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上蒙着红色绸布,手腕被银链束着,高高吊在头顶,身上价值不菲的裙子早就被剪得七零八落,想也知道有多狼狈。
林修贴在我的耳边,轻笑一声:“这么敏感,老家伙还真没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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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到林家当晚,林海瑞就死了。
所有人都说,堂堂林氏集团掌权人,在商场上抬抬手指就能呼风唤雨,风光无两,娶了年轻貌美的黎家独女,珠联玉映。
却无人敢提,他比我爸爸还要大上七岁。
我做好了准备,他却连宴会厅的门还没出,就倒在了我脚边。
喜服直接换丧服,我成为新寡。
灵堂之上,我一身素白,鞠躬回礼,整整三天,不眠不休。
来宾们大都不怀好意,眼中的欲念不遮不掩。除此之外,还有鄙夷,戏谑,和唾弃。
我视若无睹。
我以为做完这一切,就可以回家了。
可林海瑞的头七还没过,我就被他的大儿子压到了棺盖之上。
那时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
林阔硬不起来。
年轻的时候玩得太花,被仇家废了。
他要我,只是为了报复。
人人皆知,林家父子这些年斗得如火如荼。
最终是林阔赢了,不止接手了整个林氏集团,还包括我这个清清白白的,被捧为海城第一美女的,后妈。
他年轻有为,鹏程万里。却无人知晓,关上门的林阔,只能靠这各种变态手段折磨人。
这种落差反而让他失了面子,就只能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被打过的地方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火辣辣的,只是脖颈上的choker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什么都看不见,感觉会更加敏锐,所以脚步声一起,我就知道回来的人不是林阔。
这奢华肮脏的地狱里从没有外人来过,我害怕,但更多的是慌。被人看见我这幅样子,让林阔知道的话,下场会很惨。
我勉强撑着,才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抖:“是、是谁?”
没人回答,只能听到低沉的呼吸伴着脚步声,一步一步,如同死神,慢慢靠近。
有人在盯着我,这个念头让我愈发不安。
漫长的沉默之后,那人像是故意要戳破我虚伪的镇定,大步靠了过来。
眼睛被封着,无限放大了我的恐惧,想到林阔的疯狂和狰狞,我发疯似的挣动起来:“你别过来!”
腰侧的伤痕被触碰的瞬间,我又惊又痛,企图侧身躲开,却被人狠狠扯了过去。
他的手劲很重,像是带着厌恶的情绪,却故意挑逗一般,沿着我的腰际,缓缓上移,如同一条危险的毒蛇,缠着我不断游走。
我控制不住的发抖,在颈环的压迫下,仿佛要窒息一般。银链长度有限,就算我躬着身子尽量后退,也还是避无可避。
身上的铃铛响了起来。
这仿佛是某种信号,让对方更加肆意。
我以为我羞耻心已经被林阔践踏的所剩无几,可被陌生人这样带着恶意的作弄,还是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含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嘲弄:“这么敏感,老头还真没福气。”
我如遭雷殛。
下一秒,他又说:“所以,你就跟了我哥?”
是林修,林海瑞的二儿子,林阔的弟弟,那个比我还要大两岁的继子。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不堪会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他人面前,尤其还是那个变态的弟弟。
我绝望了,半晌才咬着牙吐出一句:“拿开你的手。”
“刚刚还那么热情,转眼就这么冷淡,这是什么道理,嗯?”林修抬手搭上我的脖颈,随意拨弄着,语调轻快,“你说呢,洛洛?”
我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块,突然就想起了去年生日时,爸爸和妈妈为我准备的那场声势浩大的烟花雨。
裙裾蹁跹,我手拿捧花,在宾客的掌声和亲人的祝福里,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嫣然浅笑,映着远处的绚烂星火,宛若初雪。
烟花过后,繁华落尽。
林海瑞就是那时看见的我,紧接着,黎家的生意就如同雪崩一般,倾泻坍塌。
我嫁到林家。
那一次,是林海瑞赢了。
但紧接着就是林阔,代替了他。
整整一夜,他笑着看我被烈性春药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之后心满意足地给我带上choker。
上面吊着纯金打造的铭牌,一颗颗钻石镶嵌成两个字。
洛洛。
不是我的名字,我却成为了洛洛。
我偏过头,无力地闭上眼睛:“别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林修一字一顿,慢慢道,“你配么?”
说完,手指便强硬地抠住丝带,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扯断。
“别摘!”我受惊了一般,拽着锁链挣扎起来,额头抵在他胸口,带着颤抖的哭腔,近乎哀求似地摇头,“求你了林修,别摘……”
我试过,所以我是真的怕了。
他依言停手,然后笑了:“还真忠诚,连我都被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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