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酒向继弟表白后,被弟弟派人绑架卖进了会所。他坐在vip专座的高台,看着我被一群群男人凌辱。可当我爱上了这种感觉,却死也不肯让他碰的时候,他后悔了,卑微的求我,“人给你,爱也给你,别离开我。”
1
因为喜欢男人,我被继弟送进最大的男同会所戒同。
“今天我拍下的这个同性恋,就送给大家一起玩玩儿了。”贺寻昼声音森冷,直直扎进我的心脏里,“他这种喜欢自己继弟的变态,向来也不会介意被大家一起玩儿。”
他的话把我的心脏活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有一只大手死死的攥着伤口,把所有血都挤出来流干一样。
贺寻昼知道我喜欢他了?
整整十年啊,我把我的感情小心翼翼的藏了十年,生怕他知道以后生我的气。
我被人拎出笼子,推搡到了人群中央。
我哀求地看着贺寻昼,异想天开的渴求着他能来救我。
别这样对我……贺寻昼。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我只是喜欢你,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质问贺寻昼,他的目光远远的传过来,像刀一样刮在我的身上。
贺寻昼稳坐高台,看我在泥潭中拼命挣扎,最后被甩了巴掌,拳打脚踢。
“再反抗试试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已经没力气苦嚎了,也没力气去注意贺寻昼的心思,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像一条凌乱的弃犬。
我双眼涣散,胸腔的起伏几乎看不清。
他们不停地在我耳边说我脏。
我想要反驳,我想要大声的为自己辩白。
可直冲天灵盖的腥气直白的告诉我,我已经是脏东西了。
那些人提上裤子,离开时又是绅士。
更别说纤尘不染的贺公子,他连根手指头都没脏。
只有我,只有我。
贺寻昼走过来时,有人在他步子前卷着地毯,生怕那些男人留下的脏污沾染了贺公子的手工定制皮鞋。
我也被卷进了地毯里,原因是怕脏了贺寻昼的眼。
我还没有贺公子的皮鞋金贵。
“贺雪尽,怎么样,他们治好了你的脏病了吗?”贺寻昼嗤笑,眼神不似从前清澈亲和,里面满是对我的厌恶。
2
我的喜欢在贺寻昼眼里就是脏病。
地毯裹得太紧了,我喘不上气,感觉胸腔被挤压得快要炸开。
我无力回答他的话。
“你真够下贱的,贺雪尽,你妈勾引我爸,你还想勾引我。”贺寻昼冷笑,眉眼锋利似冷刀,“别痴心妄想了,你和你妈拿不走贺家一毛钱。”
我妈没有勾引贺叔叔,我也没有勾引贺寻昼。
我们也没想争贺家的财产。
我呆滞的坠着脑袋,身上的疼远不及心里。
“我错了……”我迟缓的喃喃着,不停的用嘶哑的声音重复着认错。
贺寻昼阴沉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反倒是更冷了。
他森森道,“知道错了就好,等我把你洗干净带回贺家的时候,你最好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贺雪尽,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惹到我,惩罚可就没今天这么简单了。”
在贺寻昼的眼里,今天的事,只是简单吗?
我不敢深想,不敢想贺寻昼到底还有多少折辱人的办法。
我不敢试。
他似乎彻底变了一个人,从阳光乖巧的弟弟,变成了吃人的恶魔,想要把我满身的骨头都嚼碎。
我裹着地毯,被贺寻昼一路拖进了大型洗衣店。
是的,一路拖进市区,地毯险些彻底磨碎。
我的后背差一点就血肉模糊,皮肉烂成肉糜。
贺寻昼说,他的车贵,我这副贱骨头不配上,就连后备厢都不配。
被他开车拖着,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贺寻昼把赤裸的我推进了洗衣店里,对上相熟的脸,我浑身发抖。
这家洗衣店是专门给贺家洗衣服的,里面的人大多是贺家上了年纪的阿姨。
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阿姨,小时候照顾过我。
我难堪至极,眼神都不敢抬起,双手抱着自己试图遮掩碎的彻底的颜面。
“现在知道要脸了?跟一群男人乱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脸呢?”贺寻昼嘲讽。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他还要倒打一耙。
“我没有。”我颤声想要解释,却被贺寻昼一个眼神逼得咽了回去。
他不许我解释。
贺寻昼没有麻烦阿姨,自作主张直接把我推进了一个房间。
两排竖着的粗粝毛刷矗立着,启动起来嗡嗡作响。
我吓得脸上血色尽褪,满脸苍白的攥住了贺寻昼的手腕。
“不要……贺寻昼,不要这样对我……”
3
活生生的人要是从这里过一遭。
会丢了半条命的。
可贺寻昼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一根一根掰开了我的手指,眼神冷的让我心脏揪紧,“洗洗干净就好了,想想你的妈妈,你也不想受苦的人变成她吧。”
我死死用力的手忽的泄了全部力气,颤抖着收起抽动蜷缩的手指。
贺寻昼现在是贺家的掌权人,堪称一手遮天,就连贺叔叔都无法奈何他。
“别伤害她。”我喉头涌血,又生生忍着咽了下去。
见贺寻昼不作声,我急切的言辞厉色,“别伤害她!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什么都去做,我都听你的,你放过她……”
我的声音愈发苦涩脆弱,像是吞了一整朵黄连。
贺寻昼啊,你到底还想让我做到何种地步。
他垂下的眸子里神色晦暗,看不清是什么。
“好啊。”贺寻昼咧嘴一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绝不会伤害她。”
刷毛太硬了,我清晰的感觉到,它们从我的身上刷掉了皮肉。
激烈的水流混着洗涤剂冲刷在我身上,渗进伤口里。
我双腿发软,疼得大脑刺痛,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知道这条路我是怎么走出来的。
贺寻昼在尽头等我,双手环胸,西装笔挺,好不高贵。
而我,浑身赤裸,遍体鳞伤,下贱至极。
从今晚开始,我们是彻底的云泥之别,谁都不能回头了。
走出毛刷路后,我已经血肉模糊,就连脸上都出现了刷痕。
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摔倒在满是水的地上。
昏了好,昏了就不疼了。
我甚至有些庆幸。
醒来的时候,鼻息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贺寻昼正好拿着一沓子检测报告回来,发出一声讥笑,“你倒是命好,没沾上病,全身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听他这意思,我该得病吗?
可是贺寻昼,如你所愿,我真的病了。
4
我得了性瘾。
这件事是在出院后发现的。
我做任何事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哪怕是跟妈妈聊天的时候也是。
我满脑子都是对性的渴望,焦躁的双手发抖。
可我依旧对性事感到恐惧,就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
只要一闭眼,那天晚上噩梦般的场景就会在我脑海里复苏,一遍又一遍凌迟着我的精神,直到我彻底崩溃。
患了性瘾却无法疏解的痛苦让我变得异常暴躁,我开始疯狂的破坏面前的一切。
我无所顾忌的发泄了一通,疲惫感从身体里涌上来。
我靠在墙上,看着宛若废墟的房间,身体无力的缓缓滑落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绝望的把脸埋在臂弯里,身体轻轻抖起来。
好痛苦,好痛苦。
为什么没有在那天晚上死掉呢?
如果直接死掉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痛苦了吧。
死掉就好了,死掉就好了。
这句话犹如魔音入耳,在我脑袋里不断回响。
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催促,让我快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利落的捅到肚子里面去,这样就能解脱了吧……
眼前的地面变成了沼泽,周边的树木散发着光怪陆离的绿光和紫光。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水果刀。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锤击在我大脑里,我只感觉脑袋里传来一阵急剧尖锐的刺痛感,一瞬间天旋地转,我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贺寻昼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不禁皱了皱眉。
他厌恶的看向我,“怎么?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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