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专门驯养丈夫不满意的男性omega。
曾爱我如狂的Alpha任由我被羞辱折磨,只为博裴轻一笑。
他失忆后恨我入骨。
可在我彻底崩溃,不愿再醒来的时候,他却悔疯了。
1
“把腿张开!”
教官怒斥着,凌厉的鞭子挥过来。
只一下,我的腿就皮开肉绽。
这是我被裴陌绍送进omega娇妻训诫学院的第三个月。
这样的疼痛我已经习以为常。
我颤抖着,浑身都是冷汗,双手撑着腿弯,慢慢把腿掰开。
“张大点!”教官上手掰开我的腿,“连自己丈夫都无法取悦的话,那你就是条失败的贱狗!”
伤口二次撕裂,皮肉被生生扯开。
针头刺穿皮肤,冰冷的药液被迅速注入身体。
我咬紧牙关,连带呼吸都凝滞住了。
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可是还有声音在脑袋里锤击。
“要时刻谨记,丈夫是你的主人,你是丈夫的玩物,丈夫的狗,要服从他的一切指令,讨他的欢心,把你全部的爱都给他。”
残忍的惩罚,强势汹涌的洗脑,药剂的注射充斥着我的每一天。
太黑暗了。
赤裸地蜷缩在暗无天日的逼仄房间里,被锁链紧紧地勒住脖颈。
这里除了破烂不堪的肮脏衣物制成的窝以外,只有镜子。
四面墙上都镶着,严丝合缝,掩住了所有墙体。
在里面看着自己像狗一样趴着,舔食,喝水,排泄。
所有的尊严早都成了碎末,再也拼凑不出曾经的模样。
在这个房间里,是绝不可以站起来的。
一旦超过红外线监测的高度,就会被电击。
直到浑身痉挛口吐白沫地求饶,才会被大发慈悲地放过。
寻死更是不可能,全方位无死角的摄像头会时刻监视。
一旦发现异常,下场可比电击惨烈千百倍。
我以为我再也离不开这里。
教官说,三月之期到了,我的丈夫来接我了。
裴陌绍来接我了,带着他家的养子裴轻。
他们站在一起,裴轻依赖地挽着他的手臂。
好似一对恩爱有加的璧人。
可明明我才裴陌绍的伴侣。
今年,他赶着回来过结婚纪念日的路上出了车祸。
醒来后失去了十年记忆,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
在裴轻出现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我因他车祸伤心过度,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险些丧命。
可当我跟他说这件事时,他怒斥我心思歹毒阴险,说我想用这种办法拴住他。
现下两相对比,显得我畏缩又狼狈,连直视裴陌绍的勇气都没有。
浓烈的白蔷薇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我腺体里涌出来,很快飘进裴陌绍的鼻腔。
“一见到我就发浪,看来学院还是没有彻底管好你的贱病。”
他瞳孔满是厌恶,“盛漾,你可真恶心。”
2
不是这样的。
我脸色惨白,身体已经在药效和训诫下有了肌肉记忆。
经过这段时日,我已经被做成了专为裴陌绍情动的玩偶。
我开口向他解释,可却被裴轻打断了。
他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哥哥,我……”
裴陌绍担忧地扶住他软下来的身体,把他打横抱起。
那双眼睛看向我的时候,又变得冷漠嫌恶。
“轻轻要是被你诱导发热了,你就滚回学院再修几年吧!”
跑车绝尘而去,徒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跌坐下来,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涌,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
裴陌绍不是这样的。
在学院里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我都是靠着过去的回忆活着。
我无数次地麻痹自己,裴陌绍只是失忆了,不是不爱我了。
可事实一遍遍凌迟着我。
曾经属于我的爱,现在已经全都给了裴轻。
裴轻才是他的心尖肉。
而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靠着高契合度信息素逼他结婚的贱人。
他忘掉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忘了曾经他到底有多爱我。
忘了他曾经就算硬扛易感期,也舍不得碰我。
过去的桩桩件件都化成了温柔刀,豁开了我的心脏。
信息素还在四散。
这是我不能控制的,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腺体的掌控权。
那段日子里,教官逼迫我对着裴陌绍的照片情动。
若是做不到,就注射大量的药剂,用上最狠的惩罚。
直到我变得浪荡,变得一见裴陌绍的照片就开始释放信息素求欢。
裴陌绍不在乎,也不关心。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裴轻会不会被我这个发浪的贱人连累。
我不知道人的眼泪会不会哭干,但我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撑着软得一塌糊涂的身体站起来,四下打量着想要寻找个安全的地方。
至少要等信息素味道散掉了再走。
可天不遂人愿,我撞上了地痞。
他们把烟头按灭在我腺体上,把我按在了荒草中。
“裴先生给了钱,让我们把你彻底搞烂,也算是对你的警告,让你别再觊觎不该想的人。”
是裴陌绍,还是裴轻?
3
“放开我!”
我难掩悲鸣,强势肮脏的信息素挤进我的腺体。
这种疼痛难以言喻,就好像把我所有的痛觉神经都拧在一起揉搓。
光天化日,我的呼救和反抗无人在意。
腥臭的舌头游移,黄牙刺破腺体皮肤。
信息素强行破入,和裴陌绍曾经留下的永久标记对冲。
我疼得剧烈颤抖,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这群alpha自然盖不住裴陌绍的标记。
他们只是为了让我一遍遍体会这样的痛苦,直到我再也不敢奢求标记。
痛恨,绝望,再到麻木。
我遍体鳞伤地躺在草丛里,眼睛空荡荡地望着蓝天烈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对我。
地痞们心满意足,站起来提裤子。
他们狂放下流地笑着,嘴边叼着火星猩红的烟。
我躺着,嗓子沙哑破裂,“是裴陌绍,还是裴轻?”
地痞的头头蹲下来,将烟头按灭在我的下腹。
“盛少爷猜猜。”他复而站起身,“别急,你老公忙着照顾他的宝贝,没时间来找你,你可以慢慢猜。”
他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想强撑着站起来,可两眼一黑,彻底昏倒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
我腺体疼得厉害,高烧后脑袋还昏昏沉沉。
病房的门被打开,裴陌绍冷着脸走进来。
“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连几个地痞都不放过?”
他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我,嘲讽的话不假思索。
我疲惫至极,不想再跟他做口舌之争。
“裴陌绍。”我喉咙干涩,说话间粘连的伤口撕裂,吐字艰难。
“我们离婚吧。”
他剩下的侮辱的话赫然噎在喉咙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离了婚,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你可以和裴轻双宿双飞,没有人再当你们之间的绊脚石了。”我颤声,抬眼看着他。
他的脸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冷峻成熟。
我们相恋七年,结婚三年。
若是有人问我,觉得谁最爱我。
我从前绝不会犹豫,最爱我的人一定是裴陌绍。
我未曾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走到我亲口和最爱的人提出离婚,亲手把他从我的心口剜出去这一步。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欲擒故纵?”裴陌绍冷笑一声,“别再做这么可笑的事情了,我不会爱上你的,之前十年的种种,大概是信息素作祟,把我蒙蔽了。盛漾,我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十年间种种恩爱,不过是信息素作祟罢了。
我眼眶发酸,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再也不是我的裴陌绍了。
“我没有耍把戏,我们离婚。”
4
“离婚?”
裴陌绍攥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你害得我和轻轻错过十年,就想这么轻易地全身而退?”
“别做梦了,你欠轻轻的,你要比他更苦才算偿还!”
我身上的伤被他牵扯,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明白他这该死的逻辑,我也不知道裴轻到底受了什么苦。
“当初是你亲手把裴轻送到国外的,要还债,不应该你自己来还吗!”我怒声,随后猛烈地咳嗽起来。
幸好腺体受伤严重,不然这时候,求欢意味的白蔷薇信息素早就充满了病房。
身下的变化也有被子遮掩,才让我体面地和裴陌绍对峙。
“我是被你蛊惑的!”裴陌绍瞳孔一缩。
他刚想说是被我信息素左右了理智,猛然惊觉房间里闻不到半点白蔷薇的味道,只剩下几种腐烂难闻的劣质alpha信息素。
那双攥着我衣领的手颤了颤。
似乎是才想起来我到底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坏了好。”裴陌绍声音很轻,慢慢地松开了手,“你就再也不能用信息素算计我了,我就再也不会被它控制。”
他退后几步,眼神落在我红肿破烂的腺体上。
“我会给你安排标记清洗手术,把你身上该死的味道都处理掉。”
标记清洗手术是很疼的。
我只是听说,有许多omega因此而死在手术台上。
而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裴陌绍只是一句话,就把事情定论。
我看着他将要离开房间的背影,蓦地出声,“他们说是受一位裴先生的雇佣才来找我的,这个人是你吗?”
裴陌绍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本来也没想要他回答。
期间,我试图从医院逃离,却没有成功。
裴陌绍暴怒,将我彻底监控了起来。
我将要被送上手术台时,手脚都被束缚带绑紧。
裴陌绍站在我身边,眼神挣扎后又恢复淡漠。
“做完手术后,你的腺体先养着,到时候换给轻轻。”
“他在国外受的旧伤复发,这是你欠他的。更何况,他本该和我契合度高。”
他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只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失去腺体后我的下场如何,身体如何,他本就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