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人,怕老婆经历生娃的痛,我准备去结扎却死了在手术台上。
当我老婆再想起我的存在时,我已经死了两年了。
她打电话给我母亲,问我家里户口本在哪,她打算给小孩上户口送去读书。
我妈几乎疯了冲她喊:【我儿子死了,沈时死了,就连他死了你也不放过他,还要给他戴绿帽!】
电话那头,温言极度不耐烦,以为我又耍什么把戏,挂断电话就去跟她的少年郎酒店见面了。
1.
我爱了温言十八年,期间作为舔狗舔了她十七年,结婚一年。
那天,她哭得跟泪人一样,问我愿不愿意娶她,我发誓,我这辈子没那么激动过。
一口就答应了!
身边的人都骂我是备胎,说我头上绿得跟草原。
我都笑呵呵应下,娶自己心爱的人,不丢脸。
婚后,她担心怀孕会身材走样,更怕生孩子的疼。
所以我去了医院,联系好了医生准备结扎,还等着手术结束给她一个惊喜。
她不知道,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
我能养她下半辈子了。
我想跟她证明,我不比江尘差的。
每次吵架,温言都会说我是窝囊废,一个月赚的钱还没有江尘呼吸一下来得多。
江尘,她心底的少年郎。
应了那句话,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
出事那天,我让她在家等我。
温言冷冰冰回我:【没空,江尘心情不好,我得去陪他。】
我恳求她,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陪我吃个饭。
温言便生气的将家里的东西砸个稀烂,随手抄起的玻璃杯打中我的额头,当场就流了血。
而她依旧用嫌恶的神情看我。
【沈时,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倒胃口。】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看见你。】
如她所愿,手术过程中出了问题,我没有再醒过来。
灵魂飘在空中,看着医生联系我的家人,给温言打电话,第一次没接,最后还直接拉黑。
她真的很不想看到我。
最后,我妈跟我爸来的时候,我妈年级大了直接哭晕了过去,我爸强忍着心疼将我送到火葬场。
事后,我爸妈想联系温言,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而我的灵魂却不自主跟在她身边。
当天晚上,她跟江尘在酒店见面。
一见面,温言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化验单放在桌子,说话的极度温柔:【江尘,我怀孕了。】
江尘抽着烟,靠在窗边,身体很明显的抖了一下,眼里不可置信。
没空去在意温言的心情,吐出一句:【孩子打掉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温言这么卑微的样子,她不敢看江尘的眼睛,只是一个劲落着泪,小声说着:【这个孩子我想留下。】
说完,江尘就离开了。
接下来一个月她都没有联系到江尘,整个人失魂落魄,就连我一个月没有回家她都没有发现。
最后江尘拗不过她,还是让她生下孩子。
两年里,我看着她为江尘上刀山,下火海,忍受十月怀胎之苦,还要辛苦上班,赚钱给江尘花。
要不是孩子大了,该上户口送去读书,到死温言都不可能想起我。
温言将家里翻了一个遍,也没有翻出我的户口本,实在忍受不了,给我打了电话。
【沈时,户口本呢?藏哪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有本事你死外面,逢年过节我都不会给你上香。】
【沈时,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死了。】我妈颤抖得开口说出这两个字。
【我儿子死了,明天就是他的忌日,温言,你要还有心,就来给他上香。】
2.
我看着温言因为我妈的话,脸气得通红,眼神里透着股嫌恶。
“这话是沈时教你这么说的吗?”
“婆婆,这种手段太拙劣了。”
不等温言把话说完,我妈气得挂断了电话,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明天不是他生日吗?怎么就要成了忌日。”
我飘在空中,心口发疼,原来她还记得我的生日。
等她再次打过来电话,说想要跟我好好谈一谈,我第一次听到我妈那么温柔的人爆了粗口。
“那你就去死,去地下好好跟我儿子谈一谈。”
温言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以前因为两家的关系,我妈都恨不得日日将她捧在手心。
我在她跟前更是笑脸相迎,事事以她为先,百般宠爱。
现在,她吃了憋,闷着不说话。
我太清楚她现在心里想什么,肯定又想着跟我离婚。
我也想不通,那孩子是她跟江尘的,上江尘家的户口本不就行了。
何必非得上我家户口。
难不成江尘连给孩子办理入学资格的户口都没有吗?
叮铃一声。
是她手机备忘录上的提示。
我看了一眼墙上日历,今天是20号。
她每月特定的日子,要陪江尘去山庄待一周的特定日子。
专属于她跟江尘的甜蜜日子。
我想到以前,为了带她去最想去的江南小镇,我做足了攻略,算好了日期,看好了天气,就在出发前。
江尘一句他发烧了,计划被推迟,到我死都没有能去一趟。
江尘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言言,你收拾好了吗?”
一听到江尘的声音,刚刚的烦闷也在她脸上消失,有了些笑容。
口吻语气还是我得不到的温柔。
“嗯,你在楼下等我,我收好东西就来。”
温言将孩子丢给了育儿嫂,衣服跟洗漱用品也简单收拾了,只是她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要的。
“王妈。”
“王妈。”
听到喊声赶来的王妈站在门口:“怎么了,夫人?”
“我的过敏药呢?”
“这抽屉了为什么没有了。”
王妈表情有些尴尬:“夫人,你的过敏药那些都是先生一直给你准备的,以前我刚来想准备,先生拒绝了,说外人准备他不放心。”
“要不然,你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给你送来。”
一提到我,温言生气得踢了一下柜子。
“难不成没有他准备的药,我吃了别的就能死吗?”
“再说,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他死外面最好。”
3.
这刺耳的话。
原来我在她心里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死字被她随意挂在嘴边。
她也不信我的真的会死。
原来成了鬼也是会心疼的。
三两下,温言已经收好了出门,江尘的车也停在了小区门口。
坐上车,前往山庄,江尘提到:“言言,这次要待一个多星期。”
“我们的约定就要结束了。”
温言在一旁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神情很是低落:“嗯。”
我不知道她跟江尘的约定是什么,不过我肯定,她肯定舍不得就这么结束。
所以她今天性子才这么闹吗。
开车两个小时。
江尘开好了房,将房卡交代温言的手里:“言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这里,所以我只开了一间房,你不会介意吧。”
温言摇摇头:“不介意。”
江尘有意无意提了我一句:“那要是沈时知道了,需要我去解释吗?”
听到我的名字,温言又炸了。
“解释什么解释,我跟你之间不需要其他人的看法跟建议。”
江尘满意笑了:“那你快去换衣服吧,听说今天的温泉是新开的泉眼,很适合你。”
温言换了一身衣服,款式有些保守,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包裹了起来,还披了一条浴巾。
汤池的是那种小池子,男女分开的,不过相隔也很近。
江尘只穿了半个裤衩子,上半身皆是裸露,在看到温言时招着手。
“言言,这里。”
就在我以为这两人要在这种极致暧昧的氛围下发生点什么,我还在想我自己能不能承受住这种亲眼所见。
温言便晕了过去。
送到医院时,医生责备江尘:“她身体是严重的过敏体质,稍微不注意就会休克。”
“你带她做什么了。”
江尘泡温泉一事说了,也没有乱吃什么。
医生皱着眉头:“现在总有商家打着泡温泉养生的牌子,在里面添加一些有的没的,估计就是那个刺激到了她。”
等温言醒来时,江尘已经买好了大包的过敏药放在床边。
“言言,你快吓死我了。”
“我给你备了一下过敏药,以后记得随身带着。”
温言靠在床头看了一眼,那一袋子药里,没有一款是我曾经买过的。
而且这些药对温言身体体质一点用都没有,我给她准备的是医院特定药。
江尘看出她的迟疑:“怎么,这些不对吗?”
温言面无表情,随手在袋子里扒拉了几下就随便拿了一盒放在包里。
因为这次泡温泉的事没能顺利,江尘提出:“我定了江南小镇的票,我们去旅游怎么样?”
温言神情一怔,然后拒绝了。
“我没什么心情,已经输完吊瓶了,我先回家了。”
江尘还是不死心:“言言,就当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好吗?”
温言最受不住的就是江尘的请求,还是答应了。
我只能无力无声在空中骂了一句:艹。
刚过敏的人出去旅游,温言真是爱惨了江尘。
4.
从医院回到家,因为要旅游,温言提前收东西。
“王妈,我的那些衣服还有旅游用品都放哪了。”
王妈夜里被喊起来。
“夫人,你当年跟先生旅游的那些东西都在小房间里放着呢。”
“我现在给你拿过来。”
温言眼神有些恍惚,大概她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吧。
呵呵。
算了,我又能奢望她记住我些什么呢。
小房间里基本上堆的都是杂物。
温言站在门口,王妈将那两个已经落灰的行李箱给搬了出来。
“夫人,我帮你重新收拾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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