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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见鹿

青春校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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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笨蛋,你是拉拉啊,如果我借你钱,你只会想着要还钱,可是我说买你,那你不就是我的吗?” 校霸大少爷痞痞地一笑。 “傻子。你才拉拉。” 我扶额苦笑,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捏住他的脸。

日常短篇学生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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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undefined章

第一章

“笨蛋,你是拉拉啊,如果我借你钱,你只会想着要还钱,可是我说买你,那你不就是我的吗?”校霸大少爷痞痞地一笑。

“傻子。你才拉拉。”我扶额苦笑,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捏住他的脸。

1

“乔安,你什么都不懂。”许星羽深深地凝视着我,眼中含泪,嘴角轻扬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双臂张开,身体向后倒去像风中飘落的叶徐徐地在空中坠落。

“不……”我想冲向她,却被周围的人拉住,我颓然地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被巨大的悲伤裹挟着,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我感知不到喧闹的人群。

直到姗姗来迟的厉澜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头望向他。

“乔安。”厉澜俯下身,向我伸出手。

我抓住他的手,张嘴就咬,牙齿狠狠地扎入他的血肉,咸腥的血充斥着口腔,已经哭得肿痛不已的眼睛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乔安,是我的错,对不起。”厉澜强忍着疼痛,单膝跪下紧紧地拥住我。

2

我是乔安,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医学生,我的时间被学习填满,我很勤奋,我必须勤奋因为我需要奖学金支撑我的学业。

许星羽是我的发小,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

她被孤送到儿院门的时候只有五岁,失了忆,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双脚满是血痕,她的右后肩有一枚小小的羽毛形状的胎记,院长妈妈给她起名星羽,跟院长妈妈的姓许。

我初见的她是呆呆的,看人的时候眼睛也是木木的,像个没有生机的洋娃娃,这样的孩子在孤儿院是不受欢迎的,会成为大孩子的欺负对象。

“乔安,你照顾一下星羽,你最乖了。”

在院长妈妈那温柔的微笑中,那一声你最乖了中,小小的我迷失了。

“星羽,我是乔安哦。”牵起许星羽的手,对她扬起了笑脸,笑得特别的温柔。

她歪了歪,茫然地看着我,嘴角微微掀起,给了我一个机械的微笑,这是院长妈妈教她的,要对人笑。

那一刻,那个笑容不美好却撞进了我的心里,自此我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孩子,一个需要我守护的孩子。

后来我想院长妈妈让我照顾许星羽的原因很简单,在与许星羽同龄的孩子里我确实是比较乖的一个。

人与人的牵绊其实第一眼已经注定了。当我走向她,当她向我露出笑容,我与她在彼此的生命里便有了至深的牵绊。

许星羽的状态慢慢地恢复,跟寻常孩子一样长大,她踮起脚尖,跳跃,旋转,翩翩起舞,仿佛精致的洋娃娃被注入了灵魂,她有了梦想,延续于院长妈妈的舞蹈的梦。

“乔安。”每天放学后我捧着书在教室等待着她,练习结束,她会奔向我,大汗淋漓,汗湿的头发贴着脸颊,笑容甜美得仿佛绽放的太阳花一样灿烂纯粹。

我们相伴走过童年,走过青春的岁月,平静而美好,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直至成年穿上婚纱,直至儿女环膝,直至垂垂老矣,直至生命终焉。

我以为我们会有漫长的一辈子的牵绊。

3

监控设备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很微弱的声音,但在安静的病房里却特别清晰。

许星羽没有死,但我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算生还是死,现在的她只是睡在病床上的破碎娃娃。

断了十根肋骨,身体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她成了植物人,医生说她没有求生的意志,醒来的可能性很低。

我打开尿袋的阀门,澄黄的液体落在盆里,很快注了小半盆,直到袋子被放空,塑料膜干瘪贴在一起,我关上阀门,捧起塑料盆,走向厕所,将盆里的尿液倒进厕所,冲水,再用喷枪清洗干净塑料盆。

收拾干净之后,我坐在一边打开《病理解剖学》,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做着笔记。

无论是多大的悲伤和绝望,经过时间的沉淀,再沉重的情绪终归会归于平静。

4

“为了救一个舞女,你要卖车卖房,你想什么呢?”拳头狠狠地砸在厉澜的脸上,厉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嘶吼着。

“一个要自杀的人,哪怕被你救回来又能怎么样。而且你这样会伤了雨薇的心,得罪了夏家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厉母心痛地抚摸着厉澜的脸,目含泪光,语气悲切地说着。

厉澜握着拳一言不发。

我漠然地听着他们争吵,绝望地环抱住自己,蜷缩成团地缩在墙边。

厉澜给许星羽交了四万住院的押金,经过抢救许星羽的命勉强算是保住,但是一天一万的ICU费用也让他为难。

厉澜是有名的园艺师,种得一手好玫瑰。他从小种花,喜欢玫瑰。大学读的是园艺专业,后来拥有全市最美丽的花店。

他家境殷实,他们争吵不只是经济的压力,其实更多的是值不值的问题,许星羽于他们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的人。

许星羽住院的第三天,厉澜再没有出现。

我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给他拨了第十个电话之后,我不再给他电话。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失望,我早已知道他会屈服于家里。

我只是个贫穷的孤儿,我需要奖学金维持我的学业,面对巨额的治疗费用,我无能为力,面对终止抢救同意书,我指尖颤抖,无法下笔签字。

那一笔落下我将永远失去许星羽。

5

“乔安,放手吧,在无法跳舞的那一刻,小羽就已经……”电话的那一端,院长妈妈的声音哽咽。

“可是她还活着……活着……才会有可能……”我无力辩驳,院长妈妈是最后的希望,许星羽展露出跳舞的天赋的时候,她对她是偏爱的。

我只希望那份偏爱还在……

我打开众筹的账号,数字少得可怜,评论区全是不堪入目的文字,没有人愿意给一个自杀的人筹款,曾经毁掉许星羽的那些黑料再次在网络发酵。

校花夜店领舞、被包养、卖卵、堕胎、毒虫、抑郁、自杀……

来自陌生人的恶意铺天盖地,比起事实大众更在乎情绪。

谣言就像是条勒尔那九头蛇,你消灭不了它,因为你刚砍掉它的一个头,它就会在原处又长出两个来。

我关闭了手机屏幕,呆愣地坐在医院的楼梯间,将头埋在膝盖间,在那些恶意满满的文字里,我无法想象许星羽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绝望。

一个人是有多么的绝望,才有勇气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首席?你在这干什么?”

脏兮兮的球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抬头对上谢云深那张坏坏的笑脸。他背着一把结它,黑色短袖,破洞牛仔裤,打着鼻钉,耳钉也是一串串挂在耳侧,俨然一副摇滚少年的模样。

“你怎么了?”他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伸手习惯性地揉我的头

我侧头冷冷地看他,这人是谢氏医疗的太子爷,为了继承家业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塞进医学院混个文凭,是医学院的刺头,几乎被所有教授拉入了黑名单,叛逆是真的叛逆,有钱是真的有钱。

我看着他,只觉得此时他的额头上刻着人民币的标志。

“谢云深,借我钱。”我鬼使神差地开口。

“不借,你那么穷怎么还得起。”谢云深弹了弹我的额头,痞痞地笑了笑。

“哦。”我应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谢云深跟我又没有什么亲厚的关系,不过就是高中时候同桌过半年,又恰好上了同一个大学,他花钱让我给他写作业,他习惯摸摸我的头,就像逗小猫小狗一样仅此而已。

“你要多少钱?我买你。”

谢云深双手扳过我的脸,直直地凝视着我,我被迫看着他,那清澈的丹凤眼,像是藏有琥珀⼀样地明亮,明明说着过分的话,眼神却是干净的。

“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干净了,也许是当时除了在许星羽的终止抢救同意书上签字我已经无路可走,23岁的夏天我把自己卖给了谢云深。

6

我双手忸怩地拉着裙摆,尽可能的往下拉,然而仅仅能包住屁屁的女仆装连衣裙,任我怎么拉也拉不长,炎炎夏日里,我仍感觉大腿凉飕飕的。

这是我作为他的女仆的第一天,谢云深要求我给他做饭,可是他的冰箱实在没有什么食材,我们只好去离他住的公寓最近的超市买食材。

谢云深双手插着口袋,轻哼着我不认识的曲子,悠闲地走着,偶尔还回个头看看我有没有跟上。

短短的几百米距离,穿着一身明显过短的女仆装,我尴尬得满脸通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我只觉得这段路特别漫长。

对于我千难万难的治疗费用,他几个电话就能解决,还给许星羽提供的最好的医疗条件。

我是他买来的玩具,不过是女仆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压下心头挥之不去的羞耻感。

谢云深一把拉住我的手,拉着我进了路边的一件服装店。

看着他在衣架上挑挑拣拣,我终于松了口气。

直到他挑了件黑色外套,围在我的腰上,干净利落地在我的腰上用两个衣袖绑了个死结,我傻眼了。

“既然要买衣服,要不我换一身?”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小声试探地问道。

“不要,我喜欢你穿这一身。”谢云深一脸坏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女仆装,这是什么直男审美。

7

腌制过的排骨裹上酥炸粉,用筷子夹起,轻轻地放入热油里,一阵刺啦声,油沸腾起来,绵密的泡泡围着排骨冒了起来,酥香的肉味弥散在空气中。

眼角余光瞄到一只手正伸向旁边已经炸好正在滤油的排骨,我一筷子敲在他的手背上。

“你再偷吃,还要不要做糖醋排骨了。不帮忙就出去。”我生气地瞪了谢云深一眼,那满嘴流油的嘴还在吧唧吧唧地啃着一块排骨。

刚炸好的排骨已经被他偷吃了一半,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帮忙,首席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谢云深吞下嘴里的肉,吐出骨头,油滋滋的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把菠萝切丁了。”我指了指搁在料理台上的那已经杀好的半个菠萝。

“遵命。”谢云深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额角上方扬了扬,行了个怪模怪样的礼。

看着他,我不由得被逗笑了,从许星羽出事之后,我第一次放松了心情,露出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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