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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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痒

鱼殊莹

都市婚恋|完结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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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青梅竹马的丈夫出轨了,在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周。 出轨对象是公司的实习生,前不久刚刚安排进来。 他对我厌倦了,可是当我提出离婚后,后悔的人也是他。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爱恨情仇短篇普通人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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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undefined章

第一章

跟盛深结婚的第五年,他出轨了。

小三还是我部门的实习生,他特意找人安排进来的。

盛深他亲口说不爱我了,可是在我离开后,后悔说不该这么对我,求着我回头的人也是他。

1.

入睡前,我收到一条短信:「你老公出轨了。」

附赠一张亲密图片,很明显是自拍,女孩亲昵地靠在男人胸口,笑容灿烂,白皙光滑的肩膀上面满是吻痕。

女孩很熟悉,正是公司新进来的实习生,名叫林晚。

发送短信的人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梁齐远,他是一个疯子。

「宋宋,这是我送给你的五周年礼物,喜欢吗?」

他又发来:「宋宋,这个号码可别再拉黑了,我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

盛深是我丈夫,在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的前一个礼拜,他出轨的照片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屋内一室静谧,只有暖黄的灯光陪着我。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两个人的亲密照中回过神。

盛深说工作忙,要出差,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过了。

原来,在我等他回家的那些日子,他都在陪着林晚。

2.

时隔一周,我给盛深打去电话。

这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不管不顾地给盛深打去电话。

第一次没有打通,我咬了咬嘴唇,直到第三个,盛深才接通。

「有事吗?」嗓音低沉,带着暗哑。

电话那头隐隐有女孩娇柔的声音,我很了解盛深,这沙哑的声音……很像是事后。

「阿深,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听清楚了,是季晴的声音。

我不想哭的,可是再次开口时,我还是带上了哭腔,「那边是什么声音?」

盛深的声音很不耐烦,「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他放缓了声音,带着诱哄,「宋宋,你不是一直在十一点前睡觉吗?晚安。」

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零五。

我突然没有质问他的勇气了,心里涌上的是从未有过的疲惫,「晚安。」

挂了电话,我关了灯,静静地蜷缩在床上。

梁齐远发了一个微博链接给我,我点开,是林晚的微博小号。

五百二十四条,全部都是关于恋人的。

恋人用s先生代替,po了很多图片,有男人不经意间出镜的大手。

手上戴着一块表,私人定制,全球只有一份,是我送给盛深的一周年结婚礼物。

我确定了跟林晚恋爱的人是我的丈夫。

微博最开始的更新时间在两年前,我流产的那一年。

一个水滴在屏幕上开了花,我小心地去擦,却越擦越多,后面是满手的水渍。

3.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充了电,去卫生间洗漱。

蓦地抬头看向镜子时,我愣住了。

镜子中的女人神情憔悴,皮肤苍白,消瘦得厉害,眼睛里面还有很多血丝。

像是一尾慢慢枯萎的花。

我在洗手台的柜子里翻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戳向镜子。

镜子一片片碎裂,我的手掌被鲜血染红。

镜子碎成了无数个我,我却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厌恶自己了。

手掌钻心地疼,我越发用力。

直到手掌没有一块好皮肤后,我才回过神。

默默把洗手间收拾好,出门前我还化了一个妆。

涂上口红,我总算多了几分气色,我背着包,慢悠悠散步到诊所门口。

4.

许医生早就在等我了。

「最近情况怎么样?」许医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笑起来很温和。

我淡定地伸出手,手上我包扎过,许医生一眼就认出了是我自己划伤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许医生关切地看着我。

她小心地为我上了一遍药,我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扯了扯嘴角:「许医生,我感觉病情更严重了。」

「我越来越睡不着,有时候会突然失控,当我回过神来,身上就有很多伤痕了。」

许医生很严肃:「你的爱人不在身边吗?病情有爱人陪伴会好很多。」

我的爱人他在陪着另外一个女孩。

「两年前你的病情就已经很稳定了,现在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比我最开始见你的时候还要严重?」

两年前是盛深态度转变的开始,他对我越来越冷漠。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愈发缠着他,他就对我越冷漠。

渐渐的,盛深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出差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问过盛深,记得那天我哭得泪眼朦胧,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服。

盛深抿着唇,黑眸犀利,眼中闪过不耐烦,他强硬地压下:「宋宋,你别想太多,只是我最近太忙了。」

我看着他略显疲惫的俊脸,喃喃地问他:「真的吗?」

当然不是。

昨天晚上,在林晚的微博,我找到了那天的记录,原来是陪林晚去海边放了烟花,连夜赶回来。

但我当时却不敢再问盛深了。

成年人的默契是点到即止,我只当盛深是对我们的婚姻厌倦了。

毕竟激烈的爱情过后,乏味的婚姻会转变成亲情。

我想等着盛深调整好状态。

……

走出诊所,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很久没有休息了,盛深长久地不回家,我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到工作上。

将自己充实起来,我就不会脑海里面全部都是盛深。

年少的盛深不会一脸朝气地向我跑来,勾住我的脖子:“小宋宋,想我没啊?”

走到河边,想起我离开的时候,许医生说:「宋宋,你可以多跟爱人沟通一下,爱人陪伴,是个很好的治疗病情的方式。」

「况且盛先生那么爱你,你要相信,有很多人爱着你。」

许医生的记忆还停留在他陪我第一次进诊所的心慌上,那天早已掌握盛氏的年轻总裁,听着医生给的建议,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他说:「宋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医生忘记了,盛深已经很久没有陪我来过诊所了。

在河边站了一会,我翻过栏杆,一只脚已经踏入河水里。河水湍急,前不久刚下了一场大雨。

手机铃声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宋宋—你敢跳下去。」是梁齐远。

很焦急,嗓音透着惊慌。

「宋宋,别跳。」

我笑了:「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没有犹豫,我将手机抛入河里。

回头看了一眼岸边,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正发疯般朝我跑过来。

我跳了下去。

5.

我做了一个梦。

好像自己回到了在国外的那段时间。

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人生中少有的自由时间。

没有继兄梁齐远的控制监视,也没有爸爸日复一日地催促我商业联姻。

我是梁家唯一的女儿,至少在我十四岁前是这样的。

在那之前,我活得顺风顺水。我是梁家大小姐,受尽所有人的宠爱,成绩优秀,才艺拿得出手,我一度是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过了十四岁生日后,一切都变了。

妈妈病重,爸爸带着初恋白月光登堂入室。

梁齐远就是初恋带来的儿子,两个人双双出轨走到了一起。

我去医院看过病重的妈妈,她憔悴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我那个爸爸忙着收割因为妈妈生病被迫放手的权利,直到妈妈死去,他一次也没有踏足医院。

以前的象牙塔倒了,我突然就遭受了全世界的恶意。

最开始我闹过,把别墅的东西全砸了,放话:「爸,你要是让那个女人进门,我就再也不认你了。」

一向温柔和蔼的爸爸变了样子,「可以,你随便砸。」

他甩了我一巴掌;「我受够你们母女了,一直活在你们的阴影之下,要是再闹就滚出国。」

梁齐远跟他妈妈住进了我妈的别墅。

我从未给过他们好脸色。

在我成年那天,梁齐远向我表白了:「宋宋,爸爸已经在给你相亲了,你可以选择我,我会护着你。」

我这才知道,梁齐远看我的眼神是恶心的垂涎。

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了爸爸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他是凤凰男,踩着妈妈的家业上位,一直在忍辱负重,当妈妈病重,他就使着雷霆手段从妈妈手里夺了权。

成年的我对他来说就是联姻工具,只要有利益,不管是五十岁的丧偶大爷,还是身有残疾的小少爷,他都能答应。

所以我跑路了。

跑到了国外,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由。

再也不会有虎视眈眈的恶心眼神,也不会有事事汇报的拘束。

但盛深来找我了。

盛深是我的青梅竹马,在我灰暗的时光里,他是唯一的光。

在我半夜被噩梦惊醒哭泣的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彻夜哄我睡觉。

也曾为了我,跟我那个初展锋芒的哥哥针锋相对。

其实我们蛮像的。

盛深的爸妈常年全国各地的到处跑,别墅里面通常只有他跟佣人。

我们一起在荒芜的时间里像两只孤独的幼兽互相抱着取暖。

盛深在机场给我打电话时,我很震惊。

但没有犹豫,我去机场接他了。

见我的第一面,盛深哭了,哭得眼睛红红的:「宋宋,你受委屈了,但我却不能护着你。」

「然然,等我有能力,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好。」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我们是彼此的精神支柱,算是相依为命的情谊。

我们约好,我在国外上大学,他在国内学习接管盛氏。

大学毕业,导师朋友挽留,我想也不想就回了国。

因为我答应了盛深,我要嫁给他。

6.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入眼是一片白,手上挂着点滴。

想也没想,我扯开了手上的针头,血液喷射到墙上。

手背红肿一片,听到动静,梁齐远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时隔三年第一次见到梁齐远,我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梁齐远现在已经彻底掌握了梁家的企业,久居上位者的他气场强大。

之前的他总是躲在阴暗角落,用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现在站在阳光下,穿上了华服,伪装得再好,内里依然是个穿着西装的畜生。

「好久不见。」我扯了扯嘴角。

梁齐远喉结滚了滚,嗓子有点哑:“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指了指手背,“我要出院。”

梁齐远却像没有听到一样,迈步走到我的面前,俊脸盛满了心疼:“我叫护士重新给你打针。”

一看到梁齐远,我浑身的汗毛竖起,“你怎么还不去死?”开口就是嘲讽。

梁齐远抿唇,笑容温和单纯,像极了一匹伪装温顺的狼,“舍不得我们宋宋啊。”

“宋宋,你老公出轨了。”是肯定的语气,他颇为愉悦地开口,【宋宋,你愿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

疯子。

梁齐远疯了。

这是我被摁在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脑子里面唯一的念头。

病号服很宽大,挣扎间露出我满手的伤痕,一刀又一刀。

梁齐远的目光落在上面停滞了,趁着这个机会,我狠狠踹了他一脚,正对腿根。

趁梁齐远吃痛,我想也不想就往病房外面跑。

走廊上面匆匆跑来一个男人,西装凌乱,眼睛里面布满血丝。

看到我的时候,男人眼睛亮了:【宋宋,你没事吧?】

盛深抱住了我,我贪婪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手指紧紧拽着他的领口,【阿深,我好想你。】

蓦地,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淡淡的百合香。

我百合过敏,这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我只在林晚的身上闻到过。

我退出了盛深的怀抱。

【我听说你进了医院,就赶回来了,回到家里我没有见到你,宋宋,你哪里受伤了?】盛深对我的远离愣了愣,下一秒摸了摸我的头,柔声开口。

病房内传来脚步声,梁齐远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

盛深看到他脸色一变,抓着我胳膊的手用力:【你在跟他在一起?】

【梁宋宋,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怎么还跟他在一间病房?】盛深强装镇定地开口。

我淡淡地看着他,盛深应该不知道,他白衬衫的领子有个鲜红的口红印。

盛深在我这种目光下无所遁形,往后退了一步。

我走到梁齐远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白皙的皮肤红肿一大片,手心微微发麻。

嘲讽地勾唇,我笑着说:【梁大少爷,这医院是你家的,那你给医药费。】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在梁家的私人医院。

这里我来过很多次,第一次发病是十五岁,我拿着刀想要抹了自己的脖子。

被佣人救了下来,漆黑的夜晚,有人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没事的,宋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不用怕,你会活下来的。】

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哭,眼泪都砸到我的脸上了,意识却陷入一片黑暗。

【走吧。】我握住盛深的手,转身朝楼下走去。

盛深的手心温暖干燥,边走就边忍不住想起从前。

从前的盛深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他比我大两岁,那时候妈妈就抱着我到隔壁做客,我奶声奶气地叫盛深哥哥。

小时候的盛深很冷漠,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小伙伴们都让我不要跟他玩,我看着孤零零在别墅学习的盛深有点舍不得,怯怯地把糖递给他:“哥哥,可以陪宋宋玩吗?”

随着年龄增长,盛深皮囊的优势就出来了,他在我面前越来越爱笑,笑起来唇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我老是喜欢去戳一戳。

盛深他对我真的很好,任由我闹,那时我最好的朋友说,我跟盛深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里面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盛深也是。

我在闹,他在笑。

在我十四那年家庭遭遇重病的时候,以前的朋友审时度势,被家长纷纷勒令远离,那时也只有盛深陪在我身边。

妈妈去世后,我的性格逐渐孤僻,越了越不爱笑,是盛深陪在身边,逗我开心。

在盛深说喜欢我,想要娶我的时候,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一辈子。

……

盛深从看到梁齐远出现的那一刻,脸色很差,拉着我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坐进车里,他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宋宋,你怎么跟梁齐远那个畜生在一起?”很恼怒委屈的神色,“我一个礼拜没有找到你。”

我面色一变,脸越来越苍白,后视镜照出来的我失去了血色。

我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我还在出差,你都不给我发消息,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可是盛深,是你说的让我没有事情不要找你啊。我之前病情复发,吃了药也没有用,浑身都疼,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盛深那时也在出差,我给盛深打去电话。

接通的时候我哭了,屋子太安静了,就我一个人,沉闷得我喘不过气,“阿深,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疼啊,复发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那时盛深是怎么说的呢?

我每次午夜梦回都会被这句话惊醒,然后睡不着觉,“梁宋宋,那你去死好了。我每天很忙的,你能不能别天天当个挂件挂在我身上啊。”

出差回来的盛深对这句话感到抱歉,讨好地送了我一堆他买的奢侈品。

但我始终记得电话挂断后,只有我一个人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夜晚的痛苦。

从这个时候起,我跟盛深就走上了平行的两条路。

“盛深,你一个礼拜没有找到我,有没有可能我快要死了?”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喉咙像是针扎一样,疼得厉害。

“怎么可能?”盛深脸色一变,随即又说,“我出差回来已经很辛苦了,你别天天拿你那病情说事了可以吗?”

温热湿润的液体落在手背上,我仓皇地去擦,明明不想哭的,怎么还会忍不住?

“我前几天跳河了。”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看着盛深的僵硬的脸色,“你知道吗,刚下了一场大雨,我差点死了。”

盛深猛地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紧,像是害怕失去我一样,“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盛深。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次,我原谅你了。

7.

或是出于愧疚,盛深将办公地点挪到了家里,准备长久地陪我一段时间。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刚刚结婚的那段时光,盛深会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早餐做好后,温柔地吻在我的额头,“起来吃早餐了。”

盛深这段时间格外体贴,也不天天忙着工作了。

吃完早餐,我去阳台晒太阳,盛深在收拾碗筷。那天回到家,他看到我满胳膊的伤痕后,颤抖着声音问我:“宋宋,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微笑着说:“阿深,我犯病的时候就喜欢疼痛,只有疼痛可以让我稳定下来。”

盛深被我的笑容灼痛,紧紧地抱着我,嘴里喃喃说:“宋宋,你不想笑就别笑了。”

从那天以后,盛深就不再让我干活,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手,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照顾我。

他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我面前,感觉到阴影在我头上,我睁开了眼睛。

“尝一下草莓,还挺甜。”我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盛深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怎么了?”

“我等会有个工作要处理,你一个人在家。”盛深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乖乖地把草莓咽下去,“好。”

盛深不知道,他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舔一下嘴唇。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可以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出门没多久,我给盛深的助理打去电话。

助理都认识我,她说今天盛总没有到公司的安排,我垂下眉眼,“好的,我定了奶茶,等会你们记得去娶。”

盛深再一次在我面前说了谎,我昨天晚上问盛深,“阿深,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吗?”

房间昏暗,我们面对面,看不清楚盛深脸上的表情,只记得他沉默了很久,说:“快点睡觉吧,宋宋。”

我不依不饶地开口:“那以后你别在我面前说谎好不好?”

昨天下午,他刚陪我去了许医生那里,许医生说我的病情好转了,比上个月好了很多,许医生笑容温和地说:“宋宋,跟你说过的,有爱人陪伴走出来,病情会好很多。”她冲我眨眨眼睛,“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我走出就诊室,盛深留下来跟许医生聊了很久。

盛深笑了起来,安静的房间是他闷闷的笑声:“宋宋,我再也不会瞒着你的,睡觉吧,宋宋。”

可是,他再一次在我面前说了谎。

林晚的微博在半个小时后更新了,地点在她的家,这次po出了男人的半张侧脸。侧脸英俊,唇角带着笑意,看向身边女人的模样温柔极了。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无数个清晨躺在我身边的一张脸,还有一句话:“我们和好了,他让我给他时间。”

过了一会,微博刷新了,林晚又发了三张图片,是盛深穿着围裙在给林晚做午餐,手指修长,目光专注。这次林晚也出镜了,她对着镜头笑靥如花,年轻鲜活的生命。“s先生说啦,他妻子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这次离婚怕妻子受不了,只好委屈我了。话说这人怎么这么贱啊,天天用心理问题去扒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我飞快熄灭了屏幕,心脏一阵刺痛。暖和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楼下小朋友们玩乐的声音传到楼上,明明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可我却感觉像是待在冰窟里面。

我没有给盛深打电话,只是发了条微信,拍了张阳光,“我感觉自己的病情好多了,谢谢你啊。”

他没有回,大概是在哄着林晚吧,最近一段时间都在陪着我,冷落了林晚,应该要好好哄一会的。

我拿出新买的手机,摁下没有保存的电话号码,接通了,但那边迟迟没有说话,只有浓重的呼吸声,我知道他在听。

仓皇悲怆地开口,“梁齐远,林晚是你安排的,对吗?”

电话那头是梁齐远闷闷的笑声,沙哑低沉,“是啊,宋宋,你是要回来找我吗?”

结婚的前一个夜晚,梁齐远打来电话,夜色沉静,他说:“我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

我捏住了手心,手心被掐着泛青,“那我们见一面吧。”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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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30778的头像
书友30778
怎么说的?有被男主恶心到
2023.8.30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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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88566的头像
书友88566
更新了 嗖 江月爱乐记 第一本就是!
2023.11.17 13:03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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