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邵珩十年,不惜做他随叫随到的暖床工具。可他却把我带到国外,推给了几个肮脏的流浪汉。
“你不是想做我邵珩的狗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贱到什么地步。”
他唾弃我的爱,碾碎我的尊严。
可真当我说后悔喜欢他的时候,他却跪着求我别走。
1
醉醺醺的邵珩被朋友扶出来,我连忙快步上前接住他。邵珩微眯着眼看我,看得我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极大的力道将我推进一旁的巷口。
“来得这么快,你是我的狗吗?”
“我……”
我来不及回答,邵珩收紧了手,扼住了我的呼吸。他的语气淡淡的,幽幽的,“哦,不是,你是我妈的狗。”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里。
我妈是邵家的保姆,我和邵珩算是一起长大的半个竹马。
我爱了他十年,所以当他出国留学,邵夫人问我愿不愿意陪他一起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可我没想到,他却把我当成了邵夫人窥探他生活的奸细。
“邵珩,夫人她是关心你……”
“她把你塞给我,不就是让你看着我。你来得这么快,是怕我搞别人吗?”
“放心吧,搞她们还要担心怀孕,但搞你不用。”
他强硬的把我拎起来,将我翻转过来,把我的脸按在粗粝的墙面上。
那只冰凉的手摸上了我的后腰,紧接着就要脱我的裤子。
我连忙拽住裤子,喘息都急促起来,“邵珩,别在这里……”
“装什么清高。”邵珩冷笑,“公园,野外,草地,哪里没做过?”
“乖一点,不然今年的钱,就打不到你卡上了。”
邵珩的话,把我的心脏绞得血肉模糊。
是,我需要钱。
出国的时候,邵夫人给了我一大笔钱。不仅要我看着邵珩,也要我疏解邵珩的欲望。
我无法拒绝,因为我妈妈当时躺在手术室,等我拿钱救命。
三年来,只要邵珩想,我就要立刻放下手中所有事,陪他做到他满意为止。
我不敢说爱他,因为我不配。
颤抖着手指,缓缓松了拽着裤子的力气,被邵珩一扯而下。
2
好疼,真的好疼。
唇瓣被自己咬破,血腥味漫进嘴里。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爽吗?小颂哥哥。”邵珩低声。
我脑袋里一片浑浊,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时,差点以为是做梦。
邵珩从三年前开始,就不这样叫我了。
邵珩捏着我的脸,强迫我直视他。
他冷冷的问:“既然你对邵太太的报备事无巨细,那这种事也会告诉她吗?你的感觉也会告诉她吗?”
“不、不会。”我颤声。
邵珩温柔的吻着我的耳垂,却说,“从今天开始,要告诉她,以后的每一次都要。”
邵珩是知道该怎样羞辱我的。
他从小就是这样。
只不过那时,他烧了三天,只有我陪在身边,经过那次,他接纳了我,不再羞辱我。
我坠在地上,温热的血顺着腿心滑下来。
邵珩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在欣赏我的丑态。
“叶颂,下次不许再出现在我朋友面前,今天就罚你在这儿睡吧。”
他嗤笑,“流浪狗睡大街,也算回家了。”
我双腿疼得厉害,不停的抖着。
“邵珩,别把我留在这儿。”我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裤脚。
国外太乱了,别把我就这样留在这儿。
邵珩对我的哀求置若罔闻,抬脚就离开了巷子。
“别丢下我……”我哽咽着。
邵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视线内,我艰难的爬起来提好裤子。
我脑袋一阵接一阵的晕,身体摇摇欲坠。
我踉跄着去追邵珩,只能祈求他别走太快。
可他向来不随我的意。
待我忍着疼痛追出巷口时,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迎头撞上的是三五个醉汉。
那几双凶戾的眼睛紧盯着我,举着的酒瓶缓缓放下。
不堪入耳的话铺天盖地的砸过来,他们大笑着,交换着猥琐的眼神。
我忍痛后退着,恐惧心慌侵蚀了我。
手机被人打飞,唯一的求救工具脱手。
“邵珩!”我用嘶哑的嗓子大声喊着,祈祷他并没走远,“邵珩!救救我!”
没人理会我的求救。
他们像邵珩一样,扒开了我的裤子。
他们一样。
3
我躺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要烂掉。
全身都痛,每一个地方都痛。
我在地上慢慢的爬着,皮肉蹭在土地上。
断掉的腿泛起剧烈的疼痛。
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不停的给邵珩打电话,电话被一遍遍挂断,整整三十二遍。
邵珩控制了我的手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手机只能打给他一个人。
没接。
他大概是在睡觉。
邵珩的起床气很大,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的意识彻底昏黑。
再醒来时,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邵珩站在玻璃外,脸上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阴鸷和狠戾。
我又昏了。
反反复复多次,我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
邵珩倚在窗边,双手环胸,“为什么不跟上来,我又没把你拴在巷子里。”
我浑身冰冷,心肺颤抖。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医院的,大概是遇上了好心的路人。
如果等邵珩,那恐怕我会死在巷子里吧。
他竟然还能问出口这样的问题。
“邵珩,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喉咙里不断涌起血腥味,我扯唇嗤笑,“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害我被轮奸的。”
邵珩脸色猛地阴沉下来,“闭嘴。”
我感觉我疯了。
不然我怎么感觉不到对邵珩的恐惧了呢?
“是你害的,邵珩。”我又哭又笑,“他们用酒瓶的碎片在我背后留下一串英文,你看了吗?”
“是婊子,邵珩,你不会不认识的。”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邵珩走过来,森森的看着我,“那群人我都处理过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许再提。”
我哑然,半晌后才轻声说,“怎么当没发生过?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把我经受的痛苦随手掩埋了吗?”
“叶颂!”他语气重重的叫我的名字,“为什么又变得牙尖嘴利?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事不放?我都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苍白道。
这天闹得不欢而散,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违抗邵珩的话。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一直未曾停止,和眼泪一样。
我找护士借来的手机,给远在国内的妈妈打了电话。
“妈妈,是我。”
妈妈的声音温柔,带着抚平我痛苦的力量,“是宝贝啊,怎么啦,在国外跟少爷过得不好吗?”
她病了许久,已经很久没离开过医院了,经不起半点刺激。
我咬着被角,鼻腔和眼眶酸进心里。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压紧自己的哭腔,“没有不好,我就是想妈妈了。”
“妈妈也想宝贝呀。”妈妈笑着,“还有一年宝贝就毕业了,到时候宝贝就能和妈妈见面了。”
是啊,还有一年,我就解脱了。
“妈妈记得,宝贝最喜欢少爷了,要好好跟少爷在一起。”
妈妈原本是邵珩家的保姆,虽然现在不做了,但是已经习惯这样称呼邵珩了。
我心里一阵疼,哽咽道:“妈妈,我不喜欢邵珩了,我再也不喜欢邵珩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妈妈柔和的嗓音传来,“宝贝,如果他欺负你,不要一味忍受,你还有妈妈。”
“你只答应妈妈,一定要开心。”
“好吗宝贝?”
4
“我会的,妈妈。”
我一定会的。
匆匆跟妈妈道了别,向护士小姐表达了谢意后,我缩在被窝里抱住自己。
这些天我做了很多检查,以确保自己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
至于现有的伤,我也仔细的养着。
邵珩跟狐朋狗友玩的疯,很少来医院。
偶尔善心大发,会带着些养身体的名贵补品过来,也是丢下就走。
他更不愿意看见我了。
这天,我的手机又响起来。
是邵珩。
上次的手机坏掉了,新买的还没被他监控。
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个醒目的大字,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三十二遍电话的铃声。
挥之不去。
我第一次挂断了邵珩的电话。
可我又立刻为自己的胆大妄为感到害怕,如果邵珩因此而发怒,断掉了我的经济来源,我躺在医院的妈妈该怎么办。
邵珩的电话又打来了。
接起电话后,却不是邵珩的声音。
是他的朋友,叫我去接他。
“我在医院,去不了,麻烦你送他回家吧。”我拒绝了。
我不是那个顶着高烧都要去接他的叶颂了。
邵珩杀死了我。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
可没想到,深夜的时候,邵珩闯进了病房。
他没开灯,但他的眼神让我在漆黑中依旧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去接我?”他质问。
我恐惧的胃部痉挛,支起身子看他,“我的腿还没养好,你忘了吗?”
“那又怎么样?”邵珩凑近我,眼睛如深渊一般黑,“我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了吗?小颂哥哥。”
他痴痴地吻落下来。
邵珩一如既往的强硬,不由分说的压上来。
我疼得满脸冷汗,可无论我怎样推拒都无济于事。
“邵珩,我疼。”我忍不住颤抖,“我的伤还没好,你不能这样。”
床响了。
好像流血了。
5
我一夜未眠。
感觉自己好像死了。
邵珩醒来时,短暂的没反应过来情况。
看到满床的血时,他冷冷的啧了声,“麻烦。”
他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开,当我是什么物件。
有他在,我的伤好得很慢很慢。
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疯,好像精神分裂。
伤好的七七八八时,邵珩带着我去参加了聚会。
我不知道这算哪门子聚会。
一打开包厢的门,浓重黏稠的麝香气混着烟味,让我觉得反胃。
邵珩攥着我的手腕,不容许我退后。
这群人见邵珩来了,倒是收敛了些,痞里痞气的跟邵珩打招呼。
“邵,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小美人?”金发碧眼的男人靠在沙发里,正享受着一个漂亮男孩儿的服务。
邵珩应声,将我扯到他身边坐下,“我的男保姆,带他出来玩玩。”
我的心脏缩了下。
但邵珩说得没错,我就是他的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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