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工作的路途并不顺利，不过到底是运气好遇到了金主。
富婆袅袅说她就好我这口，虽然不帅，但是讨人喜欢。
“男人嘛，长得好看是一回事，会讨人欢心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你格外地会...”
她缠着我去公园、去游泳馆、去老板的办公室。
没办法，这年头，来钱快就是好，我也乐意吃这个软饭。
直到，一个男人找上我，说富婆是他的情人。
1.
“妈，你放心，我过年一定回去给你装修房子，来年就娶媳妇。”
我们家独生子，我中专毕业后一直在厂里打工，没想到年近26失业了。
几年来除了流水线，啥都不会，在南方这种一线大城市里，我根本找不到月薪超过5000的工作。
“喂，坤子，你们那边的酒吧还缺人吗？干力气活也行，打扫也行，我端端酒也会的。”
我联系了之前在厂子里的一个好友，他帮我介绍了工作。
那天夜里，我穿着黑色的衬衫，外面罩着马甲，理着寸头，顶着一张国字脸站在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是个四十岁的女人，红唇吐出一个眼圈，点了点头。
“身材不错，宽肩窄腰，虽然长得一般，但是遮一遮还是可以的。”
我在这几声肯定中留了下来，底薪两千，有酒水提成。
“兄弟你好好在这边干，要是哪天被富婆看上了，可别忘了兄弟。”
坤子染了一头黄毛对着我说，我知道他在打趣我，毕竟他都没被富婆看上。
“你小子竟想好事，哪个富婆能看上我这样的，我来的时候看见外面帅哥那么多。”
我摆摆手，准备好好地上班，万一运气好能卖出去点酒就已经够我一个月工资了。
“嘿嘿，我们得有志气不是。”
吃软饭的志气吗？
我穿上工作服开始上班，不知道坤子从哪里给我找了个鸭舌帽跟口罩，硬是让我戴上了。
他说这样才显得贵。
我不理解，直到我进去送酒，卡座里一个中年女人，把两张红票子塞进我衬衫里，我恍然觉得这钱真好赚。
“小哥，看着面生啊，第一天上班吗？”
我在舞池里遇到了一个女人，她一头黑发，看上去不过25岁的样子，跟酒吧喧闹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主要是她的打扮和妆容都太素雅了。
“嗯。”
我不善交际，但是对方毕竟是客人，我还是要应付两句的。
“有些紧张啊，没关系，我在那边卡座，一会你亲自给我送一瓶酒来，要五位数那种哦。”
她指了指二楼的一边，我抬了一下眼皮，坤子说，二楼的卡座都是富豪的地带，那边的男女，非富即贵。
我心中难免雀跃，想到第一天上班就开了单子，还是五位数，估计提成都有一千了。
“好。”
我朗声应答，转身去拿酒，我第一次上来二楼，若非客人点名，我们这种刚来的是不被允许上来的。
我拿着那女人的手卡上来，只觉得楼上楼下天差地别。
女人一个人坐在角落，朝我招手。
我停止脊背，朝着人走去，一路上过去，我能感觉到有些女人看向我的热烈的目光。
2.
“坐会。”
她扬了扬下巴，我有些局促地落了座。
看着眼前的酒杯，我知道我成功了一半。
“明天换一个酒红色衬衫，胸前的纽扣松开四颗，加上黑色的肩带，一定更帅。”
她说着，倾着半个身子朝我靠近，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锁骨。
我只觉得那触碰点恍如千斤，一下震的我脑子嗡嗡的。
她一笑，把一杯酒递给了我。
“小哥哥，不禁逗啊。”
她退回去，但顺手把酒杯给我推了过来。
我识趣地喝下，看着她撩拨了一下左耳边的长发，天鹅颈微微一抬，酒红色液体似乎不小心从嘴角溢了出来。
宛如一条红色绸带，硬生生缠住了我的心。
“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出来玩。”
她利落地留下一张黑色卡片，随即放下的，还有十张百元钞票。
全程跟我说的话不超过三句，却让我一整晚失了眠。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辗转反侧，加了人的微信，对方却迟迟没有通过。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上班的时候，她才通过，给我发了一个玫瑰的表情包。
“我叫袅袅，袅袅炊烟的袅袅。”
我一笑，赶紧回复。
“我叫汪洋。”
她不再回话，又失踪了一晚，任凭我抓心挠肝。
“帅哥，今晚送酒来吧，我给你算外送的小费。”
第五天，她终于联系我了，给了一个地址，还有五万块钱。
我跟经理打了招呼，带了酒水去了她的地址。
顺便穿了酒红色衬衫和黑色肩带，自然也带着鸭舌帽和口罩。
路过一家服装店的玻璃门，我看了一眼自己，可以低下头，那一副身子，的确唬人。
“来了，进来坐。”
袅袅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绸缎睡裙，珠链的吊带，衬的她冰肌玉骨。
头发被一根簪子挽着，看上去温婉大方。
“温小姐，酒放在哪里？”
我不敢抬头，低声问话，总觉得这种大别墅不适合我多待。
我甚至连门都分不清。
袅袅的笑声传来，转身扯了扯我的肩带，让我靠近了她几步。
“小哥，你得学会讨女人欢心，不然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你看看你们酒吧那些赚大钱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
“我，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她一笑，双眼亮亮的。
不用多说，她的酒量真好，我陪着她喝了两瓶红的，我都晕的厉害，她却只是微微红了脸颊。
“汪洋，跟着我吧，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吃穿不愁，你呢，照着我喜欢的样子打扮就行，当然主要是哄我开心。”
她大概醉了，坐在地摊上，抱着酒瓶朝着说着醉话。
“温小姐......”
“叫我袅袅。”
“袅袅，我不是那种人。”
我别过头，说实话，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可是富婆，光这别墅，就是我好几辈子都买不起的。
“是吗？那看来是钱不够多啊。”
3.
袅袅不知道从那个抽屉翻出来一个箱子，她站在沙发上，朝着我撒了一个迷你手提箱的红色大钞。
“都是你的，只要你点头。”
我承认我被迷了眼，即便是当她见不得光的男情人。
我手刚摸到那地上的红色钞票，就被她用一只玉足踩住了一角。
我看着那水葱白似的脚趾，顺着向上，直到看见一抹黑色，我吞了一下口水。
“戴上面具，我不喜欢你的脸。”
我抱着人上二楼房间的时候，袅袅双臂搭在我的脖子上。
我口中呼出的热烈气息，混杂着前胸的薄汗，顺着常年干活坚实的肌肉纹理渐渐隐入深处。
我一笑，我明白她的癖好之一。
肩带一掀，我没有疼惜地把人扔在了床上，她砸出一个大坑。
我松了松皮带，刻意露出一截，但是我捕捉到了袅袅眼底那一瞬间的惊艳和欣喜。
我长得一般，可是身材绝好，更何况，我有傲人的资本。
“不错，你这个月的酒水提成我包了。”
我没有关灯，窗帘甚至都没有拉，外面灯火通明，我把人抵在落地窗前，让她看着阳台外的风景。
每一下，都让夏夜的蝉鸣更深。
“汪洋，你小子可以啊，一夜未归，直接提升到二楼了。”
坤子拍着我的肩膀，夸赞我会来事。
可我知道，袅袅不够喜欢我。
“今晚来我这边，带上酒。”
我下午起床的时候收到了她的消息，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五万块的转账信息。
我勾了勾嘴角收了下来，然后把两万块转回了家，我妈昨天打电话说，家里的院子要铺地砖了。
“汪洋又出外差啊，可得好好伺候人家富婆。”
同事调侃我，我一下红了脸，低着头站在吧台前，等着他们清点酒水。
“眼红什么，那是人家的能耐。”
经理出来替我说话，伸手顺着我今天穿着黑色绸缎衬衫往下摸了一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