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沈彦廷七年,终于成为他的合法伴侣。
他却把我送去Omega培训班。
只因为他的发小提议,他的Omega不够乖。
我经受了地狱般的折磨,遍体鳞伤意识模糊,终于下决心远离他时。
沈彦廷却哭着求我,再看他一眼。
……
1
我从下水道爬出来的时候,上了本地的头条新闻。
数月未曾露面的顾家小儿子,竟然光脚在马路上狂奔。
毛衣满是污秽,下摆被利器勾烂,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伴着刺耳的刹车声,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诺林?”
沈彦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望着面前这个人。
我的Alpha,我的合法伴侣,却忍不住地全身发抖。
是他亲手把我送进Omega培训班的,只因为他的发小抱怨,人家的Omega都很乖巧,怎么你沈彦廷的,就这么张扬跳脱。
他觉得失了面子,想让我学乖,就把我送了进去。
我赶紧规矩地跪在地上,轻轻开口:“先生。”
听到我的称呼,他眉头拧起来:“你又耍什么花样?我要去签约,没空陪你胡闹。”
沈彦廷不耐烦地向后招手,示意管家把我送回去。
后背立刻被冷汗湿透。
不要!
我不要被送回去!
那些暗无天日的折磨,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下意识地想去抓他的裤脚,却在即将要碰到的瞬间,又缩回来。
学校里的训导师说过,Alpha是天,没有他们的允许,卑贱的Omega不配触碰他们。
我跪着膝行到他面前,眼睛染上水雾,低声哀求他:“先生,别送我回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膝盖上的旧伤裂开,血迹染红了地面。
我觉不到疼,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他别送我回去。
“先上车。”
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拍照,沈彦廷皱着眉,把我拽上车。
我规规矩矩地把手叠在双腿上,挺直上半身,只敢坐三分之一个座椅。
沈彦廷叉开腿,后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歪头打量我:“你怎么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
因为金刀大马的坐姿和桀骜不驯的眼神,进培训班的第一天,我就被训导师抓去特训。
带倒刺的鞭子浸了盐水,抽在背上。
抽打没有尽头,直到我垮下脊梁,改掉二十几年的习惯。
我垂下眸子,轻声回他:“先生,Omega就应该这样坐着。”
新的习惯已经刻入骨髓,我会喊他先生,会按所谓Omega的姿势坐好。
沈彦廷忽然笑了:“确实像个Omega了。”
我心底一片冰凉,却扬起脸,给他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训导师说,听到Alpha的表扬,要给出回应。
Omega就是为Alpha的需要而存在。
看到我的笑脸,沈彦廷愣了半晌。
顾诺林出了名的不爱笑,现在竟然露出8颗牙,笑得如模特般标准。
两腮内侧的软肉是缝补过的,训导师嫌弃我不会笑,在用了松弛剂后,扯烂我的嘴角。
我大张着嘴,像狗一样流涎水流了一整天。
终于记住怎么笑。
进家门后,接过佣人递来的浴巾,我迅速跑去把自己洗干净。
浑身都被下水道里的死老鼠味沾染。
让我觉得,自己也像一只将死未死的老鼠。
换好衣服出来时,沈彦廷仔细打量我一番。
我紧张地攥紧衣袖,生怕哪里出了错,拼命回忆自己的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衬衣顶端的风纪扣,系得结结实实。
他嗤笑一声:“穿这么寡淡,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名堂?不,不是名堂,是Omega的本分。
Omega应该没有特点、没有思想,安心做Alpha的陪衬。
所以,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就好。
那些机车服、横须贺夹克,都该被烧掉。
“先生……”
我恭敬地回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呦!”嬉笑着的声音开了口:“看来真是学乖了啊!都知道喊先生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是他!
是他鼓动沈彦廷把我送去培训班的。
2
某次聚会时,我拒绝了沈彦廷发小徐青的敬酒。
他晃着杯子里的酒,斜睨我一眼:“不给面子啊!”
沈彦廷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我感冒吃过消炎药,不能喝酒。
徐青忽然乐了:“你可真宠他。”
他意味深长地说,作为Omega,我需要被好好教育一下,他能提供培训机构。
沈彦廷当时一笑而过,没表态。
但我没想到,他真的听进徐青的教唆,把我送去生不如死的培训班。
徐青慵懒地往楼梯旁一靠,眼睛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我渴了。”
他在吩咐我。
沈彦廷冷眼旁观。
我乖乖地倒了杯茶,递到徐青面前。
他悠哉地接过去,手一歪,滚烫的茶水浇了我满手。
“唔……”
我短促地喘了一大口气,又立刻噤声。
沈彦廷面上划过一丝担忧。
徐青是故意的,我抬头瞪他一眼。
他挑起嘴角,把剩下的茶水全浇在刚烫伤的地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看,你的训导师没教好你!”
我立刻鞠躬道歉:“抱歉,是我不小心。”
沈彦廷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住了。
“既然没事儿,就去公司吧。”
他做了安排,说今天要谈的项目,正好是我熟悉的领域。
我却涌起不详的预感。
他面带微笑地向对方介绍这个项目的科技性和前沿性。
然后拍拍我的肩,骄傲地说,叱咤业界的黑客顾诺林也会参与。
我的身体却在他的手掌下止不住打摆子。
放在会议室里的笔记本电脑,像一个魔咒。
不敢看,却又不停地吸引我的视线。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训导师冷酷的脸庞,再一次占据我的意识。
因为想要逃出培训学校,我黑进他们的系统。
被他们发现后,训导师把我拖进暗室:“花时间盯着你不碰电脑太麻烦了,我更喜欢一次性解决问题。”
他让我双手举过头顶,拇指粗浸过水的藤条抽在手心上。
不能喊疼不能动,错了就会压着受伤的地方重新打。
第一下抽下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缩回了手。
他强行掰开我蜷起的手心。
“你要不怕手掌断掉,我们大可以慢慢耗。”
他摩梭着那根藤条,悠哉哉地说。
我晕过去几次,凉水兜头浇下,被他像破布一样拎起来接着打。
直到我能按他的要求,不躲不避准确报数。
随后,他让人剥掉我所有的衣裤,在身体四面和脚下都立起镜子。
他在我面前放了一台电脑,示意我把之前黑进他们系统的代码重新敲一遍。
手还没碰到键盘,我就受不了了。
身下的镜子映着我的模样。
训导师薅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他评价道:“你真像一条狗啊。”
“说,你在干什么?”声音带了威压。
“写代码。”
“谁?谁在写代码?”训导师手上力度加大。
我咬着唇不肯说,他把我手心的伤口硬生生撕开,血滴到键盘上。
疼得头皮发麻,眼前直发黑。
下意识地,我用手背把键盘上的血污抹掉。
这是我的净土和乐园,无论陷入何种境地,我还是想维护它。
我冲他嚷:“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你这条狗在干什么?”
皮靴踩在我头上,不断地碾压,直到我的腰被迫榻得更低,大腿和小腿成了九十度夹角。
“你们……是不是人?”额头抵着地面,我无力地反问他。
藤条戳进还在流血的掌心。
我一声惨叫。
训导师用力向下抠挖:“回答问题!”
我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崩溃地喊出他想听的话:“狗在写代码!”
不到三天,训导师就把我的尊严打得粉碎。
曾经的顾诺林在代码世界里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狼狈。
为了换取身体好过一点,我亲手献祭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我再也没办法碰电脑了。
面前的沈彦廷,已经把笔记本屏幕转向我。
他信心十足的看着我,示意我给大客户们露一手,去修改现有的代码。
我盯着那个黑白界面,指甲几乎将掌心的肉抠烂。
“我……”出口的声音已经然带了潮气:“我不会。”
沈彦廷愣在当场,他没想到,我竟然当着大客户的面直接拒绝他。
会议室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质疑他的诚信。
沈彦廷脸上骤然变色。
3
他维持住微笑,对客户们一一道歉,说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亲自把所有人送到楼下。
我苦笑着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面前的那台笔记本。
“扣扣”两声敲击桌面的声音。
徐青嘴角噙着抹笑,他左胳膊支着头,身子半趴在会议桌上。
“再也不能写代码的滋味怎么样?”
“你!”我死死盯住他。
他还是挂着那幅欠扁的笑容,懒洋洋地说:“别这么惊讶,你在学校里的所有培训录像,我可是都看过的哦。”
我“霍”得一下子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为什么?”
他眯起眼睛,好像在打量落入手里的猎物。
随后慢慢摸上我的手,停在我的手腕处。
“看来,还是没学乖啊。”
他微凉的手指,冰冷的话语,似毒蛇爬上我的后背,激得我冷汗直落。
忽然,他的声音有些惶恐,慌乱地去掰我的手指:“诺林,你别激动。”
鼻腔里瞬间被暴涌的雪松味道填满。
天旋地转地压迫感袭来。
沈彦廷裹挟着怒气,释放了信息素。
我被他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来。
无力地松开手,膝盖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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