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叶明舟九年!
也把这份爱深深的藏了九年!
当这份爱摆他面前时,他却毫不犹豫把我送进了地狱!
他一手揽着他的小青梅,指着我鼻子大骂:
“江百川,你个变态,你怎么不去死?”
转手,他把我送进了全市最贵的戒同所!
后来,如他所愿!
我真的要死了!
他却哭着,求我看看他!
1
我从戒同所真正走出来的一刻,只觉得恍如隔世。
耳畔还回荡着李所长的警告,他的眼神就像毒蛇的信子,半晌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江百川,出去管好你的嘴。”
想起他那些非人的手段,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遥遥看见一辆高级的黑色商务车驶来,停到我的面前。
走近些才见到车窗内坐着个矜贵男人。
叶明舟偏头看见了我,对我说:“上车吧。”
听见这道声音,我的头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感。
刚到戒同所,我就被锁进小黑屋被迫接受“厌恶疗法”。
李所长把叶明舟的照片和录音放在我面前,一边电击,一边大声毒骂我:
“同性恋就是变态,喜欢自己的继兄,你更是变态中的垃圾!”
现在一看到叶明舟,那历历在目的电击感,又像无双钢针一般刺穿了我的头颅。
叶明舟见我愣在原地,神色有些冷却下来:“你还愣着什么?”
“不、不是,别打我!”
我仿佛又看了所长那高高举起的电棍。
顾不上脚踝已经骨头错位的伤,我浑身颤抖着,跌撞着朝他跑了过去。
在戒同所里,只要有一点让所长不满,就会受到严惩。
什么拳打脚踢、电击大脑,用针捅人的毛孔……几乎是家常便饭!
幻痛像潮水一样席卷了我!
我抱着头弓着腰,就像是只受了惊吓的流浪狗窜到了车旁。
上了车后,我坐到了尽可能远离叶明舟的位置。
我的头,真的很疼!
叶明舟愣了一下,以往我是最爱缠着他的。
总是“明舟哥,明舟哥”地跟在他后面,他公司不忙的时候,还会来接我放学。
我的数学不好,他就给我耐心地补课。
就像是温柔的邻家大哥哥。
也让我在这样的温柔缱绻里沦陷了。
但一切都止于他发现我本打算我深埋心底的情感之后。
他眉目含霜,说:“江百川,这是精神病,得治。”
我的噩梦就此开始。
“我身上有毒吗,离我那么远?”
见我蜷缩着后座一角,垂眼绞着手,叶明舟主动开口问。
我的心脏猛跳一下,他的声音,又想电击一般席卷着我的大脑。
“同性恋是垃圾,同性恋是变态,我不该当同性恋,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社会。”我默念了几遍李所长教给我们每天要念100遍的口号,才压下了要冲破心脏的恐慌。
见我神情直愣愣的,好像根本没听他讲话,叶明舟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不说话?”
我浑身一震,密密麻麻的恐慌像电流一样袭击我的全身,我的声音比蚊子还要低:“不,不是的,是我脏,我不干净,我不应该缠着你。”
“以前都是我不对!”
这都是李所长教我,他拿着鞭子恶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对我喊:“你个肮脏的变态,垃圾!再敢对叶明舟动一点歪心思,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又一个猛的巴掌扇过来,温热的液体就从口鼻中涌出,流了一地!
那天,李所长嫌我脏了地,踩着我的头让我舔干净!
篮球场大小的训练场,让我硬生生舔了三遍!
叶明舟眉头皱得更紧,似是不解我为何这么说!
但片刻后他了然地嗤笑一声:“还以为你变好了,没想到是学聪明了,知道装无辜卖可怜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不是这样,可话到嘴边还是吞进了肚子里。
反正他也不会相信我,要是惹怒了他又把我送回戒同所……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知道一旦被送回去,日子怕是会比以前更加生不如死。
我保持了缄默,叶明舟见状却以为我是被说中了心事,冷哼了一声:“我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这次接你回来,是因为咱妈的身体,她想……想见你最后一面!”
“叶阿姨她怎么会……”提起叶阿姨生了病,我的鼻腔就一阵酸涩。
提起叶阿姨生了病,我眼前就浮现出她虚弱咳嗽,见了我还努力扯起笑的样子。
“所以管好你的嘴巴,别让你那龌龊的心思污了她的耳朵。” 叶明舟咬紧了牙,似乎对我更厌恶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惹叶阿姨不高兴的!”我咬着牙发誓!
2.
我妈在我很小时候就抛下我爸和我走了。
九年前,我爸领着我去了叶阿姨和十八岁的叶明舟家里。
叶阿姨身体不好,不能长途奔波,所以爸爸上门来照顾她。
叶阿姨也很疼我,每天只要我想吃什么就给我做什么,还总给我塞零花钱用。
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从小缺失的母爱。
可如今我们相处的时日竟已无多了,我的心就像榜了块大石头坠到了谷底。
再次回到曾经住了九年的叶家,我只觉得陌生。
装修风格已经大变,将我曾经留下的痕迹一并抹去。
偌大的房子,却没有我的扎根立足之处。
心下一阵酸涩。
叶明舟伸手要接过我的行李,见他要触碰到我,我吓得连连后退。
叶明舟压了一路的怒气释放出来来,沉声吼道,“江百川,你到底在搞什么,欲擒故纵吗?”
耳鸣声充斥着整个世界,电击的疼痛感又蔓延上来,脑海里那些可怕残忍的回忆翻涌,整个人都如坠冰窟般颤抖,嗓子眼也泛起一股血腥味。
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已经不爱叶明舟,一遍遍告诉自己已经回家了,才勉强能够站稳。
叶明舟眉头紧皱,严肃道,“江百川,我再次警告你,我妈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刺激了,你胆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我肯定饶不了你。”
想起所长告诉我叶明舟加钱要他对我“特殊管教”,之后的每一天里,都是地狱般的折磨。
我的脸色一瞬间黯淡透。
3.
跟在叶明舟身后进屋,一眼便看到了正拖着病体在厨房里忙碌的叶阿姨。
还有一旁陪着叶阿姨的沈霜霜。
此刻,沈霜霜正体贴地扶着叶阿姨,给她打下手。
“阿姨,医生关照过让你好好休养的,您怎么不听呢!”
“百川难得从国外回来,咳咳……就想给他做顿好的。他以前最爱吃我做的饭,这次不给他做,只怕以后也没机会了……”叶阿姨咳出了几丝血,虚弱地靠着沈霜霜,却依然坚持。
我攥紧拳头捶在大腿边,最后却无力地松开手。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叶阿姨看到愣在门口的我,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走来,眼里都闪烁着泪花,“百川,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在国外过得不好?”
“不是,叶阿姨,我都挺好的。”我看着面前满怀关心的妇人,鼻子一酸。
沈霜霜上前扶住叶阿姨,有些娇嗔意味地说:“叶阿姨,您那么感伤做什么,百川哥回来是喜事呀。”
好像很懂事似的,她看向我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眼里却是深深的挑衅,别有意味地说,“百川哥,欢迎回来,外面的生活一定很精彩吧?”
4.
沈霜霜是叶明舟的青梅,比我还小一岁。
到叶家的第七年,沈霜霜父母因为车祸霜霜离世,没有人照顾的沈霜霜辗转来到叶明舟家。
沈霜霜长得很精致,就像芭比娃娃,性格又很活泼,很讨叶阿姨的喜欢。
就连叶明舟这个冷心冷情的人,都对沈霜霜很特别,总是依着她。
但我却知道在她漂亮纯真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精于算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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