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一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
它不断吸引着各个国家野心勃勃想要挣大钱的人。
这里不只有人梦寐以求的金钱和权力。
血腥暴力和死亡才是金三角的主题。
人穷疯了以后,命就成为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的缅甸之旅,开始了……
2020年3月,我随好哥们偷渡到了能够挣大钱的地方,也就是传闻中的金三角地带。
在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和家里的牲畜没什么两样。
电信诈骗和暴力勒索随处可见,稍有不慎便成为了他人的刀下亡魂。
能够在金三角之中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残忍到了极致。
我亲眼见过他们对人开膛破肚,从肚子之中拉出那人的肠子。
地上的人还没有死去,亲眼看着自己的器官一样一样的被掏出来。
我见识了缅甸的残忍,和我想象中轻松挣大钱的地方完全不同。
幸运的是,我并没有成为诈骗中的一员,反而在本地大佬达叔的手下成为了一名走货的司机,所谓走货,就是给那些藏匿的毒贩们运送生活的物资。
外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羡慕着我的工作,都说我真是好运气能被达叔所看中做事儿。
这一行可以说是与毒贩的接触中最为安全的工作,我不必和他们直接接触,东西到了便随时可以返回。
除了走货以外,还有一个工作叫做走山。
走山就是给那些毒贩们运送货物,根据组织得意思拿货取货,听说那些毒贩的脾气并不好,稍微不留神便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达叔在金三角这边也是做毒贩生意的,不过相比于其他的毒贩,达叔在金三角这种吃人的地方还落下了一个和善的名头,往来的那些贩毒组织会提前和达叔打好招呼。
这足以证明达叔在金三角的地位有多高,而我跟在达叔的身边,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起来,我逐渐的也开始体会到了权力和金钱带来的快乐。
我本以为因为达叔的身份,在这里的人都要敬让我两分,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命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在我送货的路上,一道接着一道的关卡把守着,每个关卡之中最低都有两个人在把守,他们的手中配备着枪支,拥有对可疑人员开火的权力。
因为在这里藏匿着的都是外面鼎鼎有名的毒贩,他们拥有着巨大的权势和无数的金钱,对自己的安全已经重视到了接近病态的程度。
我想要送货过去,就必须经过重重的检查和搜身,因为借了达叔的权力,这些人对我倒是也客气有加。
外面的那些守卫对我和我开的车已经十分熟悉,照例检查了我车里的东西以后便放我进门。
我像往常一样的开始走货,却再最后一道卡点处被守卫拦了下来。
面前的大门紧闭拦路的栅栏被放在最中间的位置,我从车上下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在我的车前站着两个守卫,他们的胸前都挂着步枪,面色冷漠的朝着我挥手让我过去。
这条路我走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这样拦在了这里,难不成里面出了什么事儿?
想归想,我的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分毫,我拿着钱和烟带着笑脸朝着两个人走去。
在这里,金钱和香烟是最拿手的流通货物,有了这些东西,别人也会给我几分薄面。
在距离他们两米的地方,他们让我停了下来不准靠近。
步枪被抬起来遥遥的指着我的头,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对准了我。
“你是做什么的,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在这里做事儿的!”
他们用缅甸语对我质问。
我赶紧用这些天学来的一些缅甸语十分磕磕绊绊的回答了他们。
“我是来送食物的,货车里面全部都是吃的和饮料。”
他们朝着我的大货车走去想要对里面的东西进行检查。
我低下头正想要趁机把钱和烟塞到他们的手里让他们通融通融,至少能够先把举着的枪给放下来。
然而却没想到我的动作瞬间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其中的一个人对着另外一个守兵大吼了一声。
“他在拿枪,快杀了他!”

不过两秒的时间,两个人手中的步枪瞬间抵在了我的头顶上。
步枪的枪口散发着冰冷的凉意,一瞬间我绷紧了自己的身体不敢反抗,唯恐稍微一个小动作又会被他们所误解。
死亡的威胁在这一刻通过枪口的施压传到了我的脑袋中,我立刻拿出手中的东西表示自己没有枪支,并且抬起了两只手表示我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确定了我的手中没有什么武器以后,旁边的一个守卫让另外一个人看守着我,他对我的货车里面的东西进行了一番检查,确认了我的货车之中装的并不是毒品和武器。
我正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拿枪抵着我头的那个守卫却突然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缅甸人?听你的口音,你是不是从中国过来的。”
我自知缅甸话没学好,想糊弄也糊弄不过去,只能够立刻点了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中国人。”
本以为能够顺利的离开,我却没想到这么一句话酿成了大祸。
检查我货车的那人突然绷紧了身子朝着我走了过来,两把步枪再次抵上了我的额头,这一次,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了他们眼中的轻视和身上传来的冰冷杀意。
“中国人?”
步枪保险丝松动的声音通过皮肤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吓得两条腿一直发抖。
在这里人命并不值钱,中国人的身份在这里更加的不安全。
金三角的人对中国人都带着敌意和厌恶,我知道他们是对我动了杀心。
我整个人浑身哆嗦这想要说些什么,他们显然并不给我这个机会。
眼看着他们的杀意越发的浓厚,我当时脑袋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立刻对着他们大喊出了达叔的名字。
达叔是这里的本地人,平常我在外面那些人听到了我报出他的名声都会给我几分薄面,现在唯一能够救我的,就只有达叔。
达叔的名字一出来,我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两个人动作的停顿。
我见事情还能有转机,便立刻掏出手机来给达叔拨了过去。
然而电话响了六七声,那边却并没有人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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