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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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难愈

筝筝纸鸢

现言虐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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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和陆闻结婚的第五年,他为了白月光和我离婚,将我送给他的政敌。 当晚,他和白月光的合照就登上热搜,被媒体誉为天作之合。 后来我被推进手术室清洗标记前,他冷漠地推开我的手:“沈雾,我以为你早就该认清了一个事实,我们两个之间除了这百分百契合度,什么也不是。” 却没想到手术过程中医院发生爆炸,沦为一片废墟。 而我侥幸逃过一劫,就此远走他乡。 一个月后,我听闻在我的葬礼上,首都星那位最年轻的权贵他疯了。

爱恨情仇短篇冷酷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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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陆闻结婚的第五年,他为了白月光和我离婚,将我送给他的政敌。

当晚,他和白月光的合照就登上热搜,被媒体誉为天作之合。

后来我被推进手术室清洗标记前,他冷漠地推开我的手:

“沈雾,我以为你早就该认清了一个事实,我们两个之间除了这百分百契合度,什么也不是。”

却没想到手术过程中医院发生爆炸,沦为一片废墟。

而我侥幸逃过一劫,就此远走他乡。

一个月后,我听闻在我的葬礼上,首都星那位最年轻的权贵他疯了。

1

医生翻看着我的病例,叹了口气: “沈先生,你的身体不能再靠打抑制剂来度过发热期了,还是回去和你的alpha商量商量,让他用信息素帮你。”

我低头转了转手指上的钻戒,露出了后颈腺体上的陈旧咬痕。

即使过了五年,也依旧显眼,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那时alpha留下这个痕迹时仿佛要将我拆骨入腹。

我的沉默似乎让医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

毕竟关于我丈夫陆闻不爱我的传闻自五年前我们结婚起早就屡见不鲜了。

想到这,医生看向我的目光略带同情: “沈先生,不管怎么样,身体总是最重要的,你回去好好考虑吧,毕竟下一回可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好运了。”

下一回……

我戴上口罩,拎着病例袋走出医院,抬头便望见对面街头的户外大屏上在记者采访下侃侃而谈的年轻男人。

那是我的丈夫,陆闻。

他有着一张和手里权势不相上下的俊脸,身旁的助理孟殊相貌也不遑多让,让人见之难忘。

两个相貌,家世处处相当的人站在一起,没人能说出一句不般配。

就连当初在学校时,他们两个也是同学口中的“学院双星”。

就在这时,镜头在陆闻的手指上划过,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我还是看见那本该带着戒指的手上空无一物。

几乎是刺痛般,我低下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自嘲一笑。

陈医生说的不对,哪还有下一回呢,今天之后,我和陆闻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五年的婚姻,百分百的契合度,还是比不上孟殊在陆闻心里一丁点的分量。

旁边的路人停步驻足,拉着朋友一副磕到的模样: “陆闻议员也太帅了吧,和孟殊站在一起,简直配一脸,我多看一眼都是我眼睛的一场盛宴。”

“是啊,要不是当初横空插一脚的沈雾,他两估计早就是神仙眷侣了。”

她们边说着边从我身边走过,其中一个人的视线不经意般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挡住手指上的戒指,然后在她们逐渐远去的对我的贬低声中,将戒指拽了下来。

不太完美的做工,就如同我们潦草的婚姻。

我将它随手扔进面前的垃圾桶里,一同卸下的是禁锢了我五年的枷锁。

从此以后,陆闻的一切再也和我无关了。

2

“沈先生。”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我转头,路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朝我走来,说: “陆先生请您上车。”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在这的,我摸着只剩下一圈浅淡戒环的手指,有些心虚地跟着他上了车。

陆闻冷淡地在我身上扫过,下意识蹙起了眉,却又不发一言地偏过头去看窗外,始终没有对我空了的手发出任何质疑。

整个车里只有压抑般的沉寂。

也对,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人,怎么能奢求他会因为我不戴戒指而生气呢。

而且今天我们就要离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戒指压根不值一提。

没走多远,陆闻突然打破了沉寂,只说了两个字: “停车。”

司机听话地停了下来,他推开车门,只留下一句: “你先送沈雾去民政局,我晚点到。”

就这么讨厌我吗?就连和我待在同一辆车上的短短这一会都不愿意。

为了上午的空腹检查,没有吃早餐的胃仿佛映照我的心绪般开始蔓起疼意。

司机像看出了我的不适,贴心地递给我一份面包和牛奶。

“沈先生,你没吃早饭吧?我这有点吃的,你先垫垫肚子。”

我接过食物的同时,他的手机亮了一瞬,是陆闻发来的信息,只是他摁灭得太快,我什么都没看清。

面包熟悉的味道暂时安抚了我的胃,我有点惊讶,时隔五年,早就在首都星快停售的面包居然又被我碰到了。

九年前仿佛已经淡忘的记忆被熟悉的味道勾了起来,那时我才刚上大学。

在这个Alpha占领主权的社会,omega在社会大众的眼里几乎和生育工具划等号,基本不被家族重视。

就算读了大学,也基本是学习一些专门为omega开设的插花,茶艺等一些用来讨好未来Alpha丈夫的课程。

于是当我报考首都星第一军事学院生物工程专业的那刻,我那嗜赌如命,早早就盘算将我嫁出去来交换赌资的父亲暴跳如雷,直接将我赶出了家门,扬言不会给我一分钱。

不过我也没想着靠他,硬是咬牙半工半读地读完了大学。

当时这个面包几乎陪伴了贫穷的我大一一整年,要不是后来室友介绍了一份薪资优渥的家教工作,我可能大学四年都在苦兮兮啃面包。

只可惜,omega就算学得再优秀,也只会被几乎都是Alpha的研究所拒之门外。

我现在还记得对我青睐有加的教授的叹息: “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只可惜……”

未尽之意全在不言之中。

只可惜你是个omega,所以你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要妄想摆脱被Alpha掌控的命运。

3

现在想来,陆闻厌恶我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年面临毕业四处碰壁,过得浑浑噩噩的我,正准备去药店买已经用完的抑制剂。

没想到却遇上一群暴徒为了刺杀正来学校演讲的陆闻而制造的暴乱,混乱间我的发热期提前了,柑橘味的信息素向外扩散,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意识浮沉间,后颈传来一阵刺痛,铺天盖地的清淡铃兰香气将我包裹,拽入一场黑甜的美梦。

当我再醒来时后颈腺体已经多了枚新鲜但却无法自行消退的咬痕,那是omega被永久标记的象征。

联盟首次出现百分百契合的AO,另一个主角还是联盟最年轻的议员陆闻,瞬间引发了媒体的极大热情。

也许是迫于舆论,陆闻向我求了婚。

暗恋四年的人,单膝跪地,言语恳切地向我诉说爱意。

这一切太过梦幻,即使当时他和孟殊的绯闻不断,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同意了求婚。

婚礼很盛大,足以看出筹备这场婚礼的人有多么用心,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我也是如此想的。

所以即使被套上那枚与婚礼的豪华对比起来做工有些粗糙的钻戒时,我也没有过多在意。

可真相早就隐喻在了这些细节之中。

婚礼当晚,我满含欣喜准备去书房找陆闻,却在敲门的手落下之前听见房间里传来陆闻模糊的声音。

“要不是这百分百契合度,他根本不会和我结婚……”

语气里是清晰可闻的熟稔,完全不是面对我时冷淡的只言片语。

有人轻笑了声,略低的话语穿过房门变得模糊不清,但我还是认出了声音是主人是谁。

孟殊,陆闻从小到大的omega朋友。

关于他们两个的传闻在我脑海里飞速划过,我垂眸,握着门把手的指节用力而变得发白。

原来当时求婚时他眼里的爱意,不过是我的错觉。

我将自己的爱意加诸于他,才会觉得他也爱我。

4

当晚陆闻就和我分了房睡。

结婚五年里,我们唯一一次亲近还是在我结婚后的第一次发热期。

热潮来的突然而又猛烈,对于已经被完全标记的omega,需要alpha的抚慰已经成了本能。

我意识不清地钻进衣柜,将自己埋进陆闻的衣服堆里,渴求铃兰的香气将我完全包裹,借此来缓解热意。

不知过了多久,衣柜被人猛地拉开,我依稀听见陆闻急切地唤着我的名字。

也许是高热带来的副作用,我居然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到了担忧。

他将我抱了起来坐在床上,素雅清淡的铃兰花香被释放出来,与我身上的柑橘香气交织在一起,如同缠绵悱恻的爱侣。

我将脸埋进他怀里,灼烧骨髓的热意在alpha的安抚下消退了些许。

就在这时,我嗅到了一股几乎淡不可闻的松木香从陆闻身上散开,慢慢消散在满屋香气里。

既拥有松木香信息素,又能近陆闻身的除了孟殊我想不到别人。

我第一次体会到从灵魂深处升起的寒意居然比经受烈火焚身还要来得折磨。

心理上的排斥战胜了生理上的渴求,我挣扎着将陆闻推开,声音沙哑: “抑制剂,我要抑制剂,不要你。”

软弱无力的话语,却让陆闻浑身一僵。

但这失态转瞬即逝,他语气平静地吩咐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医生: “把抑制剂拿进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注入我的体内,将骨髓里的热意强硬镇压下去。

药剂带来的睡意席卷而来,阖眼前映射在我瞳孔里的是陆闻决绝离开的背影。

从此以后,家里从没缺过抑制剂。

遇上我的发热期,陆闻也只是冷淡疏离地掏出抑制剂,干净利落完成注射。

至于他的易感期,也是他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从未见过他被易感期折磨的模样。

说来可笑,明明是夫妻,我们两个却活得像两个陌生人。

5

“沈先生,到了。”

司机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望着面前熟悉的建筑,和五年前的兴奋不同,此刻我的内心只有一潭死水的悲凉。

陆闻并没有晚来多久。

在等待工作人员操作的空档,我和陆闻相顾无言。

也是,像我这么个沉闷无趣的性子,陆闻不喜欢我本就是理所应当。

接过离婚证时,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西装袖子上,那里不知何时沾了块脏污。

陆闻注意到我的目光,不自然地偏手遮挡。

我很快移开视线,轻声朝工作人员道了声谢。

没想到刚出民政局,就遇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孟殊靠在车旁,他还是像之前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那样漂亮,温和的笑容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他外貌带来的距离感。

只不过我和他交流并不多,因为每次我们见面没多久,陆闻都会如临大敌般将孟殊叫走。

也许是担心我对孟殊不利。

孟殊朝我微微颔首以作招呼,随即凑近在陆闻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闻偏过头看我,似乎在为难。

我强压下满心的苦涩,挤出笑容: “没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陆闻没什么表情,却像是有点不开心。

我被问得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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