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那方面需求很大,我总是吃不消夜晚的他。
直到那天,我竟然从他包里翻出了他不行的诊断书。
那每晚让我劳累整夜的,究竟是谁?
1
“发烧了?”
男友许允皱起眉头,粗糙的大手覆盖在我的额头上量了量。
我怔怔的看着他。
这是我们两个同居的家,现在已经是夜晚。他每天晚上欲望很大,从开了荤之后就没停的时候,区别只是一夜和半夜。
他现在已经做好准备工作了。
我的身上一凉,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了——白天手贱从他包里翻出的那张证明他不行的诊断书。
可他行不行,我能不知道吗?
“别……”
愣神的一小会儿,他就已经来了。我轻轻喘着气,神色迷离的望着他,习惯性的让他慢一点。
他勾起唇角,英俊的脸上有点邪气。
“宝贝很满足吧?”
全然不是白天一逗就红的害羞样子。
“阿允……”
他似乎僵了僵,我猝不及防,只能无力的攀着他的后背。
手下的触感满是疤痕。
我费劲的思考着。
他通常能有一夜,但从来不在白天和我睡。而那张诊断书也不像是假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和女人开这样的玩笑。
还有,我从来没见过许允打架,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疤?
而且室内灯光下的他,好像要更强壮一点。
我心里积攒一天的寒意更深——
他,真的是我男朋友许允吗?
但由此浮上了更多疑惑。
首先,他的脸和许允是整容都整不出来的像。家里用的是智能锁,其他人不可能每晚出入毫无障碍。而且晚上也不是不交流,“许允”从来没有异常。
除非……
“宝贝,今天怎么不叫了?”
他恶劣的吻着我的耳廊,很快就让我无暇多想。我几乎要把床单抓烂,被他逼得唤了无数声老公。
过了许久才云雨初歇,但他又要换个套。我连忙捂着腰说,“今天不行了,我好累。”
他挑剔的拎起我的胳膊揉了揉,“叫你多锻炼了,总是偷懒不听话。下次再这样,你怎么叫我都不会停。”
埋怨归埋怨,他到底还是放下了套。细致的替我清洗着,顺便换了床品。
往常这个时候我都会懒懒的享受他的服务,可现在越听他的话越不对劲。粗糙的大手接触我的皮肤,让我心里打了个寒颤。
这绝对不是许允。
我白天才牵过许允的手,他是画家,手养的很娇,有茧子也不是这样的。
该死,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怎么现在才发现!
我得先稳住他,等天亮了直接去报警。一切交给警察调查,比我这个猪脑子自己想要好的多。
清洗完毕,他偏棕的眼瞳似笑非笑。睡袍敞开,露出里面可观的腹肌和遍布的暧昧挠痕。
说了一句话,就让我如坠冰窖。
——“宝贝,你发现了吧?”
2
!!!
“发现什么?”我拿出了这辈子最好的演技,却没发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笑容一凝,脸上的神色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抓住我的手吻了吻,这个人连唇都是滚烫的。
幽幽叹了口气,“终于不用装了。”
我悚然一惊,后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沿着脊梁骨爬。
他图穷匕现了。
大概现在,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我话里隐隐带着哭腔,“你想要多少钱?我有钱的,不要杀我!我不会报警的,你现在就可以拿钱走……”
他嗤笑一声,泛着棕的眼睛如同草原上的雄狮盯住了猎物。不紧不慢的舔掉我的眼泪,看着羔羊在颤抖。
“不要你的钱。”他盯住我的每一分神情变化,“人给我,不会亏了你。”
眼泪控制不住流的更凶,我根本就不想成为什么大佬的情人。理想型从来都是许允那样温文尔雅的,看着他只有害怕。
“放过我吧,我有男朋友的……”
他的脸僵了一瞬,低低骂了一声。
“别哭了,你说许允?”
我顿时弱弱的抽泣起来,“嗯,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古怪的笑起来,“宝贝,他就在这儿啊。”
就在这儿?
我第一反应他是在说他自己,但现在也没什么伪装的必要了。
我是和许允在外面吃晚餐,趁他去上厕所的时候手贱翻的包。后来他看了看时间就带着我回家,尽管我百般挽留,也说必须出去买个东西回来。
再回来的,就是这个冒牌货了。
许允怎么可能会在……
“还藏什么藏?”他随手拿床头上的摆件砸向大大的衣柜,“我早就说了,宝贝那么聪明,你露了马脚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难道……
下一秒钟,衣柜被从内打开了。
许允,真的在那里面。
我无法形容这一刻我的感受,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走出来。好像和冒牌货说了什么,那张英俊好看的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欣欣……”
他好像在叫我。
“对不起……”
他好像在和我道歉。
“他是我弟弟许止……”
他好像在给我解释。
怪不得冒牌货能瞒过我,除非这一切许允是知道且默许的。又或者说,他才是一切的主导者。
“滚!都给我滚!”
我疯了一样从冒牌货怀里挣脱,大喊大叫着把所有能砸的都砸到许允身上。他站在原地没动,仿佛预料到我的反应,歉疚的低着头。
迟来的怒火烧死了我所有的理智,只要一想到我和冒牌货做的时候,他就这样看着。我手上有使不完的劲,扔完东西疯狂的打着他。
我是什么?
我是他们的乐子吗?
我是有多下贱啊,竟然和这样的人谈恋爱!
3
后来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昏过去的,只记得冒牌货许止一直抱紧我,让我不要伤害自己。
再醒来时已经是白天,没拉紧的窗帘透出一线明晃晃的亮光,照在我小腿自己弄出的淤伤上。
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有这样可怕的事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挣扎着坐起来,旁边却有人赶紧扶起我,顺手往我身后塞了靠枕。
“欣欣,头疼不疼?”
是许允。
他那张白皙的脸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看向我的眼神又愧疚又满足。
我怎么没把他给打死?!
昨晚精力实在是发泄的太多,我现在心脏隐隐抽痛,连坐着都费劲。偏过头去不想看他,慢慢的思考要怎么办。
往常这时候他应该在画室,看来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白天留许允看着我。
我得逃出去。
我必须要逃出去,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
“别哭了,哭多了眼睛疼。”许允紧张的拿纸巾给我擦眼泪,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洗漱完了,尝一尝我的手艺。”
我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漫无目的的想着逃跑计划。过了一会儿突然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睁开眼一看,是他端来了一碗鱼片粥。
他端着碗,盛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我嘴前。
“欣欣,你不是很喜欢那家餐厅的鱼片粥吗?我跟大厨学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能拿出手让你尝一尝了。”
我冷笑了一声,实在是不明白他这样惺惺作态还有什么意思。
竭尽全力猛的把粥打翻,冒着热气的粥顿时撒了他一头一脸,还有少许撒在我身上。
“滚。”
我冷冷的看着他,只跟他说这一个字。
他最好真的滚蛋,这样我逃跑的概率还能大点。
可他没有,笑的很勉强。手上麻利的把现场收拾干净,解开我的衣服去换洗。
我一点儿都没阻止,心里嘲弄的想。
一个太监,我在意他做什么呢?
他花了多长时间清理干净我也不关心,把我放到浴缸里洗我也懒得动。偶尔掀起眼皮,看着他给我轻轻的涂药。
我恢复了点儿力气。
“装什么呢?”
涂药的手顿了顿,他鼻青脸肿的面目下,依稀可见俊秀的五官。
那双眼睛还是像第一次见面俘获我时那么温柔。
他继续昨晚未完的解释。
他说他小时候被绑架过,导致有了心理障碍无法勃起。本来也极其厌恶和别人接触,没想到遇到了我。
在我第一次暗示他之后,他终于害怕自己的病导致被我抛弃。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双胞胎弟弟许止代替晚上的他做运动。
“你为什么不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听得叹为观止,根本想象不出来他的脑回路。
“我不能失去你的,欣欣。”他埋在我的颈窝里,“失去你我会死的,我以为能瞒一辈子。你开心我也开心……”
我恶毒的说,“你这么没用,怎么不去死呢?”
看着他受伤的神色,我心里并没自己想象的快意。起码在昨天之前,我是深深爱着他的,甚至打定主意要和这样的优质对象走到最后。
结果,我的眼睛竟然瞎的这么厉害。
4
晚上,许止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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