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野种打掉!”
陆今白清隽的面容带着阴鸷,漆黑深邃的瞳孔满是狠戾厌恶,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抵在墙上。
我满目悲凉:“这是你的孩子。”
掐着我脖子的大手骤然一紧,看着我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嘴角泛起一丝森冷的笑。
“三年前,我就结扎了。”
我徒然瞪大双眼,还没等我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今白就把我狠狠甩在地上。
我双手下意识护住肚子,许是这个动作又刺激到陆今白,他声音冰寒刺骨。
“岑乐,你真是好得很,若非我结扎了,这个野种你就安在我头上了吧,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满心无措道:“不、这不可能,我只和你做过……”
然而苍白的解释却抵不过陆今白满目的嫌恶,他慢慢蹲下身,掐着我的下巴说:“不想说?你以为我查不到是吗?!”
我含着眼泪,坚定地摇头:“今白,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我肯定这是你的孩子!”
孩子是陆今白醉酒有的,我去酒吧接他,他喝得烂醉直接把我压在沙发上做了起来。
那夜是那么的漫长,他不似以往那样暴虐,反而是温柔地占有,我沉沦在他的温柔下。
我们做了一夜。
没多久,我就有了反应,也证实孩子就是那夜留下的种子。
陆今白眼底的冷意更甚:“你倒是维护那个野男人。”
我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孩子生下来后你就知道了。”
陆今白满脸阴森:“你以为我会容忍这个野种在我眼皮底下活了那么久?!”
他松开掐着我下巴的手,一脸冷漠站起道:“岑乐,我给你两个选择,打掉或离婚,你选吧。”
我强撑着无力的身躯站了起来,看着他满脸厌色,我凄惨地笑了笑:“你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是因为岑雪回来了吧。”
提到岑雪,陆今白脸上的厌色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却如同一把刀深深插进我的心口。
“岑乐,要不是三年前你不知廉耻爬上我的床,逼阿雪离开我,我的新娘只会是她。”
“自娶你那天开始,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攥紧,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泪水不自觉爬满眼眶,我狠狠眨了下眼,眼泪顿时翻涌而出,我强忍着哭声说:“你觉得恶心,还睡了我三年?”
看到我的眼泪,陆今白只有痛恨和快感,他薄唇轻启,说出最低贱的话:“白睡,谁不睡?!”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我永远捂不热陆今白的心,本以为婚后是新生,却一直是我的地狱。
我双眼微闭,任由两行清泪滚落,嘶哑难听的声音压抑着悲痛:“陆今白,我们离婚吧。”
本欲离开的陆今白脚步猛顿,他似是不敢置信转身看向我:“你宁愿跟我离婚,也要留着这个野种?”
“是。”我扬唇露出苦涩的笑,手缓缓抚上平坦的肚皮,“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娶了情妇,带回私生女岑雪,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我原本渴望和陆今白有个小家,可这终究是一场梦。
陆今白倏然握紧双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额角青筋根根凸起,漆黑深沉的眼眸冒着怒火。
“岑乐,你真贱!”
说完,他摔门离去。
我瘫坐在地,整张脸埋在双膝间,双肩微颤,压抑的哭声几乎声声泣血。
与他青梅竹马,自幼定亲,我早做好成为他新娘的准备,但青梅竹马终究敌不过天降,自岑雪出现,陆今白眼里心里只有她。
我本欲退让,谁知三年前我误喝加了料的红酒,与酒后的陆今白睡了一晚。
陆爷爷是守旧的人,他做主让我和陆今白结婚,而岑雪远走他国。
至今我都记得新婚之夜,陆今白掐着我的脖子说:“欢迎来到地狱。”
他在我身上驰骋时叫的是“阿雪”,梦里叫的还是“阿雪”。
这样的夜晚我过了三年,每次痛彻心扉,却又自甘堕落想要焐热他的心。
他说得没错,我是真贱。
我与陆今白还是没能离婚,因为陆母发现我怀孕了,本来不喜我的婆婆顿时把我奉为贵宾。
陆今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结扎的事,他也不敢和陆母说这事,只能把怒火撒在我身上。
“为了不离婚,你真是煞费苦心!”陆今白把我摁在床上,“你就这么想把野种按在我头上!”
他以为是我和陆母说有孕的事,我眉眼带着平静说:“不是我说的。”
陆今白狠狠攥紧我的手腕:“除了你,还有谁?!”
陆母朋友广泛,还需要我告诉她吗?
算了,我已经不想开口解释了。
见我不说话,他脸色越发难看,“岑乐,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了?”
说着,他猛地撕扯开我的衣服,然后俯身而上,知道他的意图,我瞳孔一阵收缩:“你疯了?”
感觉到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激烈挣扎着,陆今白单手扣住我的双手腕置于头顶,另一只手利落地解开我的内衣暗扣,他眼底带着恼怒的欲火:“岑乐,这是夫妻义务!”
随着暗扣“啪”地解开,我胸前的雪团弹了出来,陆今白的怒火顿时变成了欲火,他低头在我胸口霸道留下他的气息。
我眼睛胀得发涩,低声求道:“陆今白,放过我吧。”
陆今白双手不停撩拨着我身体的敏感点,听到我的声音,他幽深的眼眸只有无尽的寒冷。
“休想!”
我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滑落。
紧要关头,他手机铃声响起,陆今白没有避开我接通电话,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阿雪。”
因为离得近,我听到岑雪撒娇的声音。
陆今白飞快从我身上起来,穿上衣服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岑雪的电话来得太及时,以往只要她一个电话,陆今白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赶过去。
而只要岑雪在陆今白身边,任何人都叫不走他。
五年前我被几个流氓围堵,第一时间向陆今白求救,可他陪岑雪逛街,还没等我开口就挂断了我电话。
从头到尾我都输得彻底。
自从岑雪叫走陆今白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样也好,再有几个月,我的孩子该出生了。
陆今白说他结扎了,但我知道孩子就是他的,我不求孩子证明我的清白,我只想有个家。
等我外出散步回来,发现门口都是掉落的衣服,男士衬衫,女士胸罩,一路蔓延到主卧门口。
“嗯~白哥哥,轻点……”主卧传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
是岑雪。
一声声婉转的低吟犹如利刃,一刀刀割开我的心脏。
本以为能做到心如止水,看来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一想到他们在我的床上翻滚,我就觉得恶心,直到来到后院,我才将恶心感压下去。
肚皮被踢动了几下,许是宝宝在安慰我,我摸了摸肚皮:“宝宝,我有你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岑雪穿着我的睡裙走来,她笑得娇媚得意:“姐姐,好久不见。”
她故意抚开长发,露出脖颈间暧昧的痕迹,无声地向我炫耀着陆今白对她的热情。
我不在意道:“看来你很喜欢二手衣服,喜欢哪套随意拿走,倒是省得我扔进垃圾桶。”
岑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即冷笑着说:“三年没见,姐姐口齿还是这么伶俐。”
我不想搭理她,准备离开。
岑雪拦住我:“姐姐就不好奇,你肚子里这块肉到底是谁的?”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是吗?可是白哥哥不承认,你这块肉只能是野种。”
我瞅了眼岑雪,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岑雪笑得开怀,她凑到我耳边说:“姐姐,我悄悄告诉你,白哥哥根本没有结扎。”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岑雪继续说:“三年前去医院结扎,给白哥哥做手术的是我朋友,于是我便让他动了手脚。”
所以,陆今白以为自己结扎成功了,只要我怀孕,那么他就会认为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真是好手段,好心计。
“姐姐你该谢谢我的,若没有三年前我给你下药,你怎么可能爬上白哥哥的床?”
我脸色乍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雪笑得很甜,对我来说,却犹如恶魔降临,她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要毁了你!”
她猛地拽住我的手,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我疯狂挣扎着,却还是被她拖着朝泳池一跃而下。
冰冷的池水瞬间包围住我,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强忍着痛楚朝岸上游去。
岑雪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摁在水中:“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孩子自证清白,岑乐,你和你妈一样都该死。”
闻言,我挣扎得越发激烈。
“你还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吧?是爸亲手调换了她的药,只有她死了,我们母女才能进门。”
什么?!
我瞳孔猛震,用尽力气挣脱开岑雪的束缚,然而腹部的疼痛让我浑身发颤,没有力气游上岸,千钧一发,我看到陆今白朝这边冲来。
“今白……”我发出最后撕裂的声音。
“白哥哥,救命,救我——”
我满眼绝望看着陆今白毫不犹豫朝岑雪游去。
而我无力朝水底沉去,恍惚间感觉下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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