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今年28岁,出生在农村,没车没钱没房没学历,父母已逝。
我正整理着电脑上的文件时,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我瞅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便没有理。但对面的人似乎很坚持,迟迟不肯挂断。
我被铃声吵的脑壳痛,在他无缝连接第二次时,我接了。
「请问是李宗耀吗?」
我听着这个再次闯入我生活的姓名,那种感觉再次来袭。
「不是,我叫李梦。」
「是这样,我们是xx区派出所,我们接到报案在在你家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检验是您的母亲,我们需要您来认领一下尸体。」
…
半响后,手机传来急促的声音,「李小姐,李小姐,您还好吗?」
「凶手是谁。」
「我们在您的母亲身上提取到凶手的指纹,经检验是您的父亲,现已抓获。」
那道被我焊死的门就这样轻而一举被破开,试图把我带回过去。
并且想让我永远呆在那。他在警告我,我永远不可能离开他。
「李小姐,李小姐…请节哀。」
「我明天就到。」
电话挂断后,来不及思考,我订了最早一趟火车票,然后匆匆忙忙的开始收拾行李。
我也不知道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想起了以前,想起了我离开的那一天。
这次,我会亲手解决它。
02
我的出生就是一场灾难。
在我还在牙牙学语时,我就熟练洗衣做法生柴火,我不能去讨好他们,不能哭,不能笑,不然他们会上手,会漏出恐怖的表情。
我疯狂的在检讨自我,疯狂的想知道原因,那时我根本没有听过“重男亲女”。我就这么一直在自我中自省,在自省中妥协。
直到我8岁时候,我塌出了那一步,因为我实在太想知道真相了,我一次走出家门,偷偷跟着他们走了很远来到了山顶上,我藏在一颗大树后,就这么偷偷地看着他们,跪下,拿出了家里压箱底的肉,还有3套的衣服,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每套都不一样。
他们跪了又哭,哭了又跪,额头不断撞着地,像了疯似的,然后就是…把所有东西都烧了,能让我们一家吃3个月肉,以及我移不开眼神的新衣服,我看着他们逐渐烧为灰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但我变得不再正常,一种我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在我体内不断壮大。
从那之后我不再讨好,不在渴望,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想上学,我想出这道门。我提了无数次,挨打了无数次,都没有用。
我开始偷偷摸摸学着他们在后山的样子,拜拜天磕磕地,抱着我那不切实际的希望。
但我真的成功了,我的身体再也瞒不住我的岁数,我被人发现了,最后由村长出面,我上了学。
那天我看着那些人陌生的样子,还有我身后面色
扭曲的父母,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们脸上看到如此新鲜的表情,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我真的走出了家门,上了学,我见到了很多我从未没见过的东西,我拼命想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我拼了命的学习。
但是有一点真的烦,那些大人看我的眼神不是悲悯就是嫌弃,我的同学不是叫我做这就是干那。
这些我都接受,可他们每次都会叫我,叫我的名字。我从别人那知道了我名字的含义,李耀祖,耀祖,耀祖,光宗耀祖。
一听就知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烦死了。
不过好在,有一个姐姐一直在开导我,会每天偷偷来给我擦药,会告诉我很多很多,她跟会我说女生也是可以光宗耀祖,但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所以她又给我取了个新名,叫李梦。
我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