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阳光普照,花团锦簇,正是一年好时节。
临安城里热闹非凡,繁华的金盛大街,十里红妆浩浩荡荡,见首不见尾,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围了个水泄不通。
“听说楚王娶的是白相府的五小姐?”
“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儿嫁给了煞神,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白相也真舍得,竟然亲手送自己的女儿羊入虎口。”
“早听闻楚王与白相不合,看来白相这是想要主动示好啊。”
百姓众说纷纭,好不热闹。
王府中,虽然到处贴满了喜字,但是并没有多少喜庆的气氛。
因为下人们都清楚,自家王爷并不喜这桩婚事,只是碍于圣上赐婚,不得已而为之。
深夜的书房,楚王墨容澉眉头紧锁,处理着书案上的公务。
突然,管家郝平贯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郝平贯不能不慌,要知道新王妃可是丞相白如廪的女儿,即便墨容澉与白如廪不和,但毕竟是御赐的婚事,要是此事传了出去,白如廪必定会大做文章,对墨容澉不利。
没想到墨容澉眼皮都没抬一下,澹定道:“丢就丢了,关本王何事?”
“王爷,那可是白相的女儿……”郝平贯提醒道。
“本王管他是谁的女儿,你若这么关心,那你便去寻,找到了就赐给你了。”墨容澉轻描淡写道。
既然白如廪的女儿这般没家教,兀自逃逸,他也不怕白如廪大闹,届时他自然有说辞。
郝平贯吓得魂都飞了,连忙跪下,连连说着“不敢。”
墨容澉倦了,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挥了挥袖子,“回房。”
好似新王妃失踪的事无他并无关系一般。
墨容澉头疼,随便挑了个房间便躺到了榻上,手往里一伸,却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墨容澉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瞬间警惕了起来,声音冷冷问道,“何人?”
掀开被子一看,床上躺着个妙龄少女,身上穿着……喜服。
墨容澉眉头一皱,很快明白过来,这就是他的新王妃白千帆?
她不是逃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却不知道白千帆在婚房里肚子饿得紧,再加上楚王是出了名的煞神,这才想着逃跑。
但是王府警卫森严,她哪里逃的出去,又饿又困之下,就躲进这个房间里,睡着了。
被墨容澉这么一吵,白千帆彻底吓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面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男人。
白千帆愣了一下,没想到楚王府里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我再问一遍,你是何人?”男人再度冷冷开口。
白千帆不敢说真话,否则一定会被抓回去成亲的,她才不要再进虎狼窝,嫁给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呢!
她灵机一动,说道:“我乃深山中修养千年狐仙,因昨夜天雷滚滚,扰了本仙清修,故误入凡间,即刻就离开。”
墨容澉从没听过这么扯的说辞,更不信什么神鬼,满脸黑线。
这还没完,白千帆把手伸出来,胖乎乎的一根手指头在他额上轻轻触了一下。
“本狐仙可满足你一个愿望,作为叨扰你的补偿。”
“要什么都可以?”
“要什么都可以。”白千帆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别跟本仙客气。”
白千帆以为唬住了墨容澉,心中得意,却没看清墨容澉脸色越发黑了。
“来人,将此女丢出去喂狗!”
显然,墨容澉的耐心已经被磨没了,白千帆大惊失色。
幸亏白千帆行动敏捷,连忙从墨容澉身下爬了出去,但衣服里噼里啪啦掉下一堆东西。
好家伙,匕首,铅弹,弹子弓,绣镖,花生,桂圆,红枣,绿豆饼,酥心糕……乱七八糟洒了一地。
墨容澉伸头看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气氛再一次变得诡异。
墨容澉坐起来,“你到底是谁?”
白千帆犹犹豫豫,见男子紧皱双眉,刀锋似的目光似要将她剐出一个洞来。
她知道这时绝不能弱了气势,于是腰身一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喜服。
“我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今天刚过门的新王妃!”
“你是楚王的手下吧?我人生地不熟,闯入你的房间,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如果让楚王知道了,你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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