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白湛时这人装得像一只小白兔,我一时色起把他带回了家,可是一直没能吃到嘴里。
终于有天我有机会借醉装疯扑倒了他,
可是这剧情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白湛带着笑捏上了我的腰,
“哥哥,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
1
钟氏一族世代以捉妖为生,家族有两件宝贝,一是千年药灵珠,食之延年益寿,还阳回春;二是祖传桃木剑,持之降妖除魔,所向披靡。
想当年也曾称霸一方,人见人敬,妖见妖逃,风光无两。
只可惜儿孙不知珍惜祖上基业,家族逐渐没落,到钟子裕这一代时,老钟家就只剩了这一棵独苗,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均沾的地痞流氓。
那日钟子裕从赌场出来,照例将刚刚捉妖换来的钱输个精光,转身又跑到生意最火爆的青楼,点名要人家的头牌,恬不知耻地想要赊账喝花酒。
自然,毫不意外地被老鸨暴打一通,扫地出门。
钟子裕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冲着百花楼富丽堂皇的雕花大门“呸”了一声,啐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爷哪天有了钱,定要把金子砸在你们脸上,叫你们统统跪下来给我叫爷爷!”
话音落下,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白衣少年从人群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后面紧跟着一个黄褐麻衣的黑脸大汉,一边追一边粗鲁地吆喝。那少年一路连滚带爬十分狼狈,最后体力不支,咣当一声摔在了钟子裕跟前。
钟子裕正气不顺,抬头瞟了那大汉一眼,忽然就乐了,露出一口阴森森的大白牙,
“光天化日的你这黄鼠狼精也敢出来瞎晃,活腻歪了不是?正好,爷这就逮了你去换钱!”
他拔出桃木剑握在手里,磨刀霍霍,纵身一跃就要冲过去,一只脚已然凌空抬起,另一只却冷不防被人死死抱住,
于是跳到半空的身子又重重落下,趴在青石板上摔了个狗啃泥。
那黄鼠狼变的大汉见势不对,扭头嗖的一声跑没了影。
钟子裕眼睁睁看着送上门的妖精跑了,到手的银子飞了,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恶狠狠地踹开抱着他裤腿的少年,直骂晦气。
那白衣少年却又摸索着过来拽他的衣角,钟子裕弯下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两道浓眉拧成了八字,“瞎子?”
少年一愣,犹豫了半晌才缓缓点头,“嗯。”
钟子裕提溜着两条小细胳膊将人拽起来,仔细打量一番,语气突然和善了一些,问道:“小瞎子,你有没有名字啊?”
少年垂着眼想了一会儿,小声道:“叫我小白吧。”
钟子裕“哦”了一声,接着问:“刚才那条……那个人,为什么要追你呀?”
小白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地:“我,我来寻亲的,可是亲戚死了,他,他看我无依无靠的好欺负,想抓住卖了我。真的,就是这样!”
他低垂着脑袋,黑发松散地拢在肩膀一边,露出一截小白脖子。
钟子裕哪还听得到他说什么,盯着那片鲜嫩细腻的肌肤,满眼绿光,语气更是柔和,
“既然你的亲戚都死光了,不如跟了我,只要我钟某人有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
少年依然垂着头没吱声,红润的小嘴儿却偷偷弯出了得逞的弧度。
见人发愣,钟子裕一把抓住小白的手,连哄带骗地往家拽,少年欲拒还迎地推脱了两声,便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凉滑纤细的小手握在掌心里,钟子裕心头止不住地荡漾,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花酒没喝成,立马就有小美人主动送到嘴边来,上天待他不薄。
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货打着怕人摔倒的旗号,一把搂住了人家的小腰。
2
就这么连搂带抱的,钟子裕一路将人拐回自己城外郊野的两间茅草房内,往木床上一推,房门一闭,急不可耐地就开始动手动脚。
小白轻轻挣扎一下,怯怯地问:“你想做什么?”
这厮把人骗到了手,立刻凶相毕露,蛮横道:“爷救了你,自然得在你身上讨点好处回来,你这小瞎子要还想在这儿待下去,就打起精神给爷伺候好了!”
少年瑟缩了一下,被他这股子不要脸劲儿给吓到了,随即闭了眼睛,认命似的主动在床上躺平,轻声道:“那好,你来吧。”
钟子裕立刻摩拳擦掌两眼贼亮,趴在小白身上好一顿亲亲摸摸,上下其手,接着长腿一跨,稳稳骑在少年腰上,然后……
陷入了沉思。
尽管钟小霸王平日里流氓又禽兽,但由于囊中羞涩,从没有机会与青楼娘子实战切磋过,甚至连市面上最便宜的小黄书都买不起,
时至今日,依然前面是雏鸟,后边是雏菊。
如今猛然碰上个温香软玉俏佳人,还是和自己一样带把儿的,实在是有点……不知如何下口。
钟子裕还在纠结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小白已经睁开了眼,大概是看不见的缘故,眼神十分迷离,气息也有些不稳,握住他的手问:“你……行不行?”
本来就不大行的钟小流氓更恼怒了,一恼怒更不知该干吗了,居然气急败坏地把人拎起来径直扔出门去,反手插了门栓,一头扎回床上,恨恨地叼着被角砸了床板一拳。
一脸懵圈的少年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直到不远处偷溜过来一个黄褐麻衣的汉子,偷偷喊他:“老大,你还好吧?”
白湛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衣服拢好,冷淡起身,“我没事。”
黄四郎谄媚地帮他拍着土,朝不远处一努嘴,道:“我在那边搭了个窝棚,您要是有事知会我一声,随叫随到哈。”
少年瞟他一眼,似笑非笑。
那黄鼠狼精嘿嘿一笑,觍着脸道:“等您把药灵珠搞到手后,刮下一点点碎末赏给我,小的就心满意足了。”
瞧着老大脸色不好,黄四郎说完立刻非常有眼力劲儿地溜回了自己窝里。
此时寒冬刚过,春水初生,茅屋依山傍水而建,不远处小河蜿蜒,河面还漂着一层碎冰。
白湛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眼底涌动着一丝幽深又无奈的光,转身踏进了河里,仰面而躺,静静地感受冰凉的水漫过头顶。
屋里那位一个人蒙着被子懊恼半天,琢磨困了还闭眼睡了一觉,睁眼时天都已经黑了。
钟子裕借着月光在室内扫视一圈,又提了灯笼跑出门去看了一眼,连少年的影子都没见着,突然就急了。
还没研究出来如何享用呢,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这怎么能忍?
他提着灯笼四处乱转,在后山上快速地跑了个来回,一无所获,又沿着河岸一边走一边喊少年的名字。
夜色很静,细微的“哗啦”一声显得格外清晰。
钟子裕顺着声音摸过去,只见水面上漂着一角白衣,冒出一串泡泡,他连忙把灯笼一扔,跳下水去把人捞了上来。
衣服被水浸透,小风一吹,冻得直打哆嗦。
钟子裕十分没好气道:“你个瞎子乱跑什么?看不见还不老实点,下回爷才不管你死活,淹死你丫的!”
少年也不言语,恹恹地趴在他怀里,脑袋歪在他肩膀上,浑身淌着冷水,可怜兮兮。
小霸王发不出火了,把人抱回屋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毫不含糊地砍柴生火,烧了热水将人洗刷干净,拿衣服一裹塞进被窝里。
半夜又被一阵低低的哼唧声吵醒了,钟子裕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小白额头滚烫,身上却是冰冷的,凉得他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他点了蜡烛,瞅着少年潮红的脸犹豫片刻,最终翻身下床,倒了碗热水,
从怀里摸出颗圆滚滚的珠子,小心地刮了些碎末融在水里,打起十二分耐心哄着人喝下去,又把少年冰凉的身子抱在怀里暖着。
钟子裕搂着大冰疙瘩恶狠狠地琢磨着,他这辈子哄婆娘都没这么用心过,等人病好了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绝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蜡烛吹熄了,黑暗中白湛睁开了眼,无声地笑了笑,扣住了腰间的手。
3
药灵珠的功效果然不是盖的,小白只喝了一点粉末下去,第二日就又成了面色红润、水水灵灵的好少年。
钟子裕得了教训,不敢再留他一个人待着,便在自己腰上系了根绳子,让少年拽紧了,带他一起进山捉妖。
这架势他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妥,小白把绳子在手腕缠了两匝,暗地里偷笑不停。
毕竟多带了个人,行动不便,一上午妖没捉到一个,只逮了两只兔子。
两人寻了处干净的地方落脚,钟子裕随手捡了些枯枝生火,手脚麻利地将兔子扒皮放血劈成两半,串起来架在火堆上。
这几日天气回暖,草皮泛绿,垂柳冒出了浅黄的嫩芽,山中的杏梅已经开了花,空气中花香肉香混在一起,令人胃口大开。
梨木上的兔肉烤得色泽金黄,钟子裕撕下一块吹了吹,放到少年嘴边问道:“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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