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是我的哥哥。
但他厌恶我至极,是世界上最想让我死的人。
我出车祸差点死了,他却在陪白月光。
直到他单膝跪地向我求婚,说出了我一直想听的那句话后。
我平静的拿出婚礼请柬递给了他。
1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地上跪坐着一个半裸的女人。
我在电视上见过她,是个略有名气的十八线女星。
“脱啊,继续啊!”
“对啊,等什么呢。”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起哄着。
我脱下外套,连忙把地上的女生包了起来。
却没想到女生并不领情,她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脸上对我的厌恶毫不掩饰,身上的衣服也被她丢开。
我连忙爬过去,把衣服捡了起来,心疼的抱在怀里。
这是路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都舍不得穿。
要不是路宴发了位置,让我来这里见他,我也不会穿着。
“你推她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她是谁啊,我推她怎么了。”女人表现的毫不在意。
此话一出,包厢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她瞧不起我,是因为她带有怨气的语气,冒犯到了京圈太子爷。
“你滚吧,趁我没发火之前。”
路宴扶起我,同时对地上的女人说。
女人这才急了,连忙爬过去,颤抖着声音抱着路宴的腿:“别跟我分手好不好,你说过的,我脱,你就不跟我分手。”
路宴却一把将她甩开,拍了拍被她抱过的地方。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泪花闪烁,仍旧坚持着。
“哥…”我有些于心不忍,拽了拽路宴的衣角。
她突然看向我:“妹妹,刚刚是我不长眼睛,冒犯了你,求求你,替我求求情,别让路总跟我分手行不行。”
她双手来回搓着,拜托我替她求情。
但是,我不会这样做,因为我也喜欢他。
“对不起!恕我无法帮你!”
喊出来后,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在了这上面。
包厢里的人都看着我,什么眼神都有。
我看向路宴,平静,探究,就是没有我想要的情绪。
脑袋发昏,脸发烫,这个地方,再呆下去我会疯掉。
我拔腿跑了出去,找了个角落大喘气。
姜般般啊姜般般,你胆子什么时候可以大一点。
突然,包厢里的女人抱着衣服哭着跑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这已经是这个月路宴赶走的第三个了。
别以为路宴会就此放过她,没猜错的话,门口挤满了狗仔,这个十八线艺人,将永远留在十八线。
至于路宴为什么叫我来的原因,我猜就是想让我看看,做他女朋友的下场。
2
女人走后我就回了包厢,门推开一半,我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你妹妹看了这么多女人的下场,还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她来就是给我的生活添堵的,她不嫌恶心,我嫌。”
路宴拿着酒杯的手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每一帧都像一幅画一样。
“可你对你妹妹是不是太狠了点,就凭你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你就这样对她,别到时候后悔。”
“后悔?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罢了,做我妹妹我都觉得恶心,她去死最好。”
我十岁进到路家做女儿,改姓姜,我一直都不明白姜夫人为什么这么做。
“路少爷一生无欲无求,如今想让她死,也算是圈内稀事啊。”
似乎有一支箭,穿透了我的心脏。
原来,这就是心痛啊。
是从何时起,他开始这样讨厌我。
和他并肩上学的时候?做便当给他吃的时候?被同一所大学录取的时候?还是樱花树下,我甜甜的喊他哥哥的时候。
我不得而知,只知道我平淡又甜蜜的日子,从某天开始,轰然崩塌。
路宴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对我厌恶至极。
“又不是亲妹妹,死就死了。”
路宴抿了一口酒,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
死就死了…
我颤抖的手再也抓不住厚重的包厢门,门轰然关闭。
我看到路宴的眼睛穿过整个包厢,看向了我。
脑袋空白的那一瞬,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要逃离这个有路宴的地方。
突然一声急刹,人群轰动,我看到人们都仰头盯着我,身体四分五裂一般疼,我被撞飞了,我想,就这样死了也好。
下一秒,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医生说你有福,遭受到这么剧烈的撞击,只是骨折。”
派来照顾我的阿姨是家里年长的保姆。
我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右胳膊,还是疼。
“阿姨,我哥来过吗?”
阿姨不假思索道:“没有,姜夫人来过,小宴没有,据说是林家那个丫头回来了,小宴这些天都在陪她。”
我吞了吞口水,感受着真实性。
“要叫小宴来吗?”可能是看出我的不对劲,阿姨问道。
我缓缓摇头:“阿姨,我渴了。”
在得知我躺在这的这些天,他也只是去陪林笑榆后,我的心如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浪花。
现在的他,还没有一杯止渴的水重要。
没多久我就出了院,手还要两个月才能彻底恢复。
“般般,阿姨帮你把东西放回房间?”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放,我只要这些,其他的都扔掉吧,谢谢。”我提着东西上了楼。
一开门,路宴躺在我的床上,林笑榆压在他的身上,头发从一侧滑落,美的像幅画。
见我开门,二人纷纷侧头看我。
早知道开门后是这种场景,我不如不开。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关上了门。
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吧。
“这是我的…”再次推开门,路宴已经在门口了。
“哦,小榆刚回国,林叔叔林阿姨国外度假了,给家里佣人放假了,钥匙都没留,所以暂时住在这里。”
路宴替她解释。
我和林笑榆,只能算得上表面关系,毕竟我们的中间,隔着一个路宴。
我算是后来的,自然撼动不了他俩的关系。
懒得争论,我点点头:“可这是我的房间。”
3
路宴正要开口,林笑榆从后边上来,打断了他:“阿宴,我就说般般不会同意,你还非让我住进来,我随便找个客房住就行。”
我叹了口气,看着被他们滚乱的床单:“既然你住不惯客房,你就住这里好了,我去住客房。”
我的房间就在路宴的旁边,她自然是点名要住的。
原本不打算让给她的,但是房间里都是他俩的味道,还有这个床单…实在恶心。
林笑榆还以为赢了我,娇羞的捂着嘴巴:“谢谢般般,你人真好。”
我礼貌一笑,准备去客房。
“啊!般般,你的手…”
林笑榆看着我打石膏的右手,惊讶道。
“骨折而已,谢谢关心。”
“那…羲之杯怎么办?”
我愣了神,我们三个从小跟爷爷学书法,路宴的重心不在这里,就是学着玩玩。
只有我和林笑榆是爷爷正经的学生,爷爷总夸我有天赋,但遇到国外的进修机会,路宴二话不说给了林笑榆。
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参加羲之杯,一个含金量很高的书法比赛。
在这方面,我和她总暗暗较劲。
“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你的右手,般般,别勉强自己…”
我的手,在比赛前,确实好不了。
“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我再次礼貌微笑。
也许是我的变化太大,路宴也察觉到不对劲:“姜般般,你怎么说话的,礼貌都哪里去了?”
说到底还是觉得我对林笑榆太无礼了呗。
车祸前我还是那个唯唯诺诺,满身礼貌的姜般般,但是经历了生死后,我才明白,没什么比我自己更重要。
“你就当那个礼貌的姜般般,被车撞死了。”
我淡淡的留下一句话,没看他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晚饭我没有出去吃,睡觉前,路宴却敲响了我的门。
我看到是他,没好气地问:“有事吗?”
路宴眉头一皱:“姜般般,你还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上下扫视他一圈:“知道啊,路宴。”
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还有呢?”
“哥?”我试探的问,很久之前,他就不让我喊他哥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怎么还这种态度。”
我觉得又气又好笑,千言万语还是吞了下去:“知道了。”
这样想想,我的态度确实有些故意了,这都很没必要了。
他的眉心这才舒展开:“你的手…没事吧。”
“不劳你操心了,哥哥。”
路宴张了张嘴,最终嗯了一声离开了。
我打开书房的灯,看了看我骨折的右手,试着拿笔。
笔一次又一次的掉在桌上。
我全身的力气抽干,跌坐在椅子上。
决定参加比赛,是想证明给路宴看,我不比林笑榆差。
我很介意他把名额让给她,毫不犹豫的让给她。
即使我想去的话,可以和姜夫人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送我去。
但是这两个毫不犹豫,总归是不一样的。
4
比赛这天,我一下车就看到了路宴阴沉的脸和身边如沐春风的林笑榆。
出门前他让我等着,他会送我们一起来赛场,但我没听,径直坐上了司机的车。
如果不是手骨折,我就会自己开车。
路宴的目光穿过人群紧盯着我,我摸了摸后脑勺,想赶快进场。
突然人群轰动起来,背后那道目光也消失不见。
转身看到不远处路宴所在的地方被人群围了起来。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