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感化

重生换嫁后的封面图

重生换嫁后

不饱

古典架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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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与长姐同一日出嫁。 她嫁的是将军府家的长子,我嫁的却是庶子。 可谁知长姐过门三日便成了寡妇,而我却扶摇直上。 最后长姐得了失心疯,趁我不备将我推入池中。 再睁眼,我回到了将军府前来提亲的那一日。 这一次,长姐选择嫁庶子。 原来,将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如此之好。

重生短篇庶女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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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与长姐同一日出嫁。

她嫁的是将军府家的长子,我嫁的却是庶子。

可谁知长姐过门三日便成了寡妇,而我却扶摇直上。

最后长姐得了失心疯,趁我不备将我推入池中。

再睁眼,我回到了将军府前来提亲的那一日。

这一次,长姐选择嫁庶子。

原来,将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如此之好。

1、

当长姐在那两份嫁妆前踌躇犹豫之时,我便知道,她同我一样都重生了。

上一世,将军府送来嫁妆,一份是长子,一份是庶子,虽都出是将军府,却仍有云泥之别。

长姐想都未想便吩咐人将丰厚的那一份抬入她的房中。

她拉着我的手,一副温柔淑女的模样。

“阿鸢,这长子配嫡女,庶子配庶女,才堪称门当户对,你说是不是?”

“我们一同嫁了去,姐姐定不会亏待于你。”

而现今,她却是大方的同我说,“庶子卑微,妹妹过去恐难免受苦,不如就让姐姐替了妹妹。”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均瞋目结舌。

我那当家的主母更是瞪大了眼,仿佛眼前之人不是她精心调教的女儿。

“清衍!你在说什么!”

长姐挽住母亲的手臂,低语半晌,才让她本皱着的眉舒展些许。

“母亲,你就听女儿的吧,不会有错的。”

片刻后,她拍了拍长姐的手,叹了口气。

“都依你,都依你。”

因有着父亲和母亲的宠爱,长姐从小便事事顺遂。

而我,不过是半路养在主母膝下的,在外我是记在主母名下的嫡女,在内却仍旧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我同长姐的婚事就此定下,主母每日跑进跑出,都是为了张罗长姐的婚事,而我,不过是顺带着的,为了脸面罢了。

嫁妆多少我根本不在乎。

毕竟,过了门的长姐,哪儿怕再多的嫁妆也会被一扫而空。

2、

就算是上一世,我的婚配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长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长子,而我只能嫁庶子。

将军府之大,南苑北苑分府而立,所以她的喜宴热闹非凡,宾客如云,而我却十分清冷,同嫁将军府,身份却有着天壤之别。

在旁人眼中,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是求也求不来的。

可谁知成亲三日,长姐也只不过匆匆见过沈祈安一面,府中的囍字还未揭下,他便被遣派至流民贼寇不断的登州,不幸中计,乱箭身亡。

因而长姐过门不足百日,便成了寡妇。

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中,长姐独守空房,日积月累下,她再也忍受不住,收拾包袱连夜回了家,却被父亲亲自送了回来。

对着不听话的长姐,父亲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逆子,将军府世代忠良,能为这样的夫君守寡,是你的福气!”

父亲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更是个要面子的人。

哪儿怕主母再心疼长姐,也是无计可施,她不敢违抗父亲。

因而她只能私下里偷偷地来见长姐,可次次长姐都会大发脾气,渐渐的,主母来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

平日里就连路过,都会听见长姐疯言疯语地打骂下人。

特别是当知道我的夫君沈暨白即将承袭爵位后,她更像一只疯了的野狗,见人就咬。

来过的太医说,长姐是得了失心疯。

主母破天荒的找到了我,托我可以照拂长姐一二,我只能应下。

“阿鸢,你向来是最懂事的,今日你长姐有难,你也该帮衬帮衬,替母亲好好看顾你长姐,好吗?”

来到长姐的院子里,四周荒凉,瞧不见人,只池塘里传来几声不小的异动,我好奇着上前。

却不想,长姐早已站在我的身后,满含怨恨得盯着我,一把将我推入池中。

“一个庶女,你凭什么!”

“给我去死!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而再次重生,长姐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嫁庶子。

可这下,我再也不用瞧着她的眼色过日子了。

3、

同是乞巧节,陆家大喜,两位嫡女均嫁入了豪门显贵的将军府。

骏马之上,翩翩公子,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我坐着大红彩绸的花轿,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三跪九叩,新人同入天地拜,一条花绸牵洞房,我牵着红绸一路来到了新房内。

红烛忽晃,一袭红袍之人推门而入。

一双温热的手拂开了我眼前的团扇。

“阿鸢,登州遇难,圣上特宣我进宫议事,后日便要启程。”

他蹲下身来,面有难色,眼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和歉意,“此番是委屈你了。”

看着他的脸半晌,终是回过神来,我浅浅而笑。

“我会等夫君凯旋。”

只是在沈祈君临别之际,我语重心长的同他说道,“夫君,大婚前日,我曾去寺内进香,偶遇一位大师,他曾同我言明,日后我的夫君定会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可奈何登州一事危险重重,粮草被截不说,流民之内必有贼寇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实乃危已。”

沈祈君望向我的眼里满是震惊。

登州之事,早已封锁消息,又怎会是我一介女子所能知晓的。

我剪下一缕青丝,缠上红线,放入锦囊,递给他。

“阿鸢乃是女子,自是不懂这些,但大师所说已有应验,还望夫君能有所提防,切勿别旁人钻了空子,阿鸢会在府中照顾母亲,盼君归来。”

沈祈君驻足良久。

此事,我本可以不告知于他,大不了成了寡妇,却依旧是府中长媳,衣食住行定不会亏待于我,若我安分守己,将来更是少不了的富贵,虽成不了侯夫人,但封个诰命也未可知。

若真是如此,反而落得清净。

可京中酒肆茶楼,沈家好男儿的事迹广为流传,沈老将军忠心为国,战死沙场,乃一代忠良,为了百姓,他们更是甘之如饴。

小娘自小便教我,哪儿怕是闺阁女子,也该心存大义。

哪儿怕我是小小庶女。

我更是不想见到沈老夫人一夜之间为此白了头,哭瞎了眼,自此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那只温热的手再次覆上我的掌心。

“我答应你,必将小心行事。”

4、

沈祈君离家之日,我便开始布筹一切。

我的小娘虽不是有权势人家的小姐,却也是出身衣食无忧的商贾之家,以走南闯北的丝绸生意起家。

拿着小娘留下的信,多番打听,我找到了我那未曾有过几面的表哥。

捧着茶盏,我甚至有些坐立难安,毕竟,不过是儿时的几面之缘,我没有把握他是否会愿意见我。

“表妹?”

我回头,看着眼前之人一席长衫,背手而立,对着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失礼了,唐凌见过将军夫人。”

我笑着回礼。

想起上一世,我也只见过这位表哥几面。

那是我同沈暨白成婚的第二年,我正满城的寻他的踪迹,却被得知沈暨白好赌欠下不少银子,被扣在了赌坊,我一路小跑回了府中,磕破了膝盖,捧着自己的嫁妆前去赎他,而我不知,这一切都被赌坊外那间茶肆中的表哥收入眼中。

他命人取了些银子,拦住了半道的我,请我务必收下。

我还未有推辞,便被在外的姨娘瞧见,红口白牙的污蔑我竟与表哥有染。

哪儿怕表哥说破了理,姨娘都不听半分。

我当着姨娘的面将银子还了回去,“无功不受禄,还请表哥不要让我为难。”

那时,沈暨白不知怎么染上了好赌的毛病,在外欠下不少银钱,姨娘同我更是掏空了家底为他周全,早已没有多余的钱还剩下的债。

我却在她眼前退回了到手的银两,她面色难看,却不敢发作。

只罚我跪在祠堂,抄写女戒,以平怒火。

想到此处,我屈膝行李,请求唐凌。

“还望表哥助我一臂之力。”

5、

唐凌神色凝重的看着我,再三问了一遍,“你可想好了?”

我重重点了点头。

这场仗,我必要助沈祈君一臂之力。

临别之时,我告知他,“过几日,我便会将银两送来,还望表哥周全。”

唐凌摇头,“不必,从前在家时,你母亲对我们多般照拂,这恩惠,应当的。”

商讨结束,我选了些上好的绸缎带回府中,以做掩饰。

婢女提醒我该回门了。

差些忘了,今日是我与长姐的回门宴。

还未踏入府中,里头便传出一阵哄笑。

“妹妹这真真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啊,连回门的时辰都能忘记。”

陆清衍从上而下的将我打量一番,随即捂嘴便笑。

“瞧我这记性,妹妹新婚头一日,这沈大将军便着急忙慌的进了宫,自此再未归来,现也不知身在何处,还能否有回来的这一日呀?”

我将手中的茶盏不留情面地倒在了她的裙摆之上。

“茶凉了,还要劳烦嬷嬷替我换一杯。

陆清衍睁大了眼,看着被打湿的裙摆,叫出了声。

“陆十鸢,你是疯了吗!”

“长姐这话若是传入母亲耳中,不知会是何想法。”

她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我让给你的!”

我起身,对着她笑。

“所以,现如今,我才是将军夫人。”

她咬着牙,抬手便要打我,却被身旁的婢女拦下。

“还请二夫人莫要坏了规矩。”

这是沈祈君临走前特意为我挑选的婢女,腰间别着的短刀,是在告诉旁人,她是会些功夫的。

陆清衍不得已作罢。

很快,沈暨白便扶着主母而出,将提前准备好的厚礼送上,三两下,便惹的主母眉开眼笑。

看来,沈暨白从未变过,还如同上一世一般出手阔绰。

虽是将军府的庶子,未有战场之姿,文采却不容小觑,是京中出了名的文雅公子。

陆清衍抬起袖口,刻意露出那枚价值不菲的玉镯,她俯身在我的耳边洋洋自得的开口。

“妹妹,暨白文采出众,又懂风雅,待我更是十分的好,你不知道,新婚当日,他便寻来数件珍宝,只为哄我高兴。

我低笑,确实如此,沈暨白哄人很有手段。

可是,不多久的日后,那些珍宝都会烟消云散。

想到这,看向陆清衍的眼神里不由得带了几分可怜。

可是,这是她执意要走的路啊。

6、

见我毫无所动,陆清衍无趣的走开了。

父亲落座,回门宴才算是正式开始了,无非是那些干巴的寒暄。

麻木的回应完他们,我便早早的提前回府了。

小娘已不在了,这里再无留恋之所。

府外鬼鬼祟祟站着几位低头私语的壮汉,见到我,转头便离开了。

我猜是一场好戏。

收回目光,我掀开了车帘。

后面的日子,我除了常去主宅陪伴母亲,其余的时间,便是同唐凌商议要事。

母亲对我极是喜爱,更提出要将府中诸事脱手,全权交予我,因着庶女的原因,自小除了针织女工外,其余并无涉猎。

上一世嫁给沈暨白,姨娘除了拉着我每日涂脂抹粉,唱戏听曲外,更是从未教会我什么。

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期望,我日夜学习管家之道,日积月累精进了不少,看账本已能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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