湿帕为我擦洗净身。
“驸马爷请随奴婢去偏房就寝。”
“你让我去偏房?”
耳边是驸马恼怒的声音。
“这是宫中的规矩。”
“你们宫中规矩可真多!”
看来这一晚倒是惹了驸马不少怨言。
“驸马慎言!”我出言阻止道。
“我,我这是口不择言,只是这偏房,公主是何意?”
驸马看向我倒是缓下脸色。
“本宫向来不喜他人近身,有人在身侧本宫睡不着,只能委屈驸马了。”
“可我们是夫妻!”
“我们亦是君臣,父皇说了,我是公主,不必迁就他人,驸马是对我的决定有异。”
可不是就你会仗势欺人的。
“我……,臣不敢!”
心口不一。
到底还得接种,我稍缓了下语气,“本宫自在惯了,如今刚刚成亲,驸马也得给我点时间适应适应不是。”
“是我考虑不周,我去偏房便是。”
好不容易送走了驸马,我任由春暖帮揉捏。
人累了,很快我就入睡了。
“陵阳不怕,阿姊陪着你。”
梦中温柔的手掌安抚着我的不安,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母后去世的那一年。
公主,公主……
我是被春暖叫醒的。
“公主,驸马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我想起来了,今日还得去拜见公婆,公公常年在外驻守边疆,家中长辈也就我这位庶母婆婆了,当真是要去见一见。
2
正厅堂内人不多,该在的都在,不该在的……也在。
除了婆婆,和小姑子,以及兰氏,婆婆身边还站着位女子,果真如春暖说得一样,真是个———白莲花。
与之相比的兰姐姐端正着倒是仪态万千,这驸马眼瞎啊。
见我到来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公主驾到,各位应当拜见。”
春暖在众人面面相觑中开口明言。
“这……”
“驸马,礼不可废。”
“应当的,应当的。”
最后还是婆婆带头出声。
待众人行礼后,春暖招了招手。
宫婢端着茶盘上前。
“刚刚是君臣之礼,如今我嫁入候府,理应给婆婆敬个茶。”
“婆婆请吃茶。”
我伸手一个请字,宫婢上前,将茶盘端在婆婆身前,见我不再动作,顾母皱了下眉却也不好说什么,自个儿端起茶盏饮茶,也算行过礼了。
茶吃完,就该吃早膳了。
我坐主位,驸马,婆婆分居两侧,再是小姑子,兰氏各挨着二人,最后……
“这位是?”
我看向末尾处坐着的白莲花问道。
“公主,这位是驸马的爱妾许氏。”
春暖高声回道。
“哦,既是妾,怎能与主家同桌,候府规矩就是这样的吗?尊卑不分。”
许氏惊得起身,哀哀戚戚的望向驸马,庶婆母那边。
“表哥,姑母~”
真是三分娇柔七分贱。
“公主,香莲是我侄女,也是远儿的表妹,算不得外人。”
“哦,即是如此这次便先坐下吧,只不过出嫁从夫,到底还是个妾,下次还是不要出席的好。”
“表哥~”
这垂泪预滴的委屈模样倒是惹得驸马心疼了。
“公主,你这……”
“驸马,明日还得回宫呢,你然道想让其他宫人取笑于我吗?”
“这……,一切听公主的!”
“好了,快用早膳吧!”
这一出闹的,也就我吃得香了,其他人,哼,不重要。
用完早膳后,崔嬷嬷带着账本上前。
“这位是我府中的管事嬷嬷,如今我嫁入候府,管家之权自当由我接手,兰氏你把库房钥匙给崔嬷嬷吧。”
“这,公主,您刚来府中,不甚了解情况,这中馈之事要不还是慢慢来。”
“婆婆这是何意,崔嬷嬷可是管家好手,您不必放在心上,保证她记得一清二楚,觉不虚假,哦,说到不熟悉,兰氏,不介意带我走走吧!”
“妾身的福分。”
“那走吧!”
我带着兰氏直接离席,留下众人苦哈哈的脸。
3
“陵阳,你何苦来淌这趟浑水呢?”
离了众人,兰芝上前拉着我的手。
“你是何是身份来说教本公主。”
“生气了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你本该配个英年才俊。”
“什么配不配的,我乐意。”
只有面对兰芝的时候,我才能像孩童般闹脾气。
周边的奴仆被禀退,只我们二人在湖心亭中。
“就你委屈扒拉的受人欺负,他们算老几,也敢欺负你。”
“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已安排好了,待时机成熟,我便假死脱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凭什么你离开,假死后你不再是兰陵才女,你就像是逃犯遮遮掩掩,避人耳目,该死的是他们不是你。”
“你想……”
“我要去父留子。”
“不行,太危险了,他可是平阳侯世子,老侯爷还在镇守边疆,圣上若是追究起来……”
“兰芝,你太善良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以为只有我想让他死吗?顾明远胆大妄为,顾家兵权如若在他手上,那才是最大的错误,去父留子是对顾家最大的保障,毕竟老侯爷也算是劳苦功高。”
“这对你太不公平了,自古以来生子百死一生,劳神伤身,如若想留子嗣,我可以生,或者我们过继他人。”
“兰姐姐,你还不明白吗?顾家兵权只能掌握在皇室血脉手上,只有我生的才可以。”
“陵阳,怪我没用,是我牵连了你。”
“别哭!”
我捧着兰芝的脸,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以前你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你了,我会让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趴在你身上吸血,我会让他们都吐出来。”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