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官人~”
一道道酥软娇嫩的呼唤声在耳边此起彼伏。
吴宇宁猛地睁开了眼睛,就像是刚刚溺过水一般,全身上下被冷汗浸湿,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凉和乏力感,大口地喘着粗气。
环顾四周,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愣了一下,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床榻窗檐装饰精美,屋中还摆放着一些字画瓷器,更奇怪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郁的脂粉香味,闻起来有些目眩神迷。
做梦了?
吴宇宁低声喃喃。
正当这时,一道冰凉细腻的触感突然攀上了自己的胸口,吴宇宁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上身赤裸地躺在床榻之上,左右两边还候着两名身着薄纱的妙龄少女,如花似月,媚眼如丝,抹胸之下呼之欲出的雪白无比撩人。
“好家伙,春梦啊!”
“官人,你可算是醒了,刚才都把奴家吓死了。”
“官人,您刚才好生粗鲁,人家身子骨都要被你折腾散架了。”
两名美姬口吐幽兰,滑嫩的小手在吴宇宁身上不断游走,挑逗着他的神经。
瞬间,吴宇宁觉得小腹之中一阵火热。
在外人眼里,自己海外留学归来,事业有成,二十多岁便创下亿万身家财富自由,可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处男,如今好不容易做上一场荡漾春梦,岂能错过机会?
吴宇宁眼中闪过一抹炽热,一个翻身便将二女压在身下,一边贪婪地吮吸着玉颈间的香味,一边解裤腰带。
哐当!
正在这时。
房间门没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吓得吴宇宁菊花一紧,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妈子领着三五壮汉,凶神恶煞地瞪着吴宇宁。
吴宇宁心里咯噔一下。
我得法?
春梦里也有仙人跳?
“那个……那个我什么都没干!”吴宇宁连忙举起双手否认。
"今儿个的花酒钱,你吴大秀才不会有打算赊账吧?"老妈子双手叉腰,阴阳怪气道。
吴宇宁微微一愣。
这梦是不是有点太真实了,赊账逛窑子都整出来了。
“不不不,我给钱,我给钱。”
吴宇宁连忙掏兜,结果一摸一个透心凉,兜比脸还干净。
望着吴宇宁的窘况,老鸨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
“好你个穷秀才,又想白嫖!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今个儿要是没人来赎他,就割了他的小玩意儿喂狗!”
一声令下,几个壮汉瞬间冲上来将吴宇宁擒住。
“嘶!轻点,疼!”
吴宇宁疼的嗷嗷叫,可下一秒他的神经突然一绷。
不是说梦里不疼吗,难道说这不是在做梦!
顷刻间,一股陌生的记忆钻进了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感让他浑身战栗,仿佛中了邪一般。
而一切平静后,他也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状况
吴宇宁,字平安,家住三阳镇,是个秀才,准确地说是一个屡次赶考却从未中举的穷酸秀才。
吴家在三阳镇虽不是名门望族、地主财阀,但祖上倒也有些积蓄,爹娘便在早年间替吴宇宁说了门亲事,从别的镇上弄回来了一个童养媳,一直陪在吴宇宁身边,至今尚未成婚。
可家道中落,爹娘双双离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吴宇宁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赚钱,反倒是天天跟一帮文人骚客、狐朋狗友逛窑子,玩青楼,赌牌九,把家里一点底子败了个精光。
若不是家里的童养媳勤俭做工,吴宇宁只怕是连口白粥都喝不上。
可吴宇宁从不知悔改,昨晚豪气的在春香院点了两个美姬,嫌自己的身子不够勇猛还吞了好几颗龙虎丹药,结果药效过猛,在一次高潮翻涌时直接心脏骤停嗝屁了,这才让自己的灵魂得以穿越。
搞了半天自己不是做梦,而是真穿越了。
吴宇宁心中一紧,裤裆更是凉风阵阵,这要是搞不好自己真成太监了。
人家开局领系统,我开局割命根子是吧?
“别,别割我那里,我让家里带钱来!”
老鸨闻言,眉头微挑。
她跟手下几个“女儿”打听过吴宇宁的情况,就吴宇宁那点玩意儿,她还真不屑于割。
“好,你找个人带话回去,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带钱来。”
吴宇宁无可奈何,只好找了个一起喝花酒的狐朋狗友回去送信。
要不了半个时辰,十来分钟后,一道消瘦的身影便面容匆匆地感到了春香院,语气波澜不惊地问道:
“我相公呢?”
老鸨大手一挥。
“把人领出来。”
吴宇宁被几个壮汉从里屋架了出来,手脚被绳子捆住,嘴里也塞了块烂布,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吴宇宁严重怀疑这是老鸨用来裹脚的……
吴宇宁望向来人。
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白绿相间的粗布裙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柳叶眉,丹凤眼,红唇小嘴,纵使没有半点脂粉的涂抹,却依旧有一种魅力。
而此时她的脸上,却是这个年纪无法匹配的沧桑和平静,让人有些心疼。
“唐卿……”
吴宁宇犹豫着唤了一声。
唐卿瞟了吴宇宁一眼,双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从表情来看,恐怕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窑子里赎人了。
“他欠了多少钱?”
“这周的开销足足五两银子,看你姑娘家也是个苦命人,拿四两银子把这畜生领回去吧。”老鸨摆手道。
唐卿略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她出门前借遍了熟人也才凑到二两银子,要知道这已经够家里一个月的开销。
一番思忖后,她缓缓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被蓝色花纹粗布紧紧包裹起来的东西,小心翼翼摊开,里面是一枚镯子。
吴宇宁心里一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唐卿过世的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不行,不能给!”
他连忙大声喊道,身子也开始挣扎,结果被旁边的壮汉给了一拳,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家的火炕上,盖在身上的是打着细密布丁的被褥。
床头的地方,放着清水,吴宁宇休息了一阵,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起码有了些力气,他靠着床头撑坐起来想要去端水。
“你醒了?”
门帘子被掀开,唐卿抹着手走了进来,平静的将水舀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谢谢……”
唐卿闻言,表情愣了一下。
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从吴宇宁的口中听到“谢谢”二字。
“你的镯子……”
吴宇宁想问,可欲言又止。
唐卿也没有回答,只是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黯然。
“你饿了吧,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唐卿随即便转身进了厨房,吴宇宁默不作声地跟上。
说是厨房,不过是用废砖木头堆起来的临时破屋,但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台子上除了一些白菜大米之外,几乎看不见其他的任何食材。
“家里没菜了吗?”
吴宇宁下意识问道,不过当即他便闭上了嘴。
钱全给他拿去逛窑子了,哪来的钱买菜?
"等钱掌柜把我做工的工钱结了,我再买些新鲜菜回,这两天你先将就一下,行不?"
唐卿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仿佛一个不小心就挨打一样。
吴宇宁见状,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忍不住暗骂这具身体的原主“畜生”。
多好的老婆啊,这放在二十一世纪打着灯笼都难找,他倒好,出去沾花惹草不说,回来就对妻子拳打脚踢,活该他嗝屁。
吴宇宁慢慢也接受了眼前的事实,既然老天爷给他这次机会,那他便替这原主好好活一回。
他不仅要让妻子过上好日子,更要富可敌国,权倾朝野,成为当今天下名留青史的存在!
虽然对目前的他而言实在是有些遥远,但他坚信以自己前世的记忆和能力,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想罢,吴宇宁一步上前。
唐卿吓得连忙后退,可吴宇宁下一秒却主动系起了围裙,轻声道:“你回屋休息吧,我来做饭,好了喊你。”
唐卿表情一愣,有些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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