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夏安安高呼真爱无价,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此生唯一的选择。
却在我爹的“冷落”中,将一个个姨娘抬进府里。
一次又一次以我生病为幌子,只为见我爹一面。
我爹本无意,全靠我病急。
京城都知道,逍遥王府有一位体弱的郡主。
冬季第一场雪,我死在了我娘窒息的爱中。
那天,我爹痛心疾首,呕血而亡。
1
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幔帐,我有些恍惚。
正欲坐起,却发现身上被子极重。
我张了张嘴,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时一张熟悉又青涩的面庞出现在上方。
是娘身边的小桃。
“呀,王妃,郡主醒了。”
王妃、郡主...
我这是在哪?
曼妙的女人坐在了我身旁。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眼通红,眉头紧蹙。
那双多情的眸子并不看我,只暗自垂泪。
“阿婉,你爹不要我们了。”
听到这句话,我只感觉头晕目眩。
这是我六岁时节。
父亲开始夜不归宿那段日子。
因为我娘总是在伤春悲秋,无瑕看顾我。
我生病了。
就是这天,几日未归家的父亲听闻我生病的消息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我娘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之后,我便总是在生病。
可是,那些真切又痛苦的日子难道仅仅是黄粱一梦,如今我是梦醒了?
还是这就是所谓前世今生,老天爷叹我凄苦,送我重来一世。
我更倾向后者,恍惚的将压在身上的被子推了推。
小桃瞧见了赶紧过来撤掉了一床被子。
“王妃莫要伤心了,您不若先瞧瞧郡主。”
我闻言望向床边的女人。
她还在垂泪,漂亮的眼睛有些发直,似乎并没有听到小桃的声音。
我心中失望,又有些难过。
小桃也叹了口气,心疼的抚摸着我的额头。
她是院儿中待我最好的人,只不过上一世,她一次擅自为我叫了大夫,母亲将她送去了庄子,之后再未见过。
我冲她笑了笑。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
杏儿走进来一脸惊喜道:
“王妃,王爷回来了。”
几乎是她话出口的那一刻,夏安安站了起来。
我望向她,她眼中一扫悲凉,亮晶晶的。
随后父亲走了进来。
我望着因为匆忙发冠略有散乱的父亲,眼眶红了。
父亲千般不好,却待我很好。
若不是如此,母亲也不会拿捏了他八年之久。
封泽成快步走到床榻边,见女儿的样子便忍不住生气。
“阿婉病了为何不唤府医前来。”
夏安安脸上有一瞬的尴尬紧接着委屈道:
“我因忧心你,都已经失了分寸,如何还想到这些,这几日你到哪去了?”
封泽成皱皱眉头没有搭话,抚了抚我的额头发现还有些烫冲小桃道:
“出去让李天带着我的帖子去请太医。”
小桃立刻跑了出去。
夏安安不悦的嘟着嘴,小女儿态尽显。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父亲依旧没有回答,温柔的问我:
“阿婉难受吗?”
我红着眼眶点点头,伸手投入了父亲的怀抱。
上一世我与父亲不大亲近,母亲总说父亲喜爱男孩,不喜爱我。
而我从小就伴随在母亲身边,对母亲更依赖些。
却没想过,父亲那时为何不归家,在做什么,是否辛苦。
封泽成对女儿忽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又心疼。
“封泽成!你回来可有关心过我?!”
母亲愠怒的声音吓得我在父亲怀中抖了抖。
父亲有些恼火。
“夏安安你还是一个母亲吗?阿婉病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在说些有的没的?”
母亲闻言泪水一瞬滑落。
“好好好,如今你的眼里心里已经没有我了,你几日不归家连个信儿都没有,我以泪洗面还要照顾府里看顾孩子,你却说我不是一个母亲。”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呜咽。
父亲不再说什么,我趴在他怀中,这窒息的气氛叫我不禁想起前世。
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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