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男性Omega。
我的Alpha丈夫顾长安生日当天,牵着白月光的手一同出席在宴会上,单方面宣布与我终止这三年的无性婚姻。
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恳求他帮我叫救护车,迎来的却是嘲讽和谩骂。
直至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仍攥着离婚协议逼我签字。
后来我失忆了,他日日夜夜长跪不起……
1.
会场门口,我望着丈夫挺拔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下意识地抚摸小腹。
纵然医生再三叮嘱,若是执意诞下宝宝,将面临生命危险,可我仍期盼我们的爱情结晶早点到来。
我迫切的想要与顾长安分享这个好消息。
彼时,再次望向人群,他身后竟多了一人。
待我看清楚对方脸的那一刻,迈出去地腿又收了回来。
尘封多年的记忆被打开,正一点点吞噬着我,逼得我喘不上气。
……
顾长安与傅琛眉目传情,十指相扣,接连走上舞台中央。
他纤细的手指握住了话筒,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参加我二十五岁的生日会。”
“今天,我将宣布一个消息。”
我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二人,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目光锁定在他无名指上,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不知何时,他褪下了我们的婚戒,取而代之的是与傅琛的定情对戒。
我像是个局外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思忖间,他的声音传入耳畔,更是将我推向万丈深渊。
“我单方面结束与秦佑之的三年无性婚姻。”
“往后余生,陪伴我的将是我毕生挚爱——傅琛。”
现在一片哗然,人们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纵然外面艳阳高照,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轻唤我的名字。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一步步的靠近顾长安。
心爱之人明明就在眼前,却隔着万水千山。
他见我眼底的敌意,故意将身体挡在傅琛前面,生怕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片刻后,他淡漠开口,“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吗?该给你的补偿,我一分都不会少。”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补偿?”
“你在秦家的这些年,是你云淡风轻的一句补偿就可以抹平的吗?”
他双眉微蹙,沉着脸默不作声。
傅琛十分“善解人意”地往前挪动几步,试图挽住我的手臂解释。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哪知他借力打力,整个人趴在舞台上,泪眼婆娑的控诉,“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放手吧。”
见状,顾长安双眼猩红,单手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顿道:“秦佑之,你长本事了是吗?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刚要解释,他挥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脸上。
但还不解气。
又对准我的腹部猛踹一脚,恶狠狠的嚷嚷。
“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我会娶你?”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叫我恶心!”
我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人影晃动,小腹更是坠胀难忍。
2.
秦顾两家是世交,我与他更是青梅竹马。
打从我懂事起,就对这个外表出众,少言寡语的男孩心有所属。
他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牵动着我的内心。
顾长安十二岁那年,顾家突遭变故,是我父亲在他最难的时候,力排众议收留了他,一直将他抚养成人。
原以为我们会顺理成章的走在一起,直至大学报道的那天,他遇到了与他契合度高达百分百的傅琛。
我便知道,顾长安不再属于我。
收起思绪,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将装在礼袋的体检报告放到一旁,顺势从兜里拿出电话。
顾长安冷哼一声,陡然抓起我的手机,疯了似的砸向墙壁。
“秦佑之,又准备向你父亲告状是吗?”
“离婚协议就摆在这里,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我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频频摇头解释,“不,我没有!”
“我只是想打急救电话,求你……求你帮帮我!”
“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说完,我跪爬到他脚下,一只手扯着他的裤脚,另一只手晃了晃体检报告,“我怀孕了。”
刹那间,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傅琛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下一秒,他打开查看,脸色骤变。
闻言,顾长安一愣,转瞬露出蔑视之色。
“怀孕?”
“这三年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你,何来的孩子?”
“秦家的脸,真是让你丢尽了!”
那些原本还对我抱有同情的宾客们,听到这些话时,投来鄙夷的目光,好似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就该被凌迟处死。
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往事一幕幕的呈现出来。
顾长安不爱我,打从一开始就不爱。
大学毕业后,傅琛不顾他的恳求与挽留,执意要出国。
这一走便是三年。
顾长安一气之下,答应了我的求婚。
可新婚之夜,丈夫却抱着白月光的照片哭诉相思之苦。
纵然我处在发情期,他撇下一句“自己处理”就再也没回来。
要不是我趁着他在易感期喝醉趁虚而入,想必这辈子都不会怀孕。
我可怜的宝宝,你还没来得及到世上看一眼,就要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吗?
不!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想到这里,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傅琛背对着顾长安站着,用仅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阔别三年,你还是那么没用啊。”
“不被爱的孩子,连个野种都不如。”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爆发。
我顺势抬起手,却被一股外力遏制住。
顾长安低吼着,“秦佑之,你真是幼稚,还想动手是吗?”
话音刚落,他大力一挥,将我甩了出去。
我身体向前倾斜,脑袋直奔桌角而去,嘴里还反复说着,“顾长安,那是我们的孩子,你这是谋杀!”
3.
再次睁眼,父亲和爸爸的声音接连响起。
“许医生,佑之怎么样?”
“他本就体弱多病,执意要生下孩子,可现在……”
紧接着是爸爸的低泣声。
我缓缓地抬起手臂,试图抓住许医生的衣角,虚弱的恳求。
“无论如何,请你、请你一定要保住他。”
确认我苏醒后,爸爸擦干眼角的泪痕,在一旁安抚我。
“佑之,长安只是一时糊涂,他想明白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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