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园区里没有感情。
只有欲望、贪婪和疯狂的求生欲
走错一步,那么就接近了地狱。
我对此深有体会。
因为我也试图踩着无数的尸体,跨出这个恐怖的地方。
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
1
我叫林越,2020年,贪图高薪收入被诈骗到了缅北。
当我醒来时,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
手脚都被上了铐,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生。
她看起来完全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笼子,在周围还有无数个。
我心里恐惧又害怕,大致猜到了这是哪里。
和朋友无数次打趣的地方—缅北金三角。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逃出去。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2
那个女生醒了,她叫吴梅,是大学新生。
和我不一样,她是云南旅游被拐卖到了这里。
凭着同样的遭遇,我很快就和她建立了友好的关系。
她是南方人,这次去云南是为了找妈妈。
她性格比较孤僻,但往往这样的人,最好接近。
这时仓库门被打开,进来了一群说着蹩脚中文的东南亚人,人手一根电棒。
他们分好队列,不说分明地挨顺序进行攻击,辱骂、踢打。
周围陆续传来惨叫和呻吟声。
吴梅吓得浑身颤抖,我手心也开始出汗。
但这是一次取得她信任的好机会。
我故作镇定地朝她的方向挪去,抱住安慰她:「别怕,我会保护你。」
怀里的人依然发着颤。
此时拿着电棒的人停到了我的面前,说着串味儿的中文:「手放下来,不然废了你。」
我没松,这把他惹恼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电击的滋味,疼痛又麻木。
在我感觉自己下一秒心脏就会骤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朝我吐了一口水,使劲踹了我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一脚让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裂开了,痛得我直冒冷汗。
吴梅抬起头看我的那一眼,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取得了她的信任。
挨打的人里出现了两个刺头,当场没了命。
这一场下马威,效果很不错。
大家都被吓住了,也知道了惧怕。
而我也更加坚定了我要逃离这个鬼地方的决心。
3
接下来的一系列做法,我统称为服从性测试。
我们人手拿着一张金三角园区遵守规则。
要求是,在限时内完整的背下来。
不能完成的人会受到惩罚,被割舌头。
我看着这一连串的奇葩又疯狂的准则感觉到头疼。
她拿着纸单,向我靠了靠:「姐姐,我教你一个快速的方法吧。」
我这才知道,吴梅是典型的好学生,成绩优异,考上了上流985.
而我,一个高中都没有读完就进了社会的人,根本比不上。
她交给我的方法很受用,我勉强背了下来。
没有完成的人被拉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没有被割舌头,而是被强暴了。
舌头割了不能体现价值,但是让他们爽快了,这更有意思。
我也庆幸自己背了下来,但我并不感谢吴梅。
我觉得要是没有她帮忙,我自己也肯定可以的。
那张园区遵守规则,每天都要抽背,背不出就拉出去。
我们一天三顿的饭菜,是像喂狗一样的施舍。
没有碗筷,饭菜被倒在地上,要吃就要手抓起来。
而且食物是馊的,甚至沾了粪便。
吴梅一开始不肯,觉得太屈辱。
到最后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和我一样。
很自然急切地往嘴巴里灌,甚至很满足。
我表面上鼓励她,心里却是暗爽和嘲讽。
自视清高,现在还不是跟我一样。
这样的人,活该被骗。
4
一个周下来。
乖巧的人被调教得像条听话的狗。
反抗的人受尽屈辱和折磨像条听话的半死不活的狗。
我就是伪装在其中的,乖巧的,顺从的狗。
吴梅虽然傲,但在我的领导下,并没有受太多折磨。
她对我更加信任,甚至依赖。
我们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培训室。
人被分为三六九等的地方。
在这里,会根据每个女人的能力分配职责和任务。
每个岗位都有固定的人数,需要去抢去争。
带我们进来的教练员告诉我们。
没有能力和技术的会被不停的专卖,只能卖身子。
有知识有能力的人不会受这份苦,而是好吃好喝的坐在办公室赚钱就行。
我怕了,吴梅这样的人肯定会留下来,我不一样。
以前我只进过厂,或者端碗洗盘子,其他的都不会。
如果要算优势,就是一副好长相和好身材。
而在我身旁的吴梅,反而镇定了下来。
果不其然,在那十个人的位置里面,有吴梅。
我被分到了卖淫组。
我心里嫉妒地发狂,我不甘心。
走的那天吴梅安慰我会救我出去。
我只能附和着,但心里越发地憎恨,我只觉得她在嘲笑我。
看着被卖出去的日子就要到了,吴梅那方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觉得她更可恨了,这时心里生出了一个主意。
5
我勾引了统领我们的教练员—阿扎姆,陪他玩了整整两天。
要求就是给吴梅递个信息,我想在卖出去之前再见她一面。
这个阿扎姆纯粹是个变态,差点没把我折磨死。
但好在他迷恋我的身体和外貌,答应了我。
夜晚的金三角园区格外的危险,几乎没人敢出来。
因为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死的人,没人去追究。
这是那张园区遵守准则单上的第一条,没有不知道。
吴梅也知道,但她还是来了。
见到我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地跑了过来,抱住我说:「姐姐,好想你。」
她的笑容太刺眼了,让人忍不住想毁了。
「我也很想你,小梅。」
「但是姐姐没办法,你不要怪我。」
我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另一只狠狠地往背上刺了下去。
我怕她死得不够彻底,便拿着匕首反复的往她身上捅。
直到阿扎姆出现,将我的匕首拿开,我才停了下来。
双手温热的血液,让我看向躺在地上的尸体。
吴梅已经死透了,瞪大了双眼,面目狰狞。
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在质问我,为什么。
我夺过阿扎姆手上的匕首,直直地往眼睛捅。
地上的人一张脸只剩下两个血窟窿时,我才安心的坐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那双眼睛不用盯着我看了。
看着地上的成果,我感觉很满意。
现在就剩逃出那个卖淫的地方了。
阿扎姆站在原地,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脸淫笑:「我可以帮你。」
说着就开始解开皮带,示意我过去。
我恨不得将手里的匕首插进他的胸口,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跪着爬过去,屈辱的抬头、张嘴取悦他。
那味道让我感到恶心,只要我用力一咬,这东西就会断掉。
但我得忍,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卖,才能逃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恐惧又刺激。
现在的屈辱也提醒着我,我得更往上爬,才能自保。
阿扎姆将我原地折磨了一晚上。
身旁躺着的一具死尸甚至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快感和激情。
吴梅成了我们play的一环,我觉得这样给她凌辱,心里是畅快的。
我并不认为是我杀死了吴梅,她是死在自己的单纯和愚昧下。
她是我离开这个地狱搭的第一个台阶。
6
阿扎姆果然帮了我。
我顶替了吴梅,坐到了她的位置。
我心里并不感激他,因为我知道他只是想占有我。
来的第一天,我便知道我被之前的话糊弄了。
这个位置的工作就是不间断的进行电信诈骗,引人上钩。
一本厚厚的文件里,包括着所有诈骗流程和诈骗人员名单,框架模式十分成熟。
看着桌上的电脑和手机,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下一秒我被飞溅过来的血液定住了,我慢慢转过头。
一个女人被摁在桌上,两只手掌都被砍了下来。
血流一片,但很奇怪,办公室内很安静。
大家都好像习以为常了,那个男人手里的坎刀上面全是血。
突然,那个女人猛地一回头。
我吓到了,因为那血口里空荡荡的,没有舌头。
提着砍刀的男人转头盯着我,一脸平静:「如果敢对外联系,想跑,下场只会比这个更惨。」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过身。
没多久那个女人就被抬了出去,办公室恢复了原样。
但刚才那一幕给我打了个警钟。
这里的网络被掌控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