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红杏长得很美，身材高挑，细眉大眼，樱桃小口，眉心里有一颗不太显眼的美人痣。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双大辫子，又粗又长，甩在后头。
走起路来晃晃荡荡，左右摇摆特别好看。
那天，我在野地里下兽夹子，准备抓捕野狼。
哪知道她男人四喜正好路过。
嘎巴！兽夹子打在他的脚脖子上。
从医院抬回来，四喜被截肢，成了残废。
红杏跟村长一块找到俺家，让我赔偿。
我拍拍胸口问：“村长，你说吧，需要我咋赔偿？”
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害了红杏，就必须担起责任。
村长说：“四喜残了，家里条件又不好，地没人种，粮食没人收，还有以后的营养跟精神损失费，你说咋办？”
我却满不在乎，腰杆子挺得笔直。
“不就一条腿吗？赔他！拿刀来，我把自己的腿剁了！”
说着，我拎起刀子，准备剁下自己的腿。
红杏却吓得不轻，赶紧阻拦：“顺子你别，别呀！！”
女人仔细盯着我，不但没生气，小眼神还亮光闪闪，微微一笑。
脸上泛出两个美丽的酒窝，嘴巴里满口玉米牙。
“嫂子，我对不起你，陪你男人一条腿就是了！”
我从不欠人情，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大不了以后拄拐杖。
“顺子你别，俺有个办法！”红杏抓着我，眼神里显出焦急。
“嫂子你说，只要你有要求，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我拍拍胸口，输人不输阵。
本来就是我的错，有错就该弥补。
红杏瞅瞅我，又瞅瞅村长，最后咬咬牙。
“村长，俺男人残了，不能干活，家里没进项，不如……让顺子去俺家，帮俺拉帮套，顺便照顾四喜，啥时候四喜没了，他再走行不行？”
村长闻听一拍大腿：“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
于是，我跟红杏立下字据：
兹有窝头山王顺子，无辜打断张四喜右腿，使其成为残废。
因无力偿还，甘愿到张家扛活，照顾四喜跟媳妇红杏的生活，啥时候四喜去世，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顺子可以在四喜家吃饭住宿，双方无异议，签字画押……。
红杏瞅瞅字据，竟然如释重负。
“顺子，以后你就是俺的人了，每天在俺家吃饭睡觉。”
说完，她拉上我的手，一口气拽进家门。
房间已经收拾好，干干净净，她好像早就做好准备。
第二天早上，吃饱喝足，俺俩一块去锄地。
四喜在家里养伤，根本不能动弹。
走在窝头山的田埂上，红杏的辫子继续甩动，仿佛春季树上柔软的枝条。
小蛮腰一扭跟轴承似得，特别灵活。
四周干活的村民不少，瞅到俺俩全都窃窃私语。
“瞧，那就是红杏，四喜的女人，刚过门三个月男人就变成残废，她的命好苦啊！”
“唉，一朵鲜花啊，以后没人浇水施肥，可惜了的！”
“切，你没瞧顺子？那小子壮实，红杏以后浇水施肥就靠他了，嘻嘻嘻……！”
听着那些闲言碎语，我气得不轻，但懒得搭理她们。
反正那些女人天天闲得奶……疼！
仲夏！天气太热，挥汗如雨，玉米地仿佛蒸笼。
红杏单薄的衣衫很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苗条的曲线。
我同样汗流浃背，只好除去背心光了膀子。
乡下孩子天天劳动，因此身板特别健硕。
我的手臂很粗，二头肌跟三头肌鼓鼓冒起。
肚子上的人鱼线和六块腹肌也棱角分明。
轻轻一动，胸肌不断乱抖。
红杏猛地回头，脸蛋腾地红透，眼神闪烁起来，忍不住感叹一声。
“顺子，你的身体……好壮！”
整个下午，锄头都在刺刺拉拉响，中间还伴随着红杏的心跳声，以及粗重的呼吸声。
她的眼睛不止一次往这边瞧，目光躲躲闪闪。
那种欲遮还羞的样子，弄得我也有点心乱如麻。
天很快黑了，到了下工的时候。
红杏说：“顺子，咱回吧，下午你想吃啥？嫂子给你做。”
我说：“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俺擀面给你吃吧，吃饱了晚上继续干活。”
一句话不要紧，我楞在当场。
白天干一天活儿，晚上你还不放过我？
到底要我干啥？
黄昏回到家，红杏果然擀了面条。
饭后，才明白她让我夜里干什么。
原来是照顾张四喜。
四喜的腿受伤，正在复原，夜里行动很不方便。
如果翻身或者解手，身体很重，红杏力气小，一个女人没法料理。
我打盆水洗去一身污垢，踏踏实实躺在四喜旁边。
因为太劳累，脑袋刚挨上枕头就进入梦乡。
红杏一个人住在西屋。
睡得正熟，那边忽然传来女人的呼喊。
“顺子，顺子你来一下！”
“干啥？”我睁开眼问。
“出来一下嘛，人家有需求。”
我咕嘟一声：“半夜三更有需求……？真麻烦！”立刻穿鞋下炕。
刚刚推开门走出院子，忽然不好，发现红杏正在西屋里冲凉。
夏天，天气热，干一天活儿身上脏兮兮的，山民都要冲洗一下。
这样睡起来才舒服。
西屋的房门关着，窗户上却映出女人苗条的倩影，朦朦胧胧。
红杏将辫子拆了，长头发来回泼洒，窗帘上的影子若隐若现。
轻轻一甩，腰肢婀娜多姿，仿佛一朵轻飘飘的云。
美好曼妙的身段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奶奶的，她冲凉肯定没穿衣服，到底唤我啥事？
不会是寂寞……需要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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