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被拐去缅北做荷官是什么样的吗?
出卖身体,出卖色相,远程诈骗?
远远不止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1.
这是我被拐来缅北的第三年。
现在他们都叫我林姐。
我已经成了荷官小组的大组长。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都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每到夏天,我的衣服底下就会传来恶臭。
所以我会喷许多刺鼻的香水掩盖臭味。
忘了说,是因为我的肚子上挂了一个造瘘袋。
半年前陪大客户严重损伤了肛门,从此不能自主排便,只能依靠造瘘袋。
呵,恶心的臭男人,如果有机会,我真想亲手剁了他。
不过也是因为满足了大客户的特殊癖好,才能让我的地位更胜一步。
哦对了,一年前为了表达忠心,我献出了自己的一个肾,现在腰上还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刀疤呢。
三年前,我和男友一起去旅游,喝了别人递来的一瓶水。
再醒来就到了吃人的地狱。
你们会问,那我的男友呢?是不是死了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希望他没死,倒不是因为我爱他入骨,而是我想亲手杀了他。
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我曾经最爱的男友造成的呀。
应该有人猜对了,是他为了钱把我卖到了缅北。
他现在呢应该在国内拿着我的血肉钱潇洒,当然也可能用完了。
我苟活这么久,就是坚信有一天能回国,能亲手宰了他!
我要让他感受我所有的痛苦!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要看着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
玻璃床上倒映出一张扭曲的、充满憎恨的脸庞,嫩白的手指夹着一根快要烧到头的细烟。
咳咳,我立马做了表情管理,扭曲成这样就不好看了,荷官大组长一定要做好表情管理。
我对着玻璃笑来笑去,终于做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接着扔掉烟头用高跟鞋碾灭,重新抽出一根烟含在嘴上。
我眯着眼睛深吸一口,舒畅。
三年前,我刚来什么都不懂,是琴姐带着我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日子。
对了,好久没看过琴姐了,去看看她吧。
起身,右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我眉头也没皱一下。
习惯了,这是当初刚来几个月,琴姐为了她自己的地位,把我送去了三个老男人的床上。
其中一个老男人直接拿着钢钉钉进了我的右脚。
后来出来时,我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是小禾用她赚的所有钱去求了医生救我。
而我的好琴姐呢,还在她的办公室美滋滋的数钱呢。
看见我被抬出来,只吩咐她的小弟们把我抬回宿舍,根本不管我这个给她赚钱的工具。
在我强烈的求生欲下,我竟然活了下来。
琴姐来到我的宿舍对我看了又看,竟捂着帕子抽泣了起来。
“小林呀,别怪琴姐,琴姐真没办法,琴姐看着你这样也心疼呀。”
我忍住心里的愤恨,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琴姐,我懂,这几个月来都是你照顾我,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下来,为你做事我愿意。”
2.
“吱呀”锈迹斑斑的地下室大门被我一把拉开。
一股腥臭混合着屎尿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嗯,新鲜的。
正中间有一口大缸,里面的人被铁链锁住偶尔动一动,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嘶吼。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一闭,随后缓缓睁眼,看清我的那一刻,毫无生气的眼睛蹦出滔天的恨意。
啧,这个眼神看得我真不爽,挖了好了,不行,挖了她怎么看自己的惨状呢?
挖一只好了。
“林妍!你……不得好死。”
琴姐还是很厉害啊,嗓子都坏了还能骂我。
我走过去俯下身。
“琴姐,你声音怎么这么哑了,听不清你说什么呢!”
琴姐是园区内的百灵鸟,当初就是一副好嗓子征服一众客户,诈骗了不少钱财。
才稳稳坐上荷官小组长的位置。
“我!说!你!林妍!不得好死!”
“啊!!!!!!”
我把手中的香烟直接戳进了她的嘴里,一股焦糊味缓缓溢出。
“琴姐,曾经的百灵鸟呢,嗓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呀?真是好可惜哦。”
赵琴双眼猩红,像吃人的恶鬼一样,疯狂的在缸里扭动起来,嘴里不停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真是难听。
我挥了挥手,两个小弟跑了过来把她从缸里拉出扔进了另一个装满盐水的缸里。
赵琴身上深深浅浅的布满了一道道的伤口,嗯,怎么说呢,就像杀鱼时片的花刀一样。
密密麻麻的铺满全身,而那口缸里洒满了各式各样的调料,最后倒入满满的辣椒酱。
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我闲着无聊要腌她入味,而是一个权贵的要求罢了。
知道园区内的百灵鸟出事,立马下来预订了她,不允许杀掉,让我们按照他的要求片花刀泡料缸。
至于他要干什么,动动小脑瓜就能想得到。
在我走出门前,我对身后的小弟吩咐道。
“对了,记得挖她一只眼睛,完整的挖下来扔进料缸里。”
“是,林姐。”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摸了摸床头的发夹。
小禾我好想你。
经过老男人事件后,我正式成了缅北的荷官。
琴姐嫌我的右脚跛了影响形象,我就忍着剧痛练习走路。
你看,我现在穿着恨天高也看不出我是个跛子。
为了活下去,我每天摒弃良心在网上骗人。
身心备受折磨,一方面觉得要骗更多的钱才能活下去。
一面又觉得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对面虽然是个赌鬼,但我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每晚我都在宿舍和小禾互相打气,互相舔舐伤口。
可就算这样,几月后我也因为身心的折磨变得形如枯槁。
原本靓丽的面庞也灰败了不少。
小禾急得直转圈。
“小妍!你振作起来啊!如果这样下去,他们觉得你没了利用价值,一定会……”
小禾虽然没说完,但我也明白她的意思。
没了利用价值,只能送去更黑暗的地下场所,去当个“种猪”或者是权贵的“狗”。
甚至更恐怖的画皮玩偶……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画皮玩偶。
前两个月,同一批被拐来的女生因为不听话被送了过去。
琴姐杀鸡儆猴把我们都带去“观赏”。
把皮剥下来换在一具没皮的尸体上,然后砍断四肢接上别人的肢体,达到他们口中的“完美玩偶”。
那次冲击让我一周没能吃下饭。
小禾眼里满是紧张和关心,可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害怕。
“小禾,怎么办?我好怕,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好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骗人了,呜呜呜。”
为了掩盖自己的憔悴,我每天在脸上都扑上厚厚的粉,画上浓艳的妆。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丢了一个客户,还是所谓的大客户。
客户说他喜欢清纯系美女,不喜欢我浓妆艳抹的,要我卸了妆跟他视频。
我那时太天真,竟然乖乖的卸了妆。
“妈呀!你这个照片,你看看你那下巴,尖得都能戳死人了!”
“哥,我只是最近减肥,太瘦了啦?”
“滚吧,妈的死照骗。”
然后我就被拉黑了,那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三个字:解脱了。
跑了一个大客户,琴姐一定不会放过我。
果然,琴姐发现后带着人把我暴揍了一顿。
她拿着冰凉的刀轻轻笔划在我的脸颊。
“小林啊,你现在不美了,脸好像也没用了呢,要不直接割了吧?”
关键时刻,大组长拦住了她。
“小琴,给她一次机会,我看她就是个潜力股。”
是的,因为前几个月我因为美貌骗了不少钱,大组长很看好我。
“小林,你状态不佳,先换个岗位试试,去跳舞。”
于是我被换到了园区的新业务里。
几个女生直播跳舞,每人对应不同的礼物,观众刷哪个礼物,那人就跳舞。
那段时间相对好过一些,没了骗人的心理负担,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
自然,我也是直播间赚的最多的。
某天,我看见弹幕有网友讨论我们是不是被绑了。
“主播们,如果你们是被强迫的被绑的就比一个耶。”
我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心动不是没有的,但我知道他们的手段,我害怕。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旁边的女生对着眼睛比了一个剪刀手。
我脑袋嗡地一声响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因为场控已经看见了弹幕和那个女生的动作。
直播间瞬间关闭,那两人拿着铁棍冲过来提着女生的头进了隔间。
凄厉的惨叫划破园区,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安静。
经过这件事后,我又被调回了荷官小组。
琴姐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劲,我知道她越来越讨厌我。
我的业绩很好,甚至都快超过她,而她仅仅是一个小组长。
3.
那晚小禾激动的拉住我的手。
“小妍!我们有救了!”
“什么意思?小禾你生病了?”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烫啊?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她和一个客户的聊天记录,我左看右看什么也没看出来。
“怎么样小妍,我们用了特制的语言,这个客户是我的高中同桌!当时上课无聊,自制了一种加密语言!”
我心里涌起一阵激动,但冷静下来却是后怕。
“小禾,别轻易相信男人,他不一定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