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进萧府没几天，我被选为大少爷的润笔丫鬟。
可我没想到，眉目清冷的大少爷常常紧皱眉头。
“阿桃，今日这笔，怎的还是不够润？”
1
使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银子，我总算不用待在性情暴虐的二少爷院里，忐忑的进了大少爷的书房。
相熟的婢女彩云艳羡不已，“这等好事，怎么就轮到你了呢？”
大少爷性情温和，长相俊俏，据说因为有佛缘还曾在佛寺修行过一段时日，待下人极好。
若不是我读过几本书，书房丫鬟这种差事，使再多银子也轮不到我。
“穿上。”
大少爷身边的小厮阿福冷冰冰的扔来一套衣服，我换上后才发现不妥。
这衣服看着严实，下头却另藏玄机。
这、这怎么能穿到大少爷面前？
外面领路的阿福不耐烦的一催再催，我实在怕当值第一天就失了这活儿，咬咬牙走了出去。
小桃啊小桃，你可不敢露出端倪，污了大少爷的眼啊。
大少爷眉目清冷，正提笔作画，见我来了头也不抬。
“那只笔干了，润一下。”
我一时犯了难。
虽说家里出事前也是书香门第，但这润笔，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见我不动，大少爷终于停下作画。
他抬起头，那张脸仿佛被神仙眷顾过，额间缀着一点清冷的朱砂。
实在不是俊俏能够形容的。
我愣了一愣。
大少爷果然好说话，“你不会？”
我赶紧点了点头。
“过来，我教教你。”
“大少爷！”
我惊慌的想躲，被他一把搂住腰。大力之下跌进他怀里，嗅到一股清幽的檀香味。
我胡乱的扑腾着，通通被他镇压。
大少爷微微勾起唇，面容生辉，语气却暗含威胁。
“你是想回我二弟院儿里？”
我顿时僵住了。
二少爷性情暴虐，我迟早会被他打死的。原以为大少爷温和，没想到两兄弟性情里的恶劣如出一辙。
我紧紧咬住唇，面皮红透，浑身不住的轻颤着。
“唔少爷……”
我在他怀里酥软身子，泪眼朦胧的朝他祈求。可是祈求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会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大少爷并未责怪我，缓缓把笔搁在笔架上。
2
他却又取出了一只，“可还能润？”
我连忙摇头，“奴婢润不了了。”
大少爷墨一样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兴味。
“哦？那你胜任不了这活儿，不如……”
“奴婢能！能！”
我急忙的恳求他，如果不是身子软站不起来，都想给他磕头了。
大少爷不置可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还是得验验。”
这怎么验？
我瞪大了双眼……
“天色还早。”
“奴婢不行的。”
他玩味一笑，庙里的神佛也带上了几分邪性。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我想逃，命脉还捏在他手里。除了呜咽别无他法，只能求着他放过我。
“禀少爷，二少爷正往此处来。”
外头的小厮隔着老远的通报解救了我，大少爷扫兴的收手，半搂半抱的把我扶起来。
“今日便到此吧，下回再叫你。”
我如蒙大赦，急忙夹着腿向外逃去。
没看见身后的大少爷怔住，略微疑惑的望着我的背影。
“小甜桃……”
回到自己的下人房，我匆匆整理发皱的衣物。
对着铜镜仔细清理。
假模假样的大少爷！
枉我以为是怎样的正人君子，对着丫鬟们献的殷勤不假辞色。实际暗地里这样荒唐，还美名其曰润笔！
我是打算攒够钱出府，嫁人做正头娘子的，当然不愿意被大少爷不清不白的收弄。
可做下人的，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小桃，今日大少爷让你做了什么？”
彩云下值回来，立马兴致勃勃的抓住我询问。其他丫鬟顿时也凑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抢着问。
“大少爷同你说话了吗？”
“干的活重吗？”
“是磨墨还是念书啊？”
她们绝不会知道，我此时那里还残留一丝酸涩的感觉。我也绝不会告诉她们，我到底负责做些什么。
我咬唇撒了个谎，“大少爷只让我磨墨。”
彩云眼里闪过渴望，“好小桃，你能不能帮帮姐姐？下次见大少爷求求他，我实在不想在二少爷院做洒扫了。”
彩云平时和我关系很好，我到底没忍心打破她眼里的希望。想着大少爷也不是天天去书房，或许许久之后她也忘了这茬了。
没想到第二日，大少爷便又唤我来。
3
大少爷照旧在作画，似乎是不满意，三两下撕裂了手中的画卷。
他眉梢一顿，清冷的眸子内只剩不高兴的情绪。
“怎么换了衣服？”
我咬了咬唇，“那衣服脏了。”
“理应备了好几件。”他漆黑的眼瞳仿若洞察一切，当然也洞察了我的小心思。“罢了，那便什么也不用穿了。”
大少爷说什么？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然而撞进他隐隐催促的眼神里，顿时发觉自己处境不妙。
于是连忙跪下，“大少爷，奴婢是俗人，愿为您研墨，实在是做不来润笔啊。”
他语气漠然，“二弟昨日向我来讨要你，想必你们相处的甚是愉快吧。”
二少爷竟还不愿放过我！
我霍然抬头，眼里噙着泪，不情不愿的在他威逼的目光下缓缓脱衣服。
一件、两件、三件……
我今日特意穿的厚了些，现如今反倒麻烦起来。我清楚的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从冰冷变得滚烫。
我迟迟不愿再动，大少爷清冷的目光也急躁些许。他自己动手，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在他眼中的绝佳画作。
“你不应该叫小桃。”
“不要……”
皮肤本就白暂，一掐一个印子，宛如美玉有瑕，惹人怜惜或是破坏。
大少爷情绪高涨，一把将我按倒在书桌上，执笔蘸墨。
“别！”
大少爷手执毛笔，继续挥墨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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