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
我在东莞厂子里打工。
看上个比我大的女人。
没过多久她就躺进我的怀里。
可我却亲手杀了她。
1.
2003年的冬天。
我从劳改场里出来。
外头的一切都让我格外陌生。
我叫吴军。
今年二十八岁。
十年前因杀死自己的酒鬼父亲入狱。
唯一会的就是踩缝纫机,可是找了很多厂,别人都不敢要。
后来在堂哥的介绍下,我进入了一家东莞的缝纫厂。
虽然工资不怎么样,但能够让我勉强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这里的厂长和我堂哥是发小,对我比较客气。
只不过周围人都知道我吃过牢饭。
所以没人肯跟我接触。
除了这个女人。
她叫刘丽,是负责我们这块的小组长。
她比我年长六岁,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白皙的皮肤在这灰暗的车间如钻石一般耀眼,两条笔直的美腿十分精瘦,还有那傲人的上围,总是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让一众工友常常忍不住咽口水。
我在监狱里看惯了同性的身体。
见到如此尤物不免会多瞟几眼。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踏着压脚板,手上忙个不停,但只要她路过我这,跳针的事情就时有发生。
这天她刚走到我面前,手里的线又断了。
刘丽好像看到了,脸上带着责备的笑容。
可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带着我的手给我演示了一遍。
我在前面感受到身后时不时的柔软,内心燥热不已。
啧,这女人确实没把我当个男的看。
2.
接连几个晚上,我躺在被褥里,梦中全是刘丽的身影。
她站在我身边,弯着腰,两只白馒头直接顶在我的背上,手把手告诉我该如何穿孔。
这让我多了个早晨起来搓裤衩的习惯。
次日,下午没班,刘丽要去买明年需要的切线。
因厂里要求,得找个男工跟着去,完事了还能领五十块钱。
看在我堂哥的面子上,厂长特意把这差事给了我。
切线厂的人不大好对付,说着说着嘴里就不大干净。
尤其是他们的光头负责人,眼睛总往刘丽上围那瞟,手还要伸过去。
刘丽似乎在躲,光头就直接把胳膊揽在刘丽身上。
我看着刘丽别扭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和光头之间。
光头瞪了我几眼,可又不好明说,只能吃瘪地站远了些。
下午谈价格的时候,我在旁边把价格谈的贼低。
回来路上,刘丽一个劲得夸我,问我怎么这么会杀价。
我看着她道:“之前在劳改所,要是不会和狱警讨价还价,早就饿死了。”
刘丽的脸僵硬了一瞬,可又马上舒展开,道:“行啊小吴,以后咱们厂出去谈进货,你都跟着去!”
事实证明,刘丽不是个讲虚话的。
后来几次拿货都是我和光头交涉,这也为我们厂省下好大一笔开支。
我也跟着沾光,涨了不少工钱。
连周围的工友对我都热情了许多。
这让我对刘丽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3.
我开始主动和刘丽接触。
路上撞见她会上去多说几句话。
刘丽似乎注意到了我,
起初,她还会跟我聊几句。
可她身边的人总会把她拉到一旁,叽叽喳喳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后来刘丽就不会再跟我说话,看向我的眼神里还隐隐带着畏惧。
我识相的离她远了些,反正天底下女人也不止她一个。
晚上刷手机,看着动态里堂哥风度翩翩的照片,我忍不住把他所有的消息彻底屏蔽。
这天去踩缝纫机,一整个下午,我都没在里头见到刘丽的影子。
周围的工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刘工咋一天都不在啊?”
“据说是切线厂的光头过来送货,厂长安排了刘工去接待。”
“送个货至于弄那么久么,害我们这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听着这些话。
我立刻想到光头对刘丽上下其手的模样。
这原本轮不到我管,但念在她也算帮过我,便径直往刘丽的办公室走。
还差几步,里头就传来刘丽近乎撕裂的求救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我很想直接冲进去,可这光头来头不小,要真得罪了,我这工作怕是......
我想了想,用力地敲了敲门。
那动静戛然而止。
光头粗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什么事!”
“厂长说,那批货出了点问题,需要您过去看看!”我大声道。
“娘的!”
光头大吼一声,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开了。
光头身上就披了个衬衫,他一边扣扣子,一边靠着墙喘着粗气。
我往里看了一眼,刘丽正坐在地上,她脸上挂着泪痕,衣衫凌乱,白色的香肩露在外头。
她也看到了我,脸上全是狼狈。
光头冷着眼看我:“东西在哪?”
我收回了目光,一脸客气地看着他:“请跟我来。”
我把他带到仓库,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