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南城,细雪飘扬。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国道上,一丝不挂地狂奔。路灯时不时照亮他白花花的身子。
男人屁股与大腿根上的鲜血隐约闪烁,脖子上则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道上的小石子和碎玻璃太多,扎在光脚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但他一刻不敢停。

钻进派出所值班室的瞬间,这个50多岁的裸男一头闷倒在地。随即眼睛半开半闭,嘴里念念有词——
“石头不在我这!石头真不在我这!”
没有什么致命伤,凌晨三点,我赶到医院时,男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他趴着蜷缩在被子里,嘴唇突突地跳,眼神里满是不信任。“警察大哥,你放心,你放心,我嘴严。”
我心想,这人要疯。
凌晨,我们走后,这男人竟从医院逃跑了。还是光着身子,裹着我好心借给他的冬季执勤警服,留下了1万多块的手术账单,和女大夫对我的半天数落。
中年裸奔男不报案,案子自然就无始而终。
兴许是他裸体倒下的场景刺激到了我的好奇心,根据他上救护车前报出的名字“党程”,我随意检索了系统,一下子被震住了——
刚刚发生了一桩价值8000万的宝石盗窃案,嫌犯正是党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